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询问李持年一些事情。
可他好像没了兴致。
不论怎么都不肯说话。
他留下一些食物离开,说以后还会再见。
我越发好奇他的身份,他好像很了解我,我却看不明白他的善恶。
至于他说的鬼符发动方式,我有了一点猜测。
只要我心底迫切想要做一件事情,鬼符就会发动,代价就是消耗我阳寿。
我听从李持年的叮嘱,三天没出门。
直到第四天才下床出门。
踏出房门是一片竹林,我走出周围的青翠,眼中出现了熟悉的景物。
我居然还在谭家村,因为不远处就是村里的神庙。
在村里转悠半天,我不禁背后发寒。
整个村庄没有任何尸体,地面上没有血渍。
当时我可是杀了2000人,现在居然看不到血,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怪不得李持年说的笃定。
村里完全看不出有争斗的痕迹。
我来到二蛋家,想给他上柱香,却发现他的墓被刨开,尸体消失。
我脑袋嗡的一下,想到二蛋为我牺牲,死后还不能安生。
我热血直冲脑门,谁,谁干的。
看着空荡的墓地,我咬牙说道,兄弟,你放心,我肯定找到你尸体,让你入土为安。
如今村里的事情我基本上调查清楚。
只要回到剧组解决这些事情,我就去寻找二蛋的尸体。
我朝着二蛋空荡荡的墓地鞠躬,离开谭家村。
刚骑着摩托来到国道,手机铃声响起。
我看了一眼是导演。
挂断电话,我不想搭理他。
69書吧
可他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打电话,最后直接发微信视频。
我眯眼按下接听,先声夺人。
“张翰,谭家村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见张翰面色剧变,脸部肌肉都扭曲起来。
我心中已有八成把握。
“李柱,这些天你死哪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真想死吗?”
导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发起责难。
我冷笑说道:“只要我按时演戏就行,明天才是剧组开拍的时间吧,你这么着急是赶着投胎吗?”
“你……”
导演似乎被我的话噎住,半天说不出话。
我挂了电话,拉黑导演。
这才骑着摩托车朝着剧组赶去。
太阳快落山时,我才回到剧组。
咚咚咚。
房门敲响,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导演。
我没搭理他。
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有我房间的钥匙,直接开门进来。
他面色冰冷,耷拉的三角眼中带着阴冷。
“李柱,不要折腾了,乖乖演戏,剧本早就写好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中冷笑。
从床上坐起,双脚穿上拖鞋,起身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抿了口。
“我在演戏啊,导演,我这不是赶到时间回来了吗?”
砰。
导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要装傻。”
我拿起水杯,直接把茶水泼在他的脸上。
“你在想屁呢,你想弄死我,还不让我反抗?”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是在调查什么,你这是在玩火,不但会烧了你,也会死掉很多无辜的人。”
听到他的话,我想到谭家村的鬼样子,气极反笑。
“谁是无辜?谭家村两千口人,还是你?”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导演面上带着惊慌,推门离开。
看着他的样子,我越发确信,这刘翠花是找他来复仇的。
等他离开,我开始满剧组找谭潇潇。
我要确定她最后的执念,谭家村已经彻底消失。
村里打骂她的人死绝了,如果她想杀导演,我会帮她完成,大不了坐牢。
这样我也能睡个安稳觉,总比每天提心吊胆的好。
可是我寻找许久都没看到谭潇潇,这让我不禁皱眉。
询问其他群演,他们说好久没看到谭潇潇了。
不过我并不着急,明天就是拍戏的日子,肯定能遇到她。
次日,片场。
场地构建是行刑台,我四处寻找居然没有找到谭潇潇。
我跟导演四目相对,他眼中明显带着一丝嘲弄。
越是接近真相,我越要沉住气,千万不能让他看到破绽。
谭潇潇可以藏一场戏,难不成还能藏一辈子。
正式开拍。
行刑台上,谭父被捆在木桩上。
“大人,冤枉啊,冤枉。”谭父叫喊。
我爹坐在监斩位上,表情庄重。
“大胆谭邱,你私通倭寇,劫掠沿海客船,证据确凿,安敢抵赖。”
“这些书信,都是你通敌的罪证,主犯谭邱当处凌迟,夷三族。”
“大人,冤枉啊。”谭家众人家眷,哭丧祈饶。
围观者则大骂起来。
“呸,这些通敌的人渣,应该诛九族。”
“就是,县令老爷还是仁慈了,我兄一家就被倭寇所杀。”
呜呜呜,平地起大风,飞沙走石。
时至六月,此刻天空却飘着白雪。
看到这一幕,谭父哈哈大笑:“老天有眼,六月飘雪,我冤啊。”
“我家爱女,让你这个畜生儿子奸杀。”
“如今还要弄死我全家,杀吧,杀吧,我全家七十四口人,会化作厉鬼,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看到如此古怪的一幕,众人窃窃私语,说县令应该是杀错人了。
一时间我爹坐在监斩位上有点犹豫。
看到这一幕,我吩咐身边随从几句,不一会附上护卫抬着箱子来到行刑台。
我跳上台,说道:“各位乡亲,这谭邱罪大恶极,是他让咱们县损失惨重。”
谁上来刮他一刀,就有一两赏银。
我说完,台下顿时骚动起来,我眼神发狠,直接在谭邱脸上刮一刀,血哗啦啦的淌着。
看着众人还是没反应,我看到台下一个青皮,直接点名。
那人颤巍巍上来,我目光带着威胁,他一咬牙,也给了谭邱一刀。
这一刀下去,风雪止,烈阳出,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飘荡着。
我没有废话,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青皮,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掀翻银箱。
哗啦啦。
白花花的银子铺满了行刑台。
阳光打在银子上,恍的人睁不开眼。
台下的人群躁动声音变得更大,忽然有人双眼泛红,踏上台刮了谭邱一刀。
我笑着递给他一锭银子。
“你们,你们,我就算死也要整个县城为我陪葬。”谭邱声音痛苦中带着怨毒。
人群越来越疯狂,他们生怕上去晚了,银子被瓜分干净。
谭邱成了一堆白骨。
行刑台上全是鲜血,有人用馒头蘸着血,嘴里说道。
“好东西啊,好东西,能治肺痨的。”
“这可是童生的血,我家儿子吃了,肯定也能当个童生,不用再耕地了。”
“咔。”导演大喊一声。
众人这才从癫狂中清醒,有一瞬间我觉得这些不像是演戏,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我强忍着恶心离开片场。
我演得这个角色让我自己都感觉不适。
回到房间,我刚躺在床上,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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