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江然微微颔首，神色淡然：
“你过来吧。”
吕雉心头一喜，连忙走上前来。
江然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光洁如玉的手腕上。
这一次，他探查得格外仔细，灵力如涓涓细流般在吕雉经脉中游走。
片刻之后，他眉头微微一挑。
“咦？”
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灵力在吕雉经脉中流转时，竟与一丝极其微弱的木属性气息产生了奇妙共鸣。
这缕气息虽然淡薄得几近于无，却是真实存在！
“下品木灵根，”江然收回手指，声音平静：
“虽资质驳杂，倒也勉强踏入了仙道门槛。”
轰！
这句话宛如惊雷炸响，在众女心中激起千层浪。
她竟然有灵根！
吕雉娇躯轻颤，巨大的喜悦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就要失态。
可她还是强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对着江然深深一礼，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多谢先生垂青！”
她成功了！
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缘！
有了吕雉这个先例，其余女子再也按捺不住了。
“先生，也请为我一测！”
“先生，还有我！”
一时间，莺莺燕燕，纷纷上前恳求。
江然倒也不嫌烦，正好他也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几人有修仙资质。
“一个一个来，排好队。”
测试，正式开始。
“无灵根。”
“无灵根。”
“还是无灵根。”
“……”
江然声音平静如水，连续测试了十余位女子，结果如出一辙。
每宣布一次，就有一位佳人黯然神伤。
希望越大，失望就愈发沉重。
院中的气氛，渐渐由期待转为了压抑。
这时，躲在人群最后的吕素被姐姐推了出来。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江然面前，怯生生地伸出皓腕，小脸吓得惨白，始终不敢看江然的眼睛。
江然手指搭上，灵力流转间，眼底蓦地闪过一丝讶色。
少女体内，一股较为精纯的水行气息，正与他的灵力交相呼应，这股气息如清泉般澄澈温润，蕴含着勃勃生机。
“上品水灵根，”江然看着眼前这个胆小如兔的少女，有些意外地说道：
“资质……不错。”
“啊？”吕素呆立当场，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灵根，听起来……似乎比姐姐的还要好。
吕雉眸光微闪，复杂之色转瞬即逝。
她快步上前握住妹妹的手，笑意盈盈：
“太好了素素！我们姐妹都有仙缘！”
………………
测试，在一种近乎凝固的压抑气氛中继续进行。
“无灵根。”
“无灵根。”
“还是无灵根。”
江然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一柄无情的重锤，将少女们心中刚燃起的希望逐个击碎。
渐渐地，殿中只剩下最后一人。
虞妙弋。
她始终如遗世独立的雪莲，静静伫立在角落，恍若与周遭的喧嚣，与她毫无瓜葛。
此时。
全场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江然看着她，淡淡道：
“到你了。”
虞妙戈抬眸，清冷绝艳的脸上不见半分期待，反而隐现一丝几不可察的抗拒。
她的人生早已身不由己。
自从来到这里，就注定成为一件精致的祭品，她不信命运会在此时展露笑颜。
69書吧
纤足轻移间。
欺霜赛雪的皓腕已然伸出，冰肌玉骨下，淡青血脉若隐若现，透着令人心悸的凉意。
江然指尖轻轻落下。
灵力如溪流般探入的刹那，他脸色骤然一变。
灵识所及之处，少女体内竟悬着一轮清辉凛冽的太阴皓月！
这是……百万中无一的……
“极品灵根！”
江然几乎是下意识惊呼出声，可很快又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他强稳心神，再度注入更多灵力，仔仔细细地探查。
这次江然终于看清了，那轮太阴皓月的核心处，赫然横亘着一道细微却致命的裂痕。
就像绝世瓷器上无法弥补的伤痕。
这道裂隙让至阴之力不断逸散，正以缓慢不可逆的方式，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
这也是她身体常年冰冷，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根源所在！
“残缺的太阴之体……”
江然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震撼，以及一丝深深的惋惜。
他目光微转，望着眼前三位资质各异，却都阴差阳错来到这里的女子。
一个念头如野草般在他心头疯长。
他被系统骗了二十年，孤零零地在这座山上当了二十年的隐世傻子。
现在真相大白。
江然自由了，眼前又恰好有这样一个机会。
要不尝试一下开宗立派，看能不能给当今时代，带来一点小小的震撼！
想了许久。
江然看着眼前的三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从今日起，你们三人，就是我江然的记名弟子。”
一言既出，宛如天宪。
三名女子的命运，在这一刻，与其他人彻底割裂。
吕雉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神采，毫不犹豫就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叩首：
“弟子吕雉，拜见老师！”
吕素还有些懵懂，但见姐姐跪下，也连忙跟着跪拜：“弟子吕素，拜见老师。”
唯有虞妙弋，依旧站在那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
她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撼，变成了后来的惋惜与复杂。
江然没有理会她的迟疑，目光扫过剩下的三十三位女子，声音恢复了淡漠：
“至于尔等，虽无仙缘，但既已脱离凡尘，便不可再归。”
“从即日起，暂居于此，为我外门杂役，负责洒扫耕种，静观其变。”
“若心性虔诚，行事勤勉。”
“未必没有机缘天降，若心生怨怼，懈怠懒惰，此生便与大道彻底无缘。”
画下了一个大饼，也给出了一丝希望。
三十三名女子听罢，失落的脸上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众女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
“我等遵命！”
一言，定下仙凡之别。
一语，改写三十六人的命运。
江然负手而立，唇角掀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
【叮！恭喜宿主开宗立派，收得三名弟子，正式踏上万古道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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