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李想和二月红就来到了张启山家,与他们会合。
二月红为李想介绍了解九爷,两人商业互吹了一番,几人坐在客厅商量起来。
随着几人把新月饭店和请帖的事情讲完。
李想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眼神犀利的扫过几人,走到中央抱拳向几人行了一礼,态度坚定而自信。
“感谢各位的帮助,但这毕竟是我们红家家事,后面就不劳各位费心了,我和小红自会解决一切。”
此话一出,二月红惭愧的低下了头,张启山和解九爷、齐铁嘴眼神交流起来。
张启山抱拳微笑着看向李想。
“李前辈,我们和二爷之间情同手足,也知道二爷对夫人一往情深,同为九门,二爷的事就是我们九门的事。”
李想要不是知道张启山后面会血洗九门,软禁小哥,出卖张家,差点就信了。
“佛爷,最近日本人在不断搞事情,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为了长沙城的稳定,你不能离开,九爷生意繁忙也走不开,要不就让八爷陪我们去好了。”
几人看了一眼齐铁嘴,又神情莫名的看向李想。
“李前辈,你真是慧眼如炬,心思缜密!既然这样就让八爷陪你和二爷走一趟。”
“前辈此去拿请帖,最好还是智取,毕竟对方人多势众。”
解九爷说着扶了下镜框,目光如炬深邃睿智,看向张启山和二月红,一个是扛把子,一个是二当家,希望他们能一起帮忙劝劝。
李想轻蔑地看了解九爷一眼,掏出匕首,瞬间闪现到他身后,刀柄抵住他的脖颈,语气狂妄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取不到的东西,就不劳烦九爷费神了。”
谢九爷宠辱不惊,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轻微的摇了摇头。
张启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但很快又变得冰冷,如同冻住的河流,让人不寒而栗。
二月红跑到李想旁边夺走了匕首,冲解九爷抱拳赔罪。
团宠齐铁嘴笑着打起圆场。
“李前辈,我现在帮您算上一卦!”
“好呀!有劳八爷。”说着,走到旁边坐下。
齐铁嘴坐姿端正,腰背挺直,神态端庄,给人一种威严而不可侵犯的感觉,右手掐算起来。
“火天大有卦,大吉呀!前辈,你此次顺天应人,丰收获益。”
会客厅里气氛已经降至冰点,几人十分默契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张启山和解九爷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李想控制住齐铁嘴,勾肩搭背的聊着,二月红跟在李想旁边。
回到红府,李想换了一身妆容,表情严肃的看着二月红,语气也比较严厉。
“你这一路只管照顾好丫头,其他的不用你操心,要是她有什么闪失,小心你的皮!”
“表舅,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她。只是佛爷和九爷那边?”二月红一脸为难的看向李想。
“等我们从北平回来再说,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李想戴着墨镜,头上有顶黑帽子,打扮成了一个卖货的,火车一到站就跟着人群走了上去。
坐在座位上拿起报纸,就吞云吐雾起来,同时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余光瞟向连接处的车门。
一盏茶的功夫,齐铁嘴一身算命的打扮,晃晃悠悠的走到李想旁边坐下,用手捂住嘴巴,轻声说出几个数字。
“一,二,九。”
李想听后放下报纸,站起身,慢悠悠的向着一号车厢走去。
来到车厢连接门这里,两个小弟在门对面聊天。
两人都发现了李想,警惕的盯着他,看到李想开门走来。
其中一个小弟满脸的不耐烦,神情不善的走向李想,伸手拦住了去路。
“你是干什么的?前面没有路了。”
李想躬身从手里的香烟盒里掏出两支香烟递了上去。
“大哥,能借个火吗?我烟瘾犯了。”
小弟看到香烟两眼放光,一把夺过整盒香烟,又一脚踹在李想身上,掏出身上的藏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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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对不起,我马上走。”
李想双腿颤抖,满脸的惊恐,侧着身子慢慢向后退去。
小弟满脸的戏谑,收起藏刀,转身将香烟递给同伴。
两人见李想这个懦弱的样子,也就放松了警惕。
眼见时机成熟,李想袖子里的匕首滑落到手中,一个箭步就来到两人身旁,快如闪电的在脖颈上扎了一刀。
两人眼前白光一闪,李想就出现在面前,一阵疼痛感袭来,本能的用手捂住脖颈,双眼瞪着李想,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脖颈处血液疯狂涌出,眼神开始涣散,身体虚弱的软倒在了地上。
李想站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切,仿佛是死神在等待即将逝去的灵魂。
余光看过道,发现又有一个小弟走了过来。
李想抓起尸体,将他们轻轻丢到旁边的角落。
又站到转角处,背紧贴墙壁,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仔细聆听脚步声。
在听到脚步很近以后,闪身冲了出去。
左手捂住小弟嘴巴,匕首疾如流星,在他脖颈和心脏上各扎了一刀。
小弟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想,眼神里满是惊恐,血就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力气瞬间就被抽干,瘫软在地上。
整片区域已经被鲜血染红,李想把尸体丢到角落,将血手在小弟衣服上擦了擦,点上一支烟静静等待。
在火车经过一个山洞,漆黑一片的时候,李想出现在二号房间彭三鞭的身边,目光犹如嗜血的野兽,默默锁定着猎物,危险的气息悄然而至,彭三鞭突然睁开了双眼。
电光火石之间,匕首快似闪电的向着彭三鞭的喉咙扎去,在生死存亡之际,彭三鞭身体本能的坐了起来,躲开了李想的攻击。
可惜李想的这一刺是连招,没躲过是实招,躲过了就是虚招,后面还有其他招式,要想活命,必须连续躲避。
车厢空间太过狭小,彭三鞭靠在了墙上,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匕首又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横扫向脖颈。
命运女神没有再次眷顾他,被横向扫来的刀刃割破了气管和动脉,鲜血沿着脖颈缓缓流淌。
他无意识地张着嘴,双眼瞪大,双手死命的拽着李想的衣服,似乎想询问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李想在彭三鞭的耳边轻声呢喃:“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噗”的一声轻响,利刃已经没入他的体内,刺进心脏,结束了他的痛苦。
李想先用彭三鞭身上的皮草擦拭着手上的鲜血,才从他身上搜出请帖放好。
这个时候有阳光洒落进来,李想掏出手枪,出现在一号包厢门口。
“砰...砰!”的枪声响起,三个小弟死不瞑目。
三号包厢的小弟听到枪声,抽出砍刀出门查看。
“砰!砰!砰!”李想见人就射,百发百中,所有小弟都送去陪了彭三鞭,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李想毕竟一个人,不知道彭三鞭身后还有没有其他组织,还是这样死无对证比较好。
杀了这么多人,李想也没离开,反而回到二号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静静的坐等两车交会。
火车头里的乘警听到枪声吓得瑟瑟发抖,没有傻到冲车厢查看情况,民国时期军阀混战,乘警就是混日子的。
等乘警来查看的时候,李想早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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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跳到二月红他们的火车,步履从容朝着包厢走去。
当李想推开房门,就感受到二月红和丫头关切的目光,气定神闲坐到对面靠窗的位置。
“表舅,一切顺利吗?”丫头温柔关心的声音响起。
“看这里,表舅出马一个顶俩。”李想说着瞟了二月红一眼。
笑着从怀里拿出请柬,递给丫头。
她接过请柬,转头看向二月红,笑容如花绽放,眼神中满是喜悦。
齐铁嘴这时打开包厢门,一下子瘫在了长椅上,大口喘着粗气,右手不停在安抚胸口。
“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差点把我小命搭上。”
看着齐铁嘴滑稽的动作,八爷真是一个活宝,李想都被逗的哈哈大笑。
“八爷,你其实就应该留守后方,这种活我一个没问题的,你还非要跟着。”
“前辈,您叫我小八就好,我出门前给自己算了一卦,有惊无险,所以我才敢来的。”
“小八,一直听说你的奇门八算,算的极准,要不给丫头也算一卦,看看此行是否顺利?”
齐铁嘴听后,眉开眼笑看向丫头,抱拳向她客气道:“嫂夫人,我看你气色红润,病情有所好转,就献丑给你算是一卦。”
丫头笑着点了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开心的笑容感染了身边每一个人。
“有劳齐先生!”
齐铁嘴坐直身体,表情严肃,右手开始掐算起来。
“嫂夫人,此卦有火水未济与风天小畜结合之相。”
“八爷,此卦是什么意思呀?”二月红急切地问道。
“二爷,从卦象上来看,嫂夫人虽有病魔缠身,但有贵人相助,现在已经出现转机,需要继续坚持,平时多注意休息。”
二月红笑着牵住丫头的手,两人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李想听后不得不佩服齐铁嘴会做人,一个人撑起一个堂口,没有强大武力,全靠的是智慧和能说会道。
“八爷真是神算子,可否给我算上一卦此行是否顺利?”
“李前辈可不要再这样称呼我,被您叫的我都折寿好几年了,稍等,我给能您算算。”说完掐指推算起来。
“奇怪!为何是此卦象?”齐铁嘴皱着眉头转头盯着李想。
二月红轻轻地将目光落在了齐铁嘴脸上,眼神中充满了关心。
“八爷是什么卦象呀?”
“卦相显示李前辈此去姻缘际会,上天垂爱,然情不敢至深,唯恐大梦一场,天意难测,因果难寻,结局早已成定数。”
三人听后都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丫头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八爷,是不是表舅有姻缘在北平呀?”
“天机不可泄露。此卦与天命有关,泄露必遭天谴!”
齐铁嘴的笑容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似乎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几人眼见齐铁嘴态度坚决,就开始商量,到了北平以后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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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抵达北平,两人走下火车。
李想里面穿着黑色长衫,外面一件毛皮大衣,戴着墨镜,打扮的非常时髦。
旁边的齐铁嘴穿着蓝色马褂配长裤,外面是一件黑色皮衣,此时他拎着一个箱子站在李想后面,仆比主帅的组合也很吸睛。
李想环视四周,眼神犀利的看向不远处,女扮男装的尹新月,穿着黑色西装马夹,戴着墨镜,头上一顶黑色圆帽,一身黑,打扮的和黑涩会一样。
但还是遮盖不住她倾国倾城的美貌,脸庞精致如画,粉嫩的脸颊,微微上翘的鼻梁、娇小的嘴唇,都令人感觉无比的可爱和亲切。
她坐在长椅上,搂着两个姑娘,后面还有俩姑娘趴在她的肩膀上,她们都好奇的在人群里扫视,想一睹彭三鞭的英姿。
可惜她们一辈子都见不到彭三鞭的真容,只能见到冒名顶替的李三鞭和远在长沙的佛三鞭。
李想知道尹新月的安排,所以一点也不急,戴着墨镜偷看也不会被发现。
齐铁嘴挺直身板四处张望,发现一个接车的人都没有,看向李想发起牢骚。
“三爷,这新月饭店不是北平最有钱的嘛,怎么连个接站的下人都没有啊,难道要让我们自己打车去吗?”
李想直接向手举‘曲如眉’的牌子走去。
“三爷,你怎么不招呼一声,自己就走了,等等我。”
齐铁嘴追上李想的脚步,也看到了那块牌子,凑到李想跟前,压低了声音。
“三爷,是不是搞错了呀!别人接的是曲如眉。”
李想转头看向齐铁嘴,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充满了自信。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圞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终日劈桃穰,仁儿在心里。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这是五代词人牛希济所写的一首词,抒发男女之间的相思之苦。”
“照这个意思,三爷不会是新月饭店的姑爷吧?”
“那不是更好,说不定不用花钱就能得到鹿活草。”
说着已经走到了接车人面前:“你好,我是彭三鞭,你们是新月饭店的吗?”
旁边的中年女士客气的问:“您是彭三鞭,彭先生?”
李想侧后方的齐铁嘴把请帖拿了出来,中年女士接过拿着请帖古怪的看着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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