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莫离医术精湛,她也不放心莫离独自深入感染人群,“莫离,这样太危险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我不放心你独自前往。”
“阿宁,如果不亲身查看患者情况,我没办法找出病因,就没办法对症下药。”莫离解释,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他需要根据感染的轻重程度来开药方。
“可是……你要是不小心感染了怎么办?”这是苏希宁最担心的,她不想失去莫离,今天那个人在她眼前倒下她真的被吓到了。
“阿宁,我会每天都做消毒和防护措施的,被感染的概率很小。”莫离安抚她。
“感染概率小不代表不会被感染,所以你还是有被感染的可能性对吧?”苏希宁抓住莫离话中的重点问道。
莫离无奈地点点头,看着苏希宁担忧地神情,劝慰道:“几率很小的。你相信我,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我不管,如果你要去那就带上我。既然你说几率很小,那我跟着你,应该也不会被感染上。”
“你去干什么……”莫离闻言无奈地苦笑,“我是医者,是医仙谷的弟子,这么多无辜百姓感染瘟疫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跟着你去定了……到时候你治你的病,我给你打打下手或者做做镇子里的应援工作。”
苏希宁的态度很强硬,她不可能让莫离一个人去面对的,两个人好歹有照应,如果莫离真的病倒了她还能照顾他不是?
再悲催一点,他们没有配出解药,就是死也能死在一处,黄泉下还能再聚。
“行吧。”莫离拿苏希宁没辙了,只能到时候多给苏希宁做防护和消毒工作了,减少被感染的可能。
云霄在一旁看着二位因为去与不去的问题争吵了半天,一句话也插不上,他也很想跟着一起去,跟在苏希宁身边保护她,但是他不能。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既然他们深入瘟疫中心查找病原,那他就得组织官兵对街道进行消毒,焚化那些感染者的尸体防止再次传播,并且做好安抚百姓的工作。
“既然你们决定深入接触患者,那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我会负责消毒和善后工作,你们有事可以来找我。”云霄对苏希宁和莫离二人说道。
“好。”苏希宁与莫离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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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各自的职责后,云霄、苏希宁与莫离吃过晚饭后便回房了,入了患者聚集地就不能再出来了,所以他们得带好随身物品。
翌日,与云霄道别后,苏希宁、莫离两人便踏入了昨日去过的那处患者聚集地。
知府特意交待人为他们单独准备了一处帐篷,又嘱咐他们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向看守的士兵提,士兵会全面配合他们。
苏希宁感激地谢过知府,官府的人能够配合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莫离将行李放下,给自己和苏希宁带上面纱,又用醋在苏希宁身上洒了一遍,才带着苏希宁出门去见那些患者。
醋有杀毒杀菌的功效,能够起到消毒作用,提前洒上也能够杜绝一些病毒靠近。
莫离挑了一名感染比较严重的老者探脉,又询问了一些症状,才思索片刻提笔写下一副方子。
老者眼睛肿大,喉咙肿痛,且常伴发热发冷,有时口干急躁地口不择言,喝了水之后就会缓解,这两天又伴随着腹泻,让他本就难受的身体雪上加霜。
随后又找了一名症状稍轻的患者把脉,这名患者同那位老人病症大差不差,只是没有腹泻的症状,莫离开了一副与老人不同的方子。
最后问了把守的士兵,寻了一名昨日刚感染被送进来的一名小男孩,小男孩的症状算他们目前见过的最轻的了,只是眼睛肿胀,微微喉咙痛,并没有发喊发热地症状。
他见苏希宁与莫离过来,还一脸好奇,和他说他们是来给他治病的。
小男孩听后一脸高兴,号完脉后,他还一脸天真地问莫离和苏希宁,他什么时候能出去见父亲、母亲还有他的弟弟。
童言无忌,苏希宁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莫离如今开的药方也只是试验阶段的药方,不知道能不能彻底治愈瘟疫,一切还得等喝了几天药之后看效果。
莫离摸了摸他的头,用温和地声音告诉他:“只要你乖乖吃药,哥哥保证一定会让你平安出去与家人团聚的。”
“哥哥,你说得是真的吗?”小男孩抬起头问道。
“哥哥是医者,医者是不会骗人的,只要你好好吃药,哥哥答应你一定会让你好起来与家人团聚。”
“好,我一定会听哥哥的话乖乖吃药的。”小男孩用天真又信任地眼神看着莫离。
莫离闻言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鼓励地说:“真是好孩子。”
看完小男孩的病症之后,他们就回帐篷了,进门之后莫离就让苏希宁换下外套,给两人再次用醋消了一下毒,然后又给换下的衣服以及帐篷里面消毒。
一切做完之后,他才将他写下的三副方子交给把守的士兵,让他交给云霄,去购置方子上的药材。
回来的时候,正遇上苏希宁准备拿着二人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清洗,莫离准备接过去清洗被苏希宁拒绝了。
虽然被拒绝了但莫离却跟在苏希宁身后一起去洗衣服,他们的住处附近有两大缸水,是士兵们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如今正好可以用来洗衣服。
“你今天和那小男孩说可以治愈他,可是有十分把握才说出那些话?”苏希宁搓洗着两人的衣服,见莫离在一旁看着她,便想起今天的事。
“那小男孩病症稍轻,只要不出意外服下我开的方子,应该要不了几天便能痊愈。”莫离解释说。
“真的能这么快治愈吗?”苏希宁有些好奇。
“嗯,古往今来并不是没有过瘟疫,按照前人的方子,给刚染瘟疫的人服下便能治愈。”
“那其他人呢?也能被治愈吗?”
“其他人的症状有些不同。与前人记载的瘟疫之症多出了别的症状,我需要稍改药方来一一试验,暂时还不能确认能否彻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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