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经验,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比火箭升空的速度还要快,跳成了这个样子。
但只要一想到是他,那心里,这扑通扑通欲要震裂胸腔的跳动声,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随它跳。
还是欣喜的。
欣喜里透着比较多的羞意。
一吻闭。
他叫她的名字,“苏君。”
“丫头,差不多可以了,起来吧,该回去了。”
苏君这才从他的怀里起身。
低着头自己一个人想了老半天,他趁她不注意,牵住了她的手。
大手贴小手,更加暖乎乎。
“走了,回家了。”
拉不动,她站在原地不肯走。
“我……”舌头打结了,我我我了老半天。
“怎么了?”他问。
“……没事。”
跟着他回去了。
坐在车里,苏君坐这头,他坐那头,不好意思再跟他靠得那么近。
实在是一靠近,这颗心就开始扑通扑通又跳了起来,要死人的节奏。
69書吧
按理说,这是件普天同庆的事,也是心里最惦记的事,可却因为自己的没出息,她都不敢抬头讲话。
都不敢好好跟他讲个话。
手一直在抠车窗边的按钮,真的想按下玻璃窗,吹个凉快的风。
抠了大半会,他从她身后突然又贴近了她,整个人盖在了她的身上,就着她的手,按下了车窗玻璃。
冷风席面,呼啦往脸上打。
头发吹得往后飘。
苏君缓缓转过头,去看近在咫尺的他,望了他一眼,甜蜜蜜地笑了。
他同如是,无声演绎着他的笑容,勾着嘴角,润郎的面容,眼睛里,像只有她。
他笑得更开,手伸到身后去,摸到了她的手,人坐直了,“苏君,明天不在家里吃饭,一早的飞机,出趟差,前后,大概要小半个月的时间。”
“哦。”其实没在听他说话。
因为他握住了她的手。
从他手心里燃过的那份热意,直达心底。
眼睛一直瞅着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的地方,透过他的手,以为能看见自己的手。
这只大手,也是她今晚之前,梦寐以求的。
就这样,牵上了……
后面他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
小嘴角一直透着笑,他问话,问了一声,不见她有反应,再问了一声,依然没反应,捏了捏她的手心,再问,“都听见了吗?”
苏君收回视线,人发怔,下意识点头,“嗯嗯,都听见了。”
听见了就好,他摸了摸她被风吹散的头发,回味良久,告诉她,“那个动作,以后也只准对我做,可不能胡乱做,知道吗?”
“嗯……”
在发呆。
哪,哪个动作啊。
他凑过身子来,替她关了窗户。
风吹得差不多,人也醒了差不多。
他低头来望她,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她,“真乖,小丫头。”
下了车,她站在台阶上等他,他在前头关车门,回首来看她,她站在上头,穿着他的厚大衣,顶消瘦的人,变得庞大有质感,她没从衣袖里伸出手,想是衣袖宽大,伸手费力,等他的这片刻里,她两只在衣袖里的手合掌,漫不经心的动作,人在出神,微微拍着巴掌,心思跑偏了。
他上台阶,走到她身侧,立时遮住了她身前的光,好在后头还有光,苏君弯着眼睛笑,“呐呐……”
说的什么,没听清。
这小人儿疯了,打上车之后,笑个不停,偷着笑,含着嗓子笑,偶还有让人出其不备地笑,甚至好几次,还笑出了声。
他很是想问问她,“这么高兴啊?”
当然了。
这回点头不含糊,老重一个。
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她回家了。
公寓不算冷,但也不热。
她在门口准备脱大衣,他止住了她的行动,“再穿会儿,我把暖气开了。”
顶着这样重重的大衣,在屋里走了一大会儿。
行动着实不便。
他去厨房烧了壶水。
她站在厨房门口,在身后望着他动作,等他出来。
接好半壶水,放在插座上,按响了提示灯,擦干净手,他转身往她身边走,“走。”
苏君跟在他身后。
真是大不一样,这栋公寓,天天都住的房间,经常来回走的客厅,完全不一样了。
“来。”
他唤她。
屋内逐渐升温,眼看着她的头顶将要升烟,从脑袋往下,红扑扑的脸,被室内的温度熏的,热狠了。
“把衣服脱了。”
她自觉伸高了一只手,等着他来脱。
他牵住了衣服的一角,如为她穿上时一样,先脱了一只衣袖,她稍稍转个身,牵住另一只衣袖,整个大衣就从身上剥落开来,脱下了。
替她脱了厚实的大衣,他挂在手里,顺手放在了沙发上。
想起一个事,他问她,“晚上没吃饭,现在饿不饿?”
是没吃饭,从会场回来到现在,滴水未尽。
“不饿。”
这是假话,望着她的模样,这点能看透。
三餐都规矩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乱了个套,他从沙发上的大衣里往外掏手机,准备给司辰打电话。
电话很快打通了。
“想吃什么?”他问。
不想吃外卖,“真不饿。”
“真不饿?”
“不饿……”本来没感觉,经他反复提醒,现在又好像有点饿,“我想……”
“什么?”
“想吃点面。”苏君指了指冰箱,“家里的面。”
他挂电话,对那头候话的司辰说,“没事了。”
收了手机,他往冰箱处走。
苏君颠颠脚,轻快对他说,“彦南,你给我煮吗?”
他微露诧异的神色,仔细再问一遍,“真想吃我给你煮的?”
“想吃的。”
苏君抿着唇瓣,望着他,甜甜地笑。
耐不住她这样笑,他挑挑眉间,“也不是不行。”
望着她,忽而也笑了。
打开冰箱看,琳琅满目,整整齐齐塞满了一整个冰箱,各类东西,应有尽有。
“面在哪里?”
苏君指了指冰箱盖。
在盖后的二层。
他拿出了一把挂面,面拿在手上,他就把冰箱门关了起来,跟她说,“走吧。”
想带她去厨房。
他在前头走,她在后头站着,略有迟疑,望望他,再望望冰箱,想了想,还是拉开了冰箱门,拿出了两个鸡蛋。
煮面不是什么技术活,水烧开了,把面丢进去,洗了双筷子,适时捞一捞面即可。
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洗干净了手,她在旁指导,“先煎两个鸡蛋尼。”
蛋面不成型,却还是煎好了。
面捞出锅,蛋盖在寡淡的面上,一个大碗,他端着就出了厨房。
过程里,苏君看不下去,想自己动个手,又给忍住了。
苏君絮絮念,他听她说了两耳朵,怎么倒油,怎么放盐,怎么捞面,还要怎么怎么样。
他动作很快,基本上都在她说话之前把事做了。
苏君还想说,“不行的呀,不能这样的,我再去——”
他径直就捞面了,“行的,可以的,就这样,走,出去,出去吃饭。”
纵是清汤寡面,苏君也觉得好吃。
当然了,这样的面,他自己是不会吃的。
苏君吃完了一整个蛋,油腻腻的味道,基本上就觉得饱了。
手艺不精是一回事,但他能为她下这个厨,所以苏君就不想再去插手,看着他动手,时不时给他提点醒。
只是,他嫌她话太多。
看着她吃面,他自己都乐了。
笑她,“好了,已经给司辰发了消息,一会儿他就会送餐来,筷子放下,再等一等吧。”
“哦。”苏君却不舍放下筷子。
司辰送餐送得很快,不消四十分钟,他便到了,在外头按门铃。
郑彦南从沙发上起身,到门边去开门,没让司辰进,接过了餐盒,在门口同他说了老半天的话。
苏君没竖着耳朵特意去听他们讲的话,她只是忽然想起,她的手机和包都还在韩秘书的身上。
起身回了趟卧室,拿到了平板,准备给韩秘书发消息,那头韩秘书却先给她回了条消息,半个小时之前发来的。
“苏总,郑小姐我已经送回去了,您的包还在我这里,是现在送给你,还是明早送给你。”
怪不得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
她竟然把郑深丢在了会场没有带回来。
那小丫头说去上个厕所,上了太久,等不住,她出来散个风,散着散着,跟着郑彦南她也就回来了,若不是韩秘书发消息,她到现在都没有想起原来还有郑深这么回事。
也不知那丫头在屋里头等着她,等了良久,没等到会不会生了气。
想了想,先给韩秘书回了消息,“明早送。”
想给郑深打个电话解释一声,手已经摸到了柜台上的工作手机,外头有人唤她,“苏君,出来吃饭。”
“来了。”
算了,一会儿再给她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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