谭潇潇看着我,叹口气。
“哎,柱子,我有人格分裂,你知道人格分裂吗?”
“我一直不愿意说,是害怕影响我以后的星途。”
人格分裂我看电视知道一些,也是精神病的一种,两种人格抢身体,我看过一个外国大片,好像一个人有八个人格。
当时看的我浑身刺挠。
“谭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我也有病,我能体会这种痛苦。”
想到这里,我忽然明白谭潇潇的一些反常行为。
不过这也太巧了,我盘点了一遍从进剧组遇到的怪事,发现都会以一种我想不到的方式,解释这种怪事,但都很合理。
这让我背后隐隐有些不安,还是那句话太巧了。
“滚开,这是我身体,别抢。”谭潇潇大喊一声跑开。
“柱子,你先回房,我去看看谭潇潇,她这会病情不稳定。”导演说了一声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消失在视野里,我感觉很古怪,但是又不知怎么去说。
回到房子我坐立不安。
看着床头柜上的符纸,我犹豫片刻。
拍照,发到网上,想看看有人知道是啥不。
很多是都说是梵文,但不认识上面写的啥。
就在这时,我的私聊响了,我看到一个人发的信息:“你只要把这个符给我,我就告诉你这上写的什么,哦,对了这符上的字,不是梵语。”
不是梵语吗?这么多人都说是梵文,他凭啥说不是,而且还索要?
“不是梵文是什么,你告诉我那种语言就行,上面的字不说也行,你要是说对了,我给你100的红包。”
“钱,对我无用。”
“你这么懂,这个符是凶符,还是宝符?”
“懂的人是无价之宝,不懂的人拿着只能招灾。”
听他越说越玄乎,我有点怀疑他在逗我玩。
“你这么有钱,不在乎钱,这符我卖你了,10万拿走。”我试探着问。
“哎,这东西要能买卖就好了,只能是你心甘情愿交给我才行。”
嘶,听到这里我感觉他不像说谎,李三毛疯了一样找我要符,也从来没提过钱的事情。
我不死心,继续追问:“那我能问下,你为啥不能说符上写了啥?”
那边沉默好久,就在我以为他下线的时候,一排文字跳动着出现在我的屏幕。
“说出来,我会死!”
草,我浑身一激灵,猛然想到准备解符的神经病,突然在我面前自杀,难道这家伙说的是真话?
我赶忙回复消息。
“说话,你说清楚……”
“在吗?”
“我给你钱,一万,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对面已经下线。
我想着对面会不会是李三毛,最后否定了,如果想要让我把符交出去,对方应该只会说那个符是大凶。
没必要说无价之宝。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烦躁的起身,点燃一根烟,在屋里来回走动。
导演,谭潇潇,李三毛,神经病,网上的神秘人,死掉的群演,离开剧组的特约。
我念叨着一个一个跟我有接触的人。
忽然一股冰冷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冷颤,巧合两个字又出现在我脑中。
巧合,是啊,巧合,我以为自己治好神经病,就能恢复正常的生活,但莫名其妙网上恰好出现了个神秘人。
他的出现很合理,是因为我发帖询问,他才出现,没有任何刻意的阴谋感。
但越是这样自然,我越感觉恐惧。
这种悄无声息的的巧合,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知道剧本的演员,根本无法预测后续剧情。
发生很多古怪的事情,导演,谭潇潇,其他人,或者说是我自己,都会给出合理的解释。
69書吧
而李三毛,神经病,网上的神秘人,和我自己,似乎刻意在破坏这种完美的解释。
我越想越压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眼中开始出现幻觉,我赶忙吃药,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次日起床,我脑袋疼好像裂开一样。
艰难起床,洗脸吃饭。
导演电话打来,让我准备一下,今天有戏,我推脱一番,但导演今天态度强硬。
没办法我只能来到片场。
接上一次的戏继续,道士说完要牺牲我。
我从床上爬下来虚弱的喊道:“爹,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我爹跟道士再三确认,没有别的办法,他咬牙同意。
午时,烈日高照。
谭潇墓前摆着道具。
长条香案铺着黄布,上面放着祭品。
我跪在香案前,瑟瑟发抖。
一根金步摇竖着插在我的头顶,没入头皮。
我疼的龇牙咧嘴,颅骨好像要被戳穿。
道士绕着香案,逆走八卦步,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一张黄符纸丢在空中,道士出剑,直接捅穿。
轰隆。
霎时间,骄阳遮蔽,黑云惨淡,就像一瞬间入夜。
噗。
道士口喷鲜血。
厉声质问:“冤有头,债有主,作恶之人我已经带来,你还有何不满?”
呜呜呜,风声呼啸,吹得坟茔周围槐树发出洞箫一样的声音。
“你当真愿意永不投胎,承受裂魂之痛,就为让他们后辈永远活在恐惧中?”道士眼中闪过骇然。
轰隆,雷声大作。
雨水漂泊。
香案上祭香熄灭。
道士眼中带着惊恐,疯狂挥动手里桃木剑。
“快逃,我坚持不了多久。”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道士一把拔出我头上的金步摇,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神情扭曲,带着一丝古怪的微笑。
把步摇插入自己的脑袋,直挺挺的后仰栽倒。
天空的黑云散去,雨也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咔!很好。”
演员起身把太阳穴粘着的伸缩步摇,拿来下来。
“多谢导演照顾,我的戏杀青了,要走了。”
“多谢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不用,不用。”
看着两人对话,我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这一幕太熟悉了,我有一种极度惊悚的猜想。
更让我恐惧的是,道士丢在空中的符,上面的一个字,跟我符上面一模一样。
“柱子,你咋跪着呢,起来啊,都演完了。”
我艰难起身说道:“导演,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呕。”
我忍着不适,跑回房间,大口喘气。
这又是巧合吗?
还是说因为神经病的事情,导演故意改了剧本,增加恐惧感。
我拿出顺手藏起的道具符纸,感觉背后冰凉。
咚咚咚,我的房门忽然被急促的敲响。
我一惊。
哐当一声导演猛然推开房门冰冷的看着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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