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歌在听到马竹青回来说的情况后,顾不得等他说完,直接出帐带走百余名关宁镇北军,全副武装,骑马持械向着安凉府内醉仙居出发!
而帐内大案上则是皇帝最新下的一道圣旨……
上面清楚写明了聂白熊罪加一等,欲要拥兵自重占地为王,给他增加了一个无妄之罪,但鉴于过往功绩,死罪可免,却要监禁终生!
担心之余好歹现在爹爹那边有皇甫伯伯照应着,但是眼下陈胜利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救人如救火,不敢耽搁,同时为了避免到时候事情的形式变得不可控制,聂红歌让人先行一步将情况通报给漠原郡守汪平义!
很快关宁镇北军在马竹青的带领下风风火火赶到城门口。
“通通闪开!军情要急!恶意挡路者斩!”
前排快马加鞭的马竹青大声喊道为后方大军入城开路!
聂红歌和大军很快来到醉仙居门口,外面围满了后续增援而来的地方守卫军。
听到不小的动静,那一伙守卫军回头,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铁骑伴随烟尘踏着马蹄奔腾而来,战马披甲,马上的战士全部武装到牙齿,手里狼牙棒扛在肩上,声势浩大!
“来者何人?擅敢闯入.........”一名守卫军话还没说完。
就被马竹青一棒子抡在头上飞出去血洒当场不再动弹!
“来你妈,兄弟们,人就在里面!杀进去!!!”
马竹青一向是出口成章之人,不说脏话,今天算是气愤到了极点。
对方一看已经见血,自己这边的一名士兵暴毙在地,立马反应过来这伙人是来者不善,准备还击!
从刚刚骑兵进城开始,城内的百姓们顿感大事不妙,赶紧撤离,家家户户是闭门不出,街道上瞬间相比之前显得更加冷清,在几片枯叶的点缀下,场景分外苍凉。
“督兵大人在里面抓捕要犯!尔等不管哪里的,妨碍公务,一律严惩不贷!”
守卫军中一人扬声喊道。
聂红歌从队伍里策马而出,来到两军之中,冷眼望向那一伙乌合之众。
“杀进去。”
只是淡淡一句,身后关宁镇北军马匹开始移动变化阵型!
“全军列阵!崩山大阵准备!”
马竹青高举手臂,扬起狼牙棒,左手勒紧了马头缰绳。
守卫军这边大部分的士兵只是听闻过边军威名,却很少有人亲眼见过边军军容,就更别提认识其中的一些将领人员了。
就在两边准备兵锋相向之时,又有一队人马出现在醉仙居门口,为首是一名中年男人,身穿红衣官服,神情严肃。
“聂将军!且慢!”
男子老远就对着聂红歌挥手呼喊。
来到近前,男子翻身下马看向聂红歌。
此时马上正要下令进攻的聂红歌,见到来人,出于尊敬,做了一个暂停手势后,同样下马,抱拳施礼轻声出口:“侄女见过汪伯父!”
那中年男子点头回应,然后二人快速说完情况看着眼前的形势。
醉仙居外的守卫军一看是郡守大人来了,瞬间一个个的开始收起家伙,整理好队形在这边排列,而这边的关宁军也在马竹青的号令下收势。
“这里面是谁?”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在他面前的一名手拿长枪的守卫军士兵愣神一秒后回答:“是马督兵。”
中年男子听到是这马国维,再想到先前的事情,眼前小女聂红歌当街痛打马督兵,瞬间想到这明显是在报私仇的可能!于是叹气摇头,暗想傻儿马国维,似乎是要早日归天了。
“里面现在情况如何!!还不快说!!”中年男子严肃怒斥!
被骂的士兵看样子很不服气,扬着脖子睁大双眼,盯着他回答:“里面马大人正在全力剿灭要犯!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马大人亲口下令!就算您是郡守,也不行!”
在这帮守卫军刺头的心里,马国维带着他们捞油水,贪饷银,那才是真正体恤下属的好领导,这个郡守又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给点面子意思一下就行了,现在还蹬鼻子上脸了。
可是这一番话显然是嫌自己活够了,本就是看在郡守汪平义面子上的聂红歌听完,心中杀意到达了顶点,再回想起一直以来这守卫军与边军之间的摩擦不断,今天她就要给他们长点记性,或者说教教他们什么叫做恐惧!!!
汪平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个郡守居然面子和威信不如他马国维一个督兵,听完话语后虽说有些懊恼和气愤,但是更多还是觉得可笑,这真是谁带的兵像谁,处理事情的能力不怎么样,拱火能力一个比一个强,也只能摇头苦笑叹气。
“还有你们!识相的赶紧滚!要不然回头马大人追究起来要你们好看!进城还闹得这般阵仗!”
要是说前一句话只是丢了他汪平义的面子,那这后一句可就是在骂她聂红歌了。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东西,跟老子我们关宁军在这里猪鼻子插大葱装象是吧!!!!”
大小姐身后一些士兵早已无法忍受的怒吼!
马竹青等一众兄弟听完会只是一个眼神与聂红歌对上,于是不由分说挥棒策马而出,身后所有关宁军将士紧随其后!
“崩山大阵!开!!!!”
百余名关宁镇北军的重骑兵出动!崩山大阵下,人人抡起手中镔铁狼牙棒,策马踏出冲入守卫军阵中!
“给我杀!”
众关宁军战士驾驶马匹,让战马起身前蹄重重朝着人群踩下!手中狼牙棒接踵而至挥出雷霆万钧一击,棒身所过之处,皆是头颅爆裂,血液横飞,骨头碎渣与脑浆烂肉一齐溅射,挥洒当场。
哀嚎声,愤怒声,叫喊声接连响起,狼牙棒打到肉身之上,根根尖刺扎进肉里,用力扯出后粘皮带肉,一片血肉模糊,那是敲断骨头,绞烂身体,痛苦万分。
这帮平日里悠闲惯了的守卫军哪里见过这等残肢断臂的恐怖景象,他们好像知道这伙重骑兵是边军了,而且刚刚马竹青大喊关宁军,他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惹上的是这漠原的王牌部队——————关宁镇北军!!!
“快跑!快跑!是关宁镇北军!!!”
守卫军中有人率先喊出声。
只见那帮人撒丫子向后跑去,想要进入楼里来躲避进攻。
可是这守卫军中的刺头们,听到是关宁军,不光没有逃跑,而是带动气氛大喊:“兄弟们!就是那关宁军又如何!!!我们挡住他们!!!”
看着眼前已经是尸体堆积,满地的碎肉血污,很多的士兵早已经吓得是屁滚尿流,哪还有精神和勇气,不要命的往楼里面跑去。
“全部格杀勿论!!!”聂红歌说道。
马竹青回首应答:“末将领命!”
说完带领一众甲士将那伙人逼向醉仙居门前玄关庭处。
后面的人拼命想挤进去,前面的人死死的拦住门框,一时间本来宽敞的大门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全部挤成了一团。
中间几名刺头见到自己这边气势全无,索性开始争相后退。
“那几人别让跑了!给我杀!”
于是马竹青朝着刺头几人冲去,举起手中棒子对准头部挥去!
感到了恐惧的几人终于认清了关宁军的战斗力,当回头看来时,棒子已至面前,在尖刺接触面部的瞬间,一股气浪就将面部的皮肤组织灼烧般刺破,紧接着深层的肌肉和骨骼也随着击打变得扭曲歪斜!血液从毛孔中挤压渗出!牙齿外飞,骨骼碎裂,肌肉纤维破烂断开!身子如脱骨般软烂顺着力道方向飞出去砸在地上死去,宛如被拍死的蚊子。
醉仙居楼内————————————————————
陈胜利满身是伤,手中长枪已经断成两截,枪头磨损严重,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
王震山此时上身赤膊,满是刀口,眼睛瞪大死死紧盯着面前众人与马国维。
听到门外的动静声巨大,王震山猜想应该是马竹青带人回来了,于是精神一震对着陈胜利喊道:“兄弟!竹青回来了!你我二人杀出去!!!”
说完铆足最后的力气就要突围出去,陈胜利紧随其后。
门外关宁军马踏众人,很快战马冲上了人堆,一众甲士对着那群挤成一团的守卫军挥棒,数棒抡出,再加上战马的冲撞,很快巨大的冲击力撞开了坚固的大门,最前排的士兵被压在下方,惨叫声中成了肉糜。
轰————————————
大门被撞开,眼帘中几名全甲重骑兵与几颗飞起的头颅一道闯入,紧接着又有数名进入。
看到这一幕的马国维,惊的说不出话,因为透过血雾后看到马竹青满脸是血的领着聂红歌和汪平义进来。
先行进入的关宁军几兄弟迅速将王震山与陈胜利二人保护起来,马匹在他俩身边围成一圈与面前一众人对抗。
战马打鸣,聂红歌走到马国维身前。
“我好像说过吧马大人,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
语气冷到骨里,让本就寒冷的冬天变得更加刺骨。
眼神一秒锁定在外面满地尸体的马国维,慌了神,他再看向聂红歌与鱼贯而入的关宁镇北军,双腿止不住的打颤,但还是强装镇定。
秦绪荣在见到聂红歌与汪平义时上前躬身抱拳问好:“末将秦绪荣见过郡守大人和郡主!”
说完自觉退回一旁。
聂红歌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上次回城被马国维刁难时,此人没有上前,只是在一旁躬身等候,还有些眼力见。
先前与陈王二人对战的刺头几人均被解决,如今尸体瘫在一旁。
聂红歌上前拉起陈胜利,眼神温柔,语气轻声询问:“没事吧,我来迟了。”
陈胜利摇头,楼上的醉仙居众人这次看到了真正全副武装的关宁镇北军,那是各个威猛无比!他们见过马竹青,在一对比先前模样后,真是气势上判若两人!
这不和谐的话语总是能不合时宜的说出。
“好你个聂红歌,居然这次带头在城中发动战乱,怎么的?想造反?”
马国维的侄子马二狗对着眼前聂红歌出言不逊。
见状马国维赶紧出声制止。
汪平义不能让事情再一步恶化下去,于是上前怒斥马国维。
“大胆马国维,你个小小督兵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公报私仇!栽赃嫁祸!”
这话一出,马国维没有吱声,只是低头。
随后汪平义对着那帮人一通大骂,其中不少人还不以为然,各个神情玩味,摇头晃脑,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一幕被眼尖的聂红歌看见,随即挽弓搭箭,连珠而出!
嗖嗖嗖——————————
几人眉心中箭当场去世!
69書吧
很多人见到对方公然动手,吓得是不敢吱声,跪地求饶,马竹青骑在马上,手中狼牙棒挂着碎肉与血污。
马国维先是挨了一顿臭骂,现在终于是忍不住了。
“你个聂红歌!胆大包天!本官就是护短了!你能怎么的?你们边军如今大势已去!我叔叔是当朝一品宰辅!难不成你还真敢杀了本官不成?聂白熊都被抓了,起码是个大罪,轻则关押,重则问斩!还真当你们边军无法无天了不成?”
说完还用手不停的指向聂红歌,态度恶劣,身后的马二狗也一同附和。
听完所有的汪平义知道,此人今天是必死了,于是也只好退回一旁,怕待会沾一身血脏了自己的衣裳,可这当场诛杀朝廷命官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尤其还是那马航的侄子,汪平义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聂红歌最恨旁人说自家爹爹,尤其是这帮子整日闲来无事的守卫军,上次警告过一次,再有下次必杀之。
在众目睽睽之下,关宁军众人开始在大厅内依次排列,宽敞的大厅中很快被战马挤满,不少甲士下马开始前行将马国维众人围住。
“怎么的!你还真敢啊!我告诉你,这事情今天我们没完!回去我就上书皇帝,控告你们谋逆大罪!!!”
说完马国维手掐着腰。
马竹青看向聂红歌,指向一旁的秦绪荣说了几句,而后聂红歌点头。
这马国维越说越来劲,依然在喋喋不休,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
“你们边军啊,要我说...........”
话没说完马竹青一马当先持棒冲来,秦绪荣本想阻拦,但是心中顿时开朗起来,再一次在聂红歌的注视下自觉退到一旁。
见到冲来的关宁军,守卫军里有人大喊,马国维叔侄二人被数十名关宁军当场轰成了肉泥!而除了秦绪荣外,在场的所有守卫军皆是惨死当场!
这场边军与守卫军的内战算是打响了.......
聂红歌带着众人出了醉仙居,黄捷从楼上迅速跑下,赶紧跪在聂红歌面前说道:“这位大人,小的我是这间楼的老板,今天我呢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所有的损失我个人承担,并且以后在城里,我说的是所有,所有费用我都可以效劳,而且小的我路子也多,以后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随时吩咐!!!”
语气诚恳,态度热情。
陈胜利与聂红歌说了几句后,聂红歌便点头答应离去。
经过秦绪荣时,问他:“以后怎么打算,随我来边军吧!”
不等答应与否,便带着陈胜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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