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晨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不知道夜辰到底发什么疯，被自己整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接下来的术式测试环节乃是他的强项，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所有人为他欢呼为他尖叫。
他非常清楚，全校除了正副校长之外，只有他有着中级术式。
在这个环节，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自己是当之无愧的number one。
术式，是咒力的具象表现，其按照威能大致可分为四个等级，从低到高依次为初级、中级、高级以及大咒级。
每一个等级之间都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另外术式的获取难度极高，一般的咒术师穷其一生也接触不到中级术式。
因此术式测试环节在同学们之间广为流传着另一个更接地气的称谓——拼爹环节。
很快，体育馆内，工作人员搬来了三台类似于拳击机的术式测试机，“拼爹环节”正式开始。
这个环节三个年级同时进行。
当轮到高晓晨的时候，所有同学包括考官们都围了上去，他们都期待着一睹中级术式的风采，毕竟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未曾见过中级术式，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全场屏息凝神，等待着高晓晨的表演。
从凝聚咒力到施展术式，高晓晨一气呵成。
叮叮叮！
随着机器上发出一阵声响，几秒过后，术式测试机上显示出99两个数字。
如此一幕，瞬间引爆全场。
“99分！”
“他竟然打出了99分！”
“我擦嘞，不愧为中级术式，这也太牛了吧。”
“妈的，有钱真好。”围观的人群中，那名三年级的准3级咒术师一脸不甘地看着那格外刺眼的数字。
如果没有高晓晨的中级术式捣乱，那么他击出的89分绝对是全场最佳，要知道初级术式的瓶颈是90分，他几乎已经将力量控制到了极致。
可是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个好爹，有时候能够少走很多弯路，甚至是从一开始就达到普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认命吧，他这样的全校不也就他一个嘛，再说了他一个二年级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
另一名准3级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叹了口气。
高晓晨非常享受这样的高光时刻，他老爸托人花重金买来的中级术式，着实让他装到了，而且是狠狠地装了一把。
高晓晨环顾四周，迫切想要看到夜辰惊恐震惊的表情，他都已经想好了如何去数落夜辰。
可是，在人群中并没有发现后者的身影，这令他略微有些失望。
随着全场最高分的诞生，大家都是意犹未尽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年级。
很快，当一年级的队伍中只剩下五六名学生的时候，终于轮到了夜辰。
实际上，对于这个环节，他同样有着顾虑，毕竟那足以摧毁CBD的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学校可能就没了。
另外，凌晨的那场头疼，仍旧令他心有余悸。
他还不确定头疼的真正原因。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于是，他走到术式测试机前，摆出最基础术式咒拳的姿势，调动体内一丝黑色能量包裹在拳头上面对着机器猛然挥出。
“轰！”
一声巨响，全场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考官们的下巴整齐划一地砸到了桌面上。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散落一地的残骸。
这里的动静自然也是引起了高年级的注意。
三年级的考官们走到夜辰身前，质问他是否打偏了，如果不打在术式测试机的受力点上，是很容易将其摧毁的。
然后，夜辰就被带到了三年级的术式测试机前，考官们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再打偏了，否则将按照损坏公物照价赔偿。
夜辰弱弱地问了句价格，立马吓得脸都青了。
这么一台机器居然要价五十万，也就是说他如果再毁了这台机器，那么将瞬间背上一百万的巨债。
该死的。
这黑色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威力也太炸裂了吧，难怪会将CBD给毁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如果再毁掉一个，就要负债前行了。
另外，刚刚那阵熟悉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
凌晨的头疼真的跟黑色力量有关？
夜辰心中满是疑惑，他不明白这黑色力量到底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变化。
而就在他满脑子疑惑的时候，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其中大部分人都想着看他笑话，毕竟只是初级术式的咒拳根本不可能摧毁术式测试机。
因此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打偏了，不小心将机器给毁了。
深吸一口气，夜辰暂时压下所有的疑惑，他再度摆出咒拳的姿势。
这次，他只将黑色力量包裹住一根手指，对着术式测试机轻轻挥出。
叮叮叮！
几秒过后，术式测试机上显示出998三个数字。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已经震撼地说不出话来，一年级的几名考官刚接回去的下巴再度掉下，险些砸到地上。
不信邪的三年级考官，上去对机器一通检查，自己又试了试，发现并无异常后，才让夜辰再试一次。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这次，夜辰干脆就站在原地，他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黑色能量稍稍凝聚于指尖。
然后，对着术式测试机的中心轻轻一戳。
叮叮叮！
几秒过后，术式测试机上显示出238三个数字。
238，又是一个三位数，按照术式测试机对术式等级的划分，180到270分之间已经算是高级术式的范围。
也就是说，夜辰极有可能修炼了高级术式。
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其中一位考官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宣布道。
“2…..238，夜……夜辰同学，238分。”
眼看顺利通过，夜辰悄然松了口气。
实际上，这已经是他所能控制的极限，如果老师让他再打一次，他也绝对打不出比238更低的分数。
同时，他也几乎确定，自己的头疼就是这黑色力量导致的，刚刚三次动用黑色力量，脑海中三次出现熟悉的疼痛感，那感觉令他心生恐惧。
看着那格外刺眼的三位数，高晓晨直接吓尿了，刚才嘚瑟的那股劲儿早就荡然无存。
“晨哥，你怎么尿了。”谷伟亮闻到一股尿骚味，发现竟是自己大哥尿了。
“你才尿了，你全家尿了。”高晓晨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吼了回去。
谷伟亮嘴角抽抽，不敢反驳。
突然，他狡黠一笑，靠近高晓晨，压低声音道。
“晨哥，我认为你要发了，要是让你得到他的术式，以你的背景和天赋，那还不是原地起飞。”
“你的意思是将他的术式抢过来？”
“没错，以咱们的势力，要拿捏他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可是，夺人术式相当于取人性命，更何况以他的性子绝无可能拱手相让。”
“换做其他人我们还得掂量一二，可是他无亲无故，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好，很好，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比我还狠呢。”高晓晨打量着谷伟亮，随即两人相视一笑，俨然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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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动手，我已经等不急了。”高晓晨森冷的目光从夜辰身上收回。
“好，我来安排。”谷伟亮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
很快，随着所有学生依次通过术式测试，第一天的考试也接近了尾声。
各年级段的排名也很快被公示了出来。
夜辰毫无悬念获得了一年级的第一名，二年级的第一名被高晓晨夺得，而三年级的头名便是那位打出了89分的准3级。
然而，有些滑稽的是，夜辰的分数居然比三年级的头名高出了六分，比高晓晨高出了整整十分，获得了满分一百分的优异成绩。
届时，第一天的素质测验圆满结束。
……
校长办公室。
“238，你没搞错吧，那可是高级术式的范围，难道我们的学生还掌握着高级术式不成？”
看着站在身前的中年男子，校长一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我也不信，可是机器它不会骗人。”中年男子无奈。
“你说的可是那个一年级的准3级咒术师？”
“是的，就是他。”
“这样吧，明天考试结束之后你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这高级术式我也没见过几回，我倒要好好见识见识。”
“另外，凌晨的爆炸经过我们的初步判断，绝对是2级咒术师的手笔。”校长面色凝重地看向中年男子。
“2级？咱们市一共就两名2级，除了您之外就是咒术师协会那个老家伙了，难道咱们市又诞生了一名2级？”
“不无可能，总之最近提高警惕，这半年来，京座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您是指连环凶案？”
“是的，至今没有头绪的连环凶案，以及那不知去向的2级咒术师，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京座。”
“头疼。”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去忙吧，我想休息一下。”
校长揉了揉跳个不停的右眼皮，一脸疲倦地靠在椅子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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