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利普的笑声像炸雷似的在操场回荡。
“曾天国,当年你是不是被我大哥打坏脑子了。”利普夸张的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我还做那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上帝之车其余几个超凡者也跟着哄笑,有人故意提高声音。
“真以为自己到了S级,就觉得自己站起来了?”
“做梦好啊,我也经常梦到卡戴珊和我温存。”
“哥们儿,你这还靠点谱,他那个...哈哈。”
利普笑够了,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满是戏谑:“曾天国,认清现实吧!当年新生赛上被我大哥三招打趴下的时候,就该知道,大夏的超凡者这辈子都只能跟在我们鹰国后面吃灰!还在上面大夏体系的白日梦,真是够蠢的。”
曾天国气得浑身发抖,深蓝色磁场“嗡”地暴涨,却在加布里的威压下瞬间黯淡,差点站不稳。
他想反驳,可喉咙里像堵着石头,那些“道家符箓”的话,在对方的狂笑里显得格外无力。
周围的学府学生、导师也都低着头,有人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却没人敢出声。
前排有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悄悄攥紧口袋里的黄纸符箓。
那是他爷爷传下来饿的,说能驱邪,可在异能检测里,测不出任何力量波动。
是啊,如果大夏有自己的体系,谁愿意卑躬屈膝的去学异族的东西。
操场上的沉默像潮水似的漫上来,连风都带着压抑的味道。
加布里等人不屑的笑着,看着众人。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却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像石子砸破死水。
“谁说大夏没有自己的体系?”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转过去,只见陈凡从曾天国身后走出,他身形不算魁梧,却像根骤然立起的青松,背脊挺得笔直,眼底没有丝毫惧意,直直撞向加布里的视线。
他的右手边,不知何时多了柄一尺来长的金色短剑!
短剑通体泛着暖融融的金芒,像被熔了的太阳石捏出来似的,绕着陈凡的手腕慢悠悠转圈,带起的气流竟让周围的碎石微微颤动,散发出的能量波动既不是异能的冰冷,也不是魔法的诡谲,反而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厚重感,连远处被黑火灼焦的草叶,都被这金芒扫到,隐隐冒出点新绿。
上帝之车的金发异能者手里的检测仪“嘀嘀”疯响,屏幕上的数值跳得像疯了似的,最后卡在“未知能量体系,强度评估:无法测算”。
他满脸震惊:“这不可能!世界超凡数据库里,根本没有这种能量!”
加布里闻言脸色凝重。
“对!就是这种效果,要的就是你们的震惊。”
“我大夏修仙体系不出则已,一出鸣人。”
陈凡看着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他知道自己隐藏不下去了,再加上府主受辱,那不如索性直接高调登场。
至于结果如何?
他相信,大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保他平安。
此时,曾天国双目圆睁,眼里满是震惊:“爱徒,你...你说什么?”
“他说我们大夏有自己的异能体系!”萤灵仿佛早已猜到一般,眼中充满激动。
她这话像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曾天国的情绪。
他激动的抓住陈凡胳膊,急切地追问:“爱徒,你说的是真的?我大夏真的有自己的异能体系?”
“是的。”陈凡重重点头,语气严肃又坚定,金色长剑缓缓变大,金芒映得周围人的脸上都亮堂堂的:“但它不是异能,它有个更古老的名字...修仙。”
“修仙!”
众人皆惊,‘仙’一直都是大夏的传说,仙高高在上,人怎么可能成仙。
之前攥着黄纸符箓的校服男生,此刻激动得满脸通红,攥着符箓的手都在抖:“是的,修仙。爷爷留下的那些道家书籍中有提过。一直以为是老祖宗编的故事,没想到是真的。”
两千多年前出现第一位超凡者时,人们将那年成为超凡年。
此后数年,各国超凡体系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鹰国超能系、东瀛的忍者、棒子国的阴阳师...当时大夏也坚信会出现自己的体系。。
然而,大夏苦苦等待数年也不呈出现,就连东边阿三都出现佛修。
着急的大夏,开始研究本土道家,可研究数载已然没有出现,大夏人逐渐放弃研究,转而投入别国的异能体系。
这也导致本土道家逐渐被人遗忘。
加布里看着眼前大夏人“群情激昂”的样子,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周身的黑色磁场像沸腾的墨汁,越凝越浓。
他一开始根本不信大夏要是真有自己的体系,早两千年怎么不冒头?还能等到现在?
可鹰国超凡者联盟的命令很明确:宁杀错,不放过!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绝不能让大夏有崛起的机会。
之前派加拉格去截杀陈凡,就是想把“隐患”掐灭在摇篮里,谁知道加拉格居然栽了!
联盟里的那些老家伙更慌了,立马催着他亲自来,用“列车事故调查”和“火焰山封禁”当借口,把陈凡带回上帝之车,随便找个理由处死。
加布里收到利普的消息时,还觉得是小题大做,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现在,陈凡居然当众承认“修仙”,还拿出了能让检测仪失灵的力量,那他必须死。
加布里突然冷喝一声,周身的黑色磁场猛地暴涨,像翻涌的墨浪,带着能碾碎钢铁的威压,直直朝陈凡压过去!
他要以雷霆般的手段斩杀陈凡,只要他死了,什么修仙都是浮云。
最先遭殃的是金色长剑,它受不了这股强大磁场的压力,“咔嚓”当即碎成数片,化为点点金光。
“爱徒!”
曾天国还沉浸在“修仙体系现世”的激动里,脑子一片空白,等看到金色长剑碎了,才猛地回过神,想冲过去却已来不及。
“小心!”
好在萤灵早有防备,指尖青绿色的萨满之力瞬间暴涨,凝成一面半透明的光盾,死死挡在陈凡身前。
可她的S级排名只有88,和加布里差了整整77位,黑色磁场撞上光盾的瞬间,“啪”的一声脆响,光盾像玻璃似的碎得干干净净,萤灵被气浪掀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但就是这短短一息的缓冲,曾天国终于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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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赤红,深蓝色磁场疯狂涌动,像沸腾的浪潮,猛地朝着黑色磁场冲杀过去:“加布里!你敢动我徒弟试试!”
“轰!”
两种磁场狠狠撞在一起,气浪掀得碎石漫天飞,操场地面裂开一道半米宽的深沟,连远处的旗杆都被震得嗡嗡响。
黑色磁场被瞬间打散,曾天国喘着粗气,刚想伸手把陈凡拉到身后,脸色却骤然变了。
那些散掉的黑色磁场,居然像有生命似的,在空中打了个转,突然朝着陈凡周身聚拢!
不过两秒,就凝成一个一人高的黑色圆柱,将陈凡严严实实罩在里面,磁场壁上泛着幽光,用手一碰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黑色牢笼!”
曾天国立马认出,这是加布里的超能系能力。
将自身磁场力形成圆柱形的牢笼,将对手笼罩,然后不断压缩,挤死对手。
“混账!”
曾天国立马掉转方向,深蓝色磁场裹着全身,像颗炮弹似的冲向加布里。
萤灵和唐三千紧随其后,疯狂释放自身的力量。
他们知道黑色牢笼一旦形成,要么施展人自己解除,要么杀了施展人。
否则,陈凡在里面必死无疑。
“大夏学府所有A级导师,随我杀了这帮入侵者,护我大夏火苗。”曾天国暴怒的声音凭空炸响,此时他已脱掉宽松衣物,露出紧身战服。
他苦等这么多年的大夏体系终于出现,怎么可能让他灭在自己的眼前,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护住。
这话像道军令,操场边缘瞬间亮起六七道不同颜色的能量。
穿黑色劲装的中年男人周身绕着土黄色磁场,手里凝出巨盾;
穿白大褂的女导师指尖冒着火光,能烧融钢铁;
还有个戴眼镜的青年,周身风刃打转,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六七位A级导师紧随三人其后,像股洪流般涌向加布里一行人。
其余的导师也没闲着,立马分散开来,疏散学生。
加布里看着冲过来的曾天国等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抬手对着身后的手下喝道:“一群跳梁小丑,也敢跟我上帝之车作对?上,杀光他们。”
他率先冲了出去,黑色磁场覆盖手掌,拳头泛着幽光,迎着曾天国的深蓝色磁场砸过去!
“轰!”
两种磁场再次碰撞,曾天国的深蓝色磁场被砸得连连后退,他咬牙将磁场凝在双拳,朝着加布里的胸口砸去:“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护住陈凡!”
“就凭你?”加布里冷笑,化拳为掌,手刀横扫,直逼曾天国的脖颈。
曾天国急忙侧身避开,可肩膀还是被刀气擦中,瞬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淌,染红了他的袖口。
但他根本不管伤势,反而抓住机会,一拳砸在加布里的磁场盾牌上,深蓝色磁场像疯了似的往里钻,想撕裂对方的防御。
加布里没想到曾天国这么拼命,磁场盾牌被砸得微微震颤。
他怒喝一声,黑色磁场化为尖刀直刺曾天国的心脏,刀身周围的磁场扭曲,连空气都被割出了裂痕!
另一边,利普看着冲过来的萤灵,眼底闪过一丝残忍,周身泛起磁场:“老女人,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残忍。”
说着,周身形成无数磁场矛,极速向萤灵刺去。
萤灵不敢硬接,指尖萨满之力凝成数道残影,身形灵活得像只猫,避开磁场矛的同时,将力量注入地面,数根带着倒刺的藤蔓破土而出,缠向利普的双腿:“想杀我?先看看你能不能站稳!”
利普冷哼一声,磁场暴涨,将藤蔓绞碎,同时磁场力像道闪电,直刺萤灵的后背!
萤灵脸色一变,急忙转身,用萨满之力凝成光盾,“啪”的一声,光盾被刺穿,好在她躲得快,只是被矛尖擦中了肩膀,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唐三千这边,加布里带来的那个A级列车长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朝着唐三千冲过去,周身萦绕着红色的火焰磁场,手里凝出一柄一人高的火焰巨斧,劈下来时带着滚滚热浪,连地面都被烤得发烫:“老东西,你的法杖不错,正好给我当战利品!”
唐三千法杖一挥,蓝色法力凝成一道冰盾,挡住火焰巨斧的同时,将法力注入地面,数道冰刺破土而出,直逼壮汉的下盘:“想拿我的法杖?先看你硬不硬!”
话音刚落,穿白大褂的女导师就冲了过来,指尖火光暴涨,凝成数道火球,砸向壮汉的后背;
戴眼镜的青年也操控风刃,割向壮汉的手腕。
壮汉怒吼一声,火焰磁场暴涨,将火球和风刃挡开。
紧接着,他的身后冲出两道人影,分别对上白大褂女导师和眼镜青年。
一时间,操场上火光、磁场、法力交织在一起,轰鸣声、兵器碰撞声、怒喝声此起彼伏,每一次碰撞都让地面剧烈震颤,碎石和尘土漫天飞舞,连天空都被染成了五颜六色。
而黑色牢笼里,陈凡头顶的磁场顶盖像百吨烧红的巨石往下碾,每降一寸,周围的磁场壁就猛地收缩一分,壁上凸起的尖刺擦着皮肤划过,火辣辣地疼。
他咬碎牙运转全身灵力,金色灵气裹住身子凝成薄盾,可刚撑两秒,盾面就被压得往里凹,裂纹像蛛网似的疯爬满全身。
双膝传来刺耳的咔咔声,慢慢往地上弯,每弯一分,骨头都像要被碾碎,冷汗滴在磁场上滋啦冒白烟。
没等他再撑,“咔嚓”一声脆响,灵气盾彻底崩碎。
磁场壁的尖刺瞬间扎进肉里,鲜血顺着刺尖往下淌,转眼就浸湿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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