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了，无界是一片死定，原因就是这数千年我观察无界，这大大小小乃至是这最强大的虚空守卫，都像是混沌的衍生物一般，灵智有限，任何搅动无界混沌的存在都会沦为他们的攻击对象，但他们又从来不踏出无界一步。”踏云圣尊指了指虚空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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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化物，不，是这无界的意志化物，这等古老的存在所衍生的意志就如同天道一般，只有最原始的本能，这些异兽就是负责维持混沌的平静。”夜箫笙接话道。
“对，我就是这么猜测的，因此我在说这是一片死地，因为任何生物，一旦进入无界都会搅动混沌动荡，而那时候就要面临无界的攻击，天外天也不例外。”踏云圣尊说到这面色一片严肃。
“这一座传送阵，我观察了数千年，数千年从未动过，传送阵这一头在三界九域另外一边则是通往天外天，此阵法绝对不是我三界九域人所修建的，但天外天却也是从未用过，所以我猜想，这一座传送阵或许是天外天大能修建，意图直接传送天外天修士到此，但传送阵撕裂通道需要穿过无界，届时又会引来无界异兽攻击，因此这传送阵天外天才一直无人使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是这无界的阻拦，天外天才没办法大量降落人手。”夜箫笙眉头紧皱，眼中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混沌。
“帝尊，我甚至还有一个猜测。”踏云圣尊脸色异常的严肃。
“说。”夜箫笙立马看向踏云圣尊。
“天外天的实力或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踏云圣尊一字一顿的说道。
而这话一出，夜箫笙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漠的眼睛看着踏云圣尊。
踏云圣尊话音微微一顿，这帝尊的目光哪怕一言不发都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压力，踏云圣尊也不例外，那眼中的一丝桀骜不自觉的都慢慢的收敛了起来。
“你且说说你的想法。”夜箫笙悠悠开口，脸上始终淡漠一片，不过那紧皱的眉头说明了夜箫笙现在也在处于沉思中。
“依照我的想法，如果我们能穿过这无界，是否我们三界九域也能进入天外天。”踏云圣尊深吸一口气缓声说道。
“嗯？”夜箫笙淡漠的脸此时微微一变，双眼直接眯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三界九域进入天外天？”夜箫笙轰然起身。
“帝尊。”踏云圣尊面色大变，此时随着夜箫笙这一喝问，那滚滚帝威压得踏云圣尊残魂都是一阵虚幻。
夜箫笙也是急忙反应过来，收敛起了自己的威严。
“先且不说你对于天外天的猜测是否属于，就光光帝尊圣尊无故消失，这股力量就不是我们三界九域可以低档的，因此我们就算能跨过无界，那也是去自寻死路，再说这无界，那一头你口中的虚空守卫，本尊不是敌手。”夜箫笙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
“就算本尊侥幸能偷摸度过无界，那也是本尊一个人去，本尊作为三界九域最强帝尊，也是如今的唯一帝尊，本尊必须要为三界九域讨回一个公道，就算本尊陨落在哪天外天，三界九域依旧照常繁衍，圣皇大陆依旧在，这个秘密就无法掩盖，迟早会有人再如本尊一般，因此，希望不在本尊这里，本尊此去，只为探路。”夜箫笙目光瑶瑶看向虚空。
古佛宗的人，夜箫笙不屑，那些不敢突破的人夜箫笙更是嗤之以鼻羞与为伍，但夜箫笙也必须承认一点，他们是真正的在暗暗的保留三界九域的血脉，而且是最强血脉。
“帝尊，你可是觉得三界九域不够强？”踏云圣尊沉吟良久，突然抬头道。
“此言何须本尊回答，万年一次帝尊圣尊消失，这一股力量不是我们可以抵挡的，本尊自认天塌亦可面不改色，但本尊也认得清现实。”夜箫笙神色复杂的看着虚空。
“帝尊，你可知这虚空守卫是如何强大的？”踏云圣尊莲步轻摇，靠近夜箫笙耳边轻声呢喃。
“吞噬，虚空守卫据我观察这数千年，他们除了稳定混沌的安稳外，便是不停的吞噬，吞噬进入混动的一切，甚至是互相吞噬……”
“你的意思是？”夜箫笙猛地转身：“你可知三界九域天道有限，就算本尊吞噬了三界九域，那也不过等于本尊变成了三界九域的化身亦或者说三界九域便是本尊，数万灵脉加身，整个三界九域全部化作我身又如何，本尊若想毁了三界九域，此时便可。”
“帝尊糊涂啊，三界九域天道之力怎会如此弱小，若是三界九域所有力量集中在一起，天道之力能够驱使三界九域任何力量，那帝尊在其面前又算什么，而且帝尊莫忘了，三界九域无数生灵，若是这一股力量集中在一起……”踏云圣尊说完轻轻后退了一步。
而夜箫笙是彻底呆住了，三界九域，哺育了无数的帝尊圣尊，数之不尽的生灵，若是能将这力量集合在一起，而且还有那无数生灵的力量，万物皆有灵，若是将这灵集中在一起，那……
“此事算我妄言，但我在这虚空苟活数千年，日日观测虚空守卫，脑海便是泛起了这不是办法的办法，此法无前人试过，也无后人在敢如此，但三界九域此时面临如此困境，不破不立，那依旧是天外天的后花园。”
“站在众生角度来看，芸芸众生皆为蝼蚁，你紫玉界界主掌管紫玉界，对于紫玉界普通生灵来说，你又何尝不是压在他们头上的天外天，因此三界九域的安危，只是对我能踏足帝尊圣尊的人来说是灭顶之灾，对于普通修士甚至普通生灵来说，浑浑噩噩百年便是一生，他们又何尝担忧这一点。”
“如何取舍全靠帝尊抉择，但我可以肯定，依照现如今三界九域的天道强度，三界九域最强永远都是帝尊，永远都会沦为天外天的血食。”
“话已至此，帝尊，我也该解脱了。”踏云圣尊脸上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苦苦坚守数千年，或许是这些话憋在心头，亦或者说为了目睹曾经那些不信任我之人露出悔恨的目光，可如今只来了一个你，三界九域主宰仅剩一人，何其悲哀。”
踏云圣尊摇头苦笑，同时身子缓缓消散，临终前夕，踏云圣尊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夜箫笙。
“绿衣……倒也算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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