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空气湿润而微凉,古老的寺庙与现代建筑交错,秦墨一行人刚下飞机,就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独特的韵味。
然而,秦墨敏锐的第六感捕捉到空气中几缕不善的视线,它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冰冷而粘腻,紧紧锁定着他。
这些视线或来自街角不起眼的行人,或来自擦肩而过的车辆深色车窗后,它们数量不多,却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窥探意味。
“看来,安倍清木那老小子余威尚在,或者说,东瀛这边欢迎我们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秦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身旁的赵宇低声道。
赵宇警惕地扫视四周,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老师,要不要先跟大使馆那边打个招呼?”
“不必。”秦墨摆摆手,眼神平静无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心中清楚,这次东瀛之行,绝不会像棒子国那样“顺利”,等待他的,将是更凶险的暗流。
这些窥视,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较量,还没开始呢!
入住的民宿是一座典型的日式庭院,青石板路,枯山水景,纸拉门后透着昏黄的灯光,看似宁静雅致。
王德福对环境颇为满意,正要称赞,秦墨却径直走向茶几,拈起一只倒扣的茶杯,凑到鼻尖轻轻一嗅。
“这杯子,被人用化学清洁剂泡过,而且没冲干净。”秦墨放下茶杯,又拿起茶壶,壶嘴有一道极细的裂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走到水龙头旁,接了杯水,用随身携带的微型水质检测笔一测,屏幕瞬间亮起红灯——重金属超标,还检测出微量镇定剂成分。
“好家伙,茶具动手脚,水里还加料,这是打算让我们不知不觉中招,然后在茶会上出糗?”赵宇气得脸都绿了,一拳砸在榻榻米上。
秦墨眼神一冷:“手段倒是下作,可惜,用错了对象。”
他从背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简易茶具和纯净水,冷笑道:“想用这种方式阻止我?太天真了。”
这点小伎俩,在他融合了系统知识的感官面前,如同三岁孩童的恶作剧,幼稚且可笑。
真正的风暴,显然还在后头。
按照南山居士的指点,秦墨三人七拐八绕,来到京都郊外一处极为僻静的宅院。
开门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着洗得发白的靛蓝布衣,眼神却矍铄如鹰,正是南山居士的故友,隐居京都数十年的华夏老茶人——林公。
“南山那老家伙,总算还记得我。”林公打量着秦墨,目光锐利,“你就是那个在棒子国掀翻他们刺绣国宝的小子?”
秦墨恭敬行礼:“晚辈秦墨,见过林公。”
林公将他们让进屋内,简陋的茶室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陈年茶香,令人心旷神怡。
“东瀛茶道,看似风雅,实则水深得很。”林公呷了口粗茶,缓缓开口,“那个什么‘玉露流芳’,可不是什么善茬。”
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们背后牵扯着东瀛好几个大家族,甚至还有政客的身影,一休宗师不过是推到台前的旗帜罢了。”
秦墨心中一凛,原来这不仅仅是文化之争,更牵扯着复杂的利益集团。
林公继续道:“他们这些年一直在系统性地抹去华夏茶文化对其的影响,甚至想反过来定义东亚茶道的标准,其心可诛!”
这番话,让秦墨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从林公那里,秦墨对“玉露流芳”流派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这个流派不仅仅是在茶艺界呼风唤雨,其触手早已伸向东瀛的政界和商界,形成了一张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
“一休宗师每年都会举办数场不对外公开的顶级茶会,能受邀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或财阀巨头。”林公捻着胡须,语气沉重。
“这些茶会名为品茶,实则成了他们进行利益交换、巩固圈子的场所,‘玉露流芳’的茶叶也因此身价倍增,成了上流社会的硬通货。”
赵宇听得瞠目结舌:“搞半天,这茶道还搞出了垄断和奢侈品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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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次的对手远比金星宇之流要难缠得多,他们不仅有文化影响力,更有雄厚的资本和政治资源。
“他们之所以急于将‘玉露流芳’申遗,并将其标榜为东亚茶道之巅,背后也有着巨大的商业考量。”林公叹了口气,“一旦成功,他们就能彻底掌握东亚茶文化的话语权,进而掌控相关的产业链。”
秦墨冷哼一声:“想得美!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岂容他们如此糟蹋和利用?”
他更加坚定了要在京都举办“华夏古茶道品鉴会”的决心,必须从根源上打破他们的图谋。
这场仗,不仅要赢在技艺,更要赢在人心向背。
秦墨的计划是先声夺人,在京都一家颇有名气的百年茶馆“松风庵”举办“华夏古茶道品鉴会”。
然而,当赵宇拿着预订单兴冲冲地去确认场地时,却被告知茶馆老板突然“旧疾复发”,需要“长期休养”,品鉴会被无限期取消。
“他妈的!肯定是‘玉露流芳’那帮人搞的鬼!”赵宇气得破口大骂,额头青筋暴起。
紧接着,王德福那边也传来坏消息,原先联系好的几家茶叶和茶器供应商,纷纷以“库存不足”或“近期有重要活动”为由,拒绝向他们供货。
“连最基本的茶叶都买不到了?”王德福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秦墨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眼神却愈发坚定:“他们越是阻挠,越说明他们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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