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林希想起躺在床上的儿子,只能忍痛看着潘南征他们把嫁妆搬上车。
“伊一姐,你今天真漂亮。”韩昕洁不知道这些,她跟着张含上了楼,看到穿着大红的绣花旗袍端坐在床上,房间里她的几个朋友正在陪着她说话。
“你这小嘴是不是抹了蜜吧,不然怎么这么甜?”潘伊一红着脸说,“来,这是浮图的表妹韩昕洁,这位是我的表妹张媛,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曹欣、阳新梅和洪唯。·”
转眼间吉时已到,蓝浮图走进房间,大叫一声:“老婆,我来接你了。”抱起潘伊一就朝外走去。
“蓝浮图看起来象个文弱书生,没想到体力这么好。”一个小姑娘看到蓝浮图把潘伊一抱下楼脸不红、气不喘,很是羡慕。
“你呀,人家蓝浮图的祖辈是军人,从小就被丢进军营里训练,这点体力都没有还了得?”
韩昕洁听到大家议论纷纷,站在一边看着热闹,精神力却一直注意着潘海一家子,今天是她表哥和表嫂的好日子,她可不想那些臭虫给自家的表哥表嫂带来不快。
还好,他们还算有理智,虽然脸色不是很好,但是直到两位新人跟长辈行礼,被送上了花车也没有起什么夭蛾子,还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两句祝福的话。
也许是潘老爷子的警告,也许是韩昕洁全程都虎视耽耽地看着他们,直到婚宴结束,林希和潘珏等也没有做会出格的事,只是韩昕洁跟蓝坚他们送客的时候潘海稍微提了一下潘一民的事,韩昕洁没理他,蓝坚也没有接话,他们只好黑着脸走了。
回到大院,韩昕洁把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二表哥,二表嫂,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你不是送了一套被子吗?”蓝浮图认为她一个没有成家的妹妹送一套蚕丝被就是大礼了,没想到她还有礼物。
“这是我给你们的惊喜。”韩昕洁把一个用彩纸包装好的首饰盒塞到潘伊一的怀里,“二表嫂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这也太贵重了。”潘伊一打开包装盒一看,里面有一对高冰种的春带彩的翡翠手镯、两个翡翠坠子、两个用铂金镶嵌的翡翠戒指,所用的翡翠颜色相同,质地也相同,应该是从同一块料子上取下来,摆在一起流光溢彩,美伦美奂。
“这是从自己买的原石中切出来的,并没有花多少钱,你们安心收着就是。”韩昕洁解释说。
“这些首饰都是我师父亲手雕刻的,特别是两个坠子,上面看起象是山水画,其实是护身的符文,你们两个一个戴一个,粗犷点的是男士戴的,小巧一点的是女士的。”
“昕洁,谢谢你,也替我们谢谢你师父。”蓝浮图没想到这些首饰还是她那个神秘的师父亲手雕刻的,心里对韩昕洁更加感激了,从首饰盒里拿出那个稍微大一点的坠子戴到了脖子上。
“谢谢,昕洁,让你师父费心了,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潘伊一也把玉坠戴上。
接下来,韩昕洁拿出两个首饰盒,让大家一人挑一个玉坠:她受到人偶的启示,又拿出了一块翡翠,请他刻了二十多块护身玉坠,除了送给家里每人一块,还给几位结拜兄长也准备了。
“我们也有?”蓝浩宁尖叫道。
“我师父好不容易才出现一次,当然要多榨点东西出了。”韩昕洁白了他一眼。
“你师父对你也太好,你还不知足,如果我有一个这么不孝的弟子,肯定拉出去打了板子再说,还给你这么多好东西。”蓝浩宁嘴里嘟囔着,却把首饰盒推到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让他们先选。
两老也不客气,他们从两个盒子里分别挑出两个玉坠戴在脖子上,然后把盒子推到中间让大家选。
有了两老带头,他们都没有再客气,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的玉坠,并且当场戴在了脖子上。
“彤彤、诚辰,这坠子你们要放到衣服里面,别让人家看见了。”韩昕洁交待李彤彤和李诚辰。
这里除了蓝浩南的儿子牛牛就是他们年纪最小,而且两个都在喜欢显摆的年纪,她怕他们出去显摆引起别人的觊觎,那样反而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我们知道,这玉坠很值钱,如果别人看到可能会想着据为己有,会给我们带来危险。”李彤彤和李诚都保证绝对不会拿给别人看。
对,任何时候我们都要有防风险意识,如果你们不能保证,就把它们收在家里以后再戴。韩昕洁对他们的反映还是满意的。
知道了,姐姐放心。
大家都是大忙人,婚礼的第二天,大家都回去了,包括新任公公婆婆的蓝坚夫妇,而蓝浮图和潘伊一则去东南亚蜜月旅行了,家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韩昕洁也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和学习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潘一民的病情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没有任何起色,人躺在床上越来越爆躁,稍为不如意就对护士非打即骂,对医生也没有好脸色,说他们都是庸医,住了这么久连个病都查不出来,他们有何用?
医院被他闹得鸡飞狗跳,只得再次向吴教授求救,可是吴教授得知林希和潘一民对他的爱徒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想理他,所以都以自己也没有握之由推托了。
潘老爷子知道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不然,他这个孙子就废了,就是毒不死他,他的心理也会出问题,以后就是好了也只能是一个祸害,为了潘一民,也为了潘家以后不为他所累,他再次求到蓝家门上。
“老蓝,我们是多年的朋友,现在又是亲家,我知道林希和潘一民都对不起昕洁,可是一民他现在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让昕洁给他去看看吧。”
“等她回来我跟她说说,只不过我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同意,你也知道她虽然孝顺,但脾气也很犟,认准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老爷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实在狠不下心,只能答应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林希母子造的孽,昕洁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我只求你帮忙做做工作,让她看在我们两家几十年交情的份上,给一民看看。”潘老爷子点点头。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韩昕洁开着车带着潘伊一回到了大院,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犒劳辛苦了一周的孙女和孙媳妇。
吃完饭,老爷子把韩昕洁叫进了书房。
“外公。”韩昕洁看着老爷子,不知道他找自己的什么事。
“昕洁,你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给潘一民看看吧。”老爷子艰难地开了口,“那天老潘难过的哭了,当年,他中了三枪、与死神察肩而过,连个眉头都没皱过,现在却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孙子在我们面前老泪纵横,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我理解,这种情况除非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不然,谁都拒绝不了。”韩昕洁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他虽然是从血雨腥风走过来的,但是面对老战友、老朋友的眼泪却硬不起心肠。
“外公,我理解归理解,但他们那一家子太不是东西,想要我给潘一民看病却是有条件的,如果他们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抽时间走一趟,不然他们就另请高明。”韩昕洁想了想说,潘一民中毒已经快五个月,自己现在给他解毒也不算便宜他,正好还可以借机惩罚他一番。
“什么条件?你告诉外公,外公去跟潘老谈,他要是不同意,我也尽力了。”老爷子认为这样正好,不然,潘海他们以为只要他们家的老爷子一出马韩昕洁就会帮忙,以后也不会把他们家的昕洁放在眼里。
“很简单,就医药费必须他们自己负责,不得转嫁给别人,特别是潘叔叔一家,潘叔叔为了潘海一家子付出了太多,这次不能让他们再去吸他的血了。”韩昕洁淡淡地说,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给潘河一家子增加负担,不然她会心里不安。
“好。”老爷子拍手称赞,他认为这是昕洁对潘海一家子的惩罚,他们家最看重的就是钱,恨不得把潘河一家搜刮干净,现在潘一民要治病,他们更有理由找潘河要钱了。
“昕洁,医药费是不是很贵?”老爷子小声问道,眼里的幸灾乐祸是个人都看得出。
“不会太便宜。”韩昕洁心想她一定让林希肉痛,让她永远记住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韩昕洁去找吴教授,老爷子则一个电话把潘老爷子叫了过来。
“老蓝,是不是昕洁同意给一民看病了?”潘老爷子从昨晚就在等消息,心里的急迫可想而知。
“老潘,韩昕洁虽然同意帮一民看病,但她是有条件的,如果你们答应了,她就抽时间去医院给一民看病,如果不同意,就当我没有提过这事。”老爷子脸色沉重地说。
“什么条件?是不是很苛刻?”潘老爷子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地问。
“对别人来说不苛刻,但对潘海他们家来说是有点。”老爷子严肃地点点头。
“什么条件?你说出来,如果能做到,我一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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