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都起来的很早,都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就听见罗老歪在房舍里是打着震天响的呼噜,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这呼噜是从昨天晚上打到早上,从早上打到中午,而且看这情况,如果没有人去叫醒他,他还准备继续睡下去!
这老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邪乎到家必有诈!
若把对瓶子山地宫取宝最上心之人列一个排行榜,罗老歪必定是无可撼动的高居榜首,可当卧薪尝胆披荆斩棘排除万难,眼瞅着马上就能得偿所愿之时,他怎么还能事不关己四平八稳的睡得着呢???
听着房舍里罗老歪那隔着几百米距离,都清晰可闻的呼噜声,陈玉楼有些不放心,忧心忡忡的对鹧鸪哨说道:“道兄,降妖伏魔非卸岭所长,此地距离瓶子山最近,罗帅别不是中了什么妖物的招儿了吧?”
眼下别说陈玉楼了,听到罗老歪这都能当钟声的呼噜声,鹧鸪哨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谱儿啊,可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绝不可妄下结论以免动摇军心,怎奈他的人设Flag是立的过了头,他要是进去探望,那怕不是等于告诉所有人,罗帅中招儿了吗?
是故鹧鸪哨也在和搬山一行人交流,想集思广益的找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法子,可以正大光明的进罗有财的房舍里头而不引人怀疑,搞清楚罗有财到底是啥情况。
花铃听完大家的分析和担忧之后,是抿着嘴笑嘻嘻的对搬山众人说道:“这事不难,我上次给罗帅治嗓子,曾多次出入过罗帅的房舍,这次还是由我进去,方能不惹人注意!”
事到如今呐,众人是着实有些黔驴技穷的意思,花铃也明白此事的轻重,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向着罗有财的房舍走去,罗有财房舍外的值守士兵们,看到是花铃,也就没有阻拦她,让她大大方方儿的走进了罗有财的房舍。
进了房舍以后,就看到罗有财在床上躺着打呼噜,花铃先是一愣,紧接着房舍外面值守的士兵们,就听到花铃在里面是开怀大笑,不住的传来“咯咯~~”的声音,使得屋外士兵们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花铃可不是花瓶儿,眼下众人的指望可都在罗有财身上,她自打进屋之后,就在给罗老歪把脉,可必须得给外面的人一个信号,一个罗老歪只是太累了,真的是在休息的信号!
那么问题来了,罗老歪到底是怎么了呢?
真实情况是,陈盛飞此刻在和罗老歪进行灵魂层次上的深度融合!
众所周知,穿越肯定是有一方至高无上的伟力,把原本世界里某个灵魂压制、封锁、亦或是打散,才能完成鸠占鹊巢而不引起本土世界意识的注意。
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圣人曾有言:四方上下为宇,古往今来为宙,用无上的伟力可以扰乱部分时间点,却不能够抹除这个时间点,而在这个时间点上,会再次诞生出新的之流来!
绝大多数的穿越者大军们,都不会在意这种东西,因为是抱着割韭菜的心思,无所顾忌大肆搜掠到足够成长的资粮,真真儿的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其他的则完全不会去考虑,都把自己当爽文流主角来看待。
那么对于被穿越的世界来说,外来的入侵者,犹如一把双刃剑,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只要外来入侵者真的是头狼,那么对世界的进化就有参考作用,值得去投资!
老话说的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作为穿越者来说,你拿了人家的好处,结果却是你的“老板”来还债,你还时刻惦记着造反,行,那你先把因果还清了再聊其他的!
了却因果,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你在每一次的穿越过程中,和被穿越的对象,达成最深层次的魂魄融合,那么就不会被当时的世界意识标记为外来入侵者,你的穿越,就可以看成某段时光的溯流,亦或是得了机缘脱胎换骨...,最后只是破界飞升而去,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你是“自己人”!
花铃把脉了半天最后盖棺定论,罗老歪还真的只是睡着了,可老这么睡可不行呐,外面上万人还在等着他发号施令呢,得想个办法叫醒他。
大声喊、大声骂、揪耳朵、挠痒痒...,花铃使尽浑身解数,把自己都累出了汗,罗老歪依旧是睡得正酣,万般无奈之下,花铃只有使出最后的绝技:针灸!
陈盛飞睡的正美滋滋的呢,冷不丁儿就感觉到一股子痛彻心扉的疼痛,忍不住的醒来,根本就来不及看屋里的人,只想扯开嗓子大声喊疼,“啊~~!”
喊出来后,陈盛飞是彻底的清醒了,疼的他是起了一身的冷汗,就看见花铃一副傻狍子的模样站在床铺边上,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细的约莫筷子长短的针,霎时间,他就心里有谱儿了,肯定是这小娘皮拿针扎他,气得他是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最毒妇人心呐,劳资不过是睡个觉,你他娘的还拿针扎劳资,还有王法吗?”
看到罗老歪醒来了,花铃顿时一个激灵,动作飞快的把手里的针放到工具套里,一溜烟人就跑了,陈盛飞那个气啊,合着你扎完了人,一句话都不说,撒丫子就跑了,给你脸了是吧?
陈盛飞从床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的简单拾掇了一下自己,都不经过大脑挑开门口的帘子一个大跨步就冲出了房舍,外面刺眼的大太阳,好悬没把罗老歪的狗眼给闪瞎了!
花铃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凉,自打冲出去了之后,就迅速把情况和鹧鸪哨陈玉楼他们说了,只字没提怎么把罗老歪给“叫醒”的事,说完后,就躲在众人身后一个罗老歪看不见她的角落。
过了3分钟后,陈盛飞的双眼才能正常视物,伸手接过旁边士兵递给他的毛巾,抹了一把老脸上的眼泪后,陈盛飞微微扫视了一下,没发现花铃的身影,只得恨恨的咬牙把这笔账压下,扯着破嗓子大喊一声:“下墓!”
由于前面祛除毒物被搬山众人抢了风光,卸岭成了落寞的背景,陈玉楼等卸岭众人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在大部队正式下墓之时,卸岭众人皆冲在前面开道,想要挽回一些面子。
只见卸岭众人处在第一批次上的,人人腰里别着鸟笼,背上的竹篓里带着生石灰,手里拎着火把,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其他部分那是包裹的密不透风,一边小心翼翼的走,一边在墓道两边撒上生石灰。
从大口子进去的地宫墓道里的毒物们,都被群鸡吃的那叫一个干干净净,纵然还有毒物,也都躲藏在石壁里头的缝隙深处不敢冒头,哪怕是日头正当午,地宫里头仍旧是犹如初冬十分,众人皆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寒气!
地宫墓道两边的石头雕刻、墓道里面地上的花岗岩石块,历经近千年时光,仍旧显得恍如昨日,看的众人心里头俱是微微发寒,行事之间更多了十二分的小心,是故每一步的前进,走的是格外的缓慢,就是怕触发什么厉害的机关而不好收场。
墓道笔直的向着前方延伸至墓门前,整个长度有70多米长,在反复确认没有任何的机关陷阱之后,众人就都集中到了墓门前。
墓门是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头,通体没有任何的缝隙,经过卸岭众人仔细的研究之后,得出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结果,这个墓的大门,是先放好了这块大石头,再修筑的墓门,换句话来说,开门的办法十分的简单粗暴,只要把这块大石头,如同抽屉一般抽出来就行了。
办法是有了,可要想完成,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量,只见眼前的这块堵塞墓门的大石头,长度不可计量,宽度有6米,高度有8米,四方上下和墓门之间契合的是密不透风,什么都没有,任你是有通天手段也毫无办法!
当陈盛飞来到墓门前,看到墓门里头那大石头也是满脸的毁三观之色,谁说古人没脑子的,谁说古人不懂热武器的,是谁,站出来,劳资保证不枪毙你千百回,就眼前的这道关卡,前有无尽的毒物,后有坑爹的大石头,哪一个都是让人绝望的存在啊!!
纵然是有2万多的大活人,可光是把这么个坑爹的大石头从墓门里拖出来,人马嘶吼的也足足用了2个多时辰,大石头拖出来后,里面竟然没有冒出黑气,奈何外面又黑了,晚上下墓怕里面有预料不到的意外,且托那大石头的福,众人现在累的是坐下都不想起来,只得再次退出地宫,退到第一道防御壕沟之外,预备等到第二天再下地宫!
......
一夜无话,平安到天明!
第二天,众人在吃过饭、收拾妥当之后,没做过多的耽搁,作为先头部队下去了三批人,欲要探明地宫里的情况,好为大部队进去提供资料参数。
前面下到墓里头都没事,一直到进入墓门里,穿过墓门,正式进入地宫墓里,当火把照亮了黑黢黢的地宫,眼前看到的一幕令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是一个直径约莫60米的圆形大厅,大厅里有无数古朴硕大的石柱,火把能照亮的空间毕竟有限,竟然看不到石柱的顶部,每根石柱之间都间隔了一定距离,整体布局呈现同心圆排列,每根石柱之上皆阳刻着不同的十八层地狱图案,而在大厅的最深处,则有着三道黑不溜秋的青铜大门,整个大厅的环境,既显得磅礴大气,又到处充斥着鬼神,着实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工兵们迅速行动,在黑黝黝的大厅里面布置好了火盆,当整个大厅被火盆的光芒覆盖之后,大家表示都不想说话,实在是任何言语都不能表达出众人的吐槽欲望。
能怎么说呢,只能说古代帝王真腐败!!!
只见在大厅里头各处,是随意散落、堆彻着各类小黄鱼、金条、银锭、珍珠玛瑙......,显然有更多的财宝还在地宫深处,而眼前这些遍布大厅里的财宝,毫无疑问都是被人从地宫深处带出来的,只是来不及全部带走才残留在大厅里,或者是说,财宝都带到大厅里了,仍旧没有充分的时间带出去,能看得出当初地宫封锁很是猝不及防,甚至有些怪诞的意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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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面面相觑举棋不定之际,陈盛飞是突然的哈哈大笑,他不由自主的摸着脑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对身边众人吼道:“他娘的,平日里是求神拜佛求爷爷告奶奶,连做梦都想着发财,现在财宝在眼前反倒有些生份了,罪过罪过!”
罗老歪这一嗓子是完全打破了大厅里沉默诡谲的气氛,那莫名笼罩在众人心头上的压抑感也随之消失不见了,顿时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见到众人有了活力之后,陈盛飞则贱嗖嗖的对身边的排长吩咐道:“命令,1.从现在开始,详细记载地宫里的一切,所有财宝皆登记好,后面本帅要论功行赏;”
“2.已经进入过地宫的兄弟,必须休息一天、隔天才能进入地宫,要做好排班;”
“3.陈把头那边人手足够,就不用派人跟着了,他们需要什么物资就给什么物资;”
“4.鹧鸪哨兄弟那边,人手实在太少,每次必须最少要有5个班的人陪同警戒,令行禁止完全听从他们的安排,违令者就给劳资毙了;”
“5.在地宫所有已经探明的区域里,布置好火把,注意警戒,要时刻防范毒物反攻,在所有有门的位置,要重新加装固定,防范触动机关之后,门被锁死人在里面出不来,绝对要保证好退路的安全;”
紧接着话锋一转,朝着鹧鸪哨和陈玉楼说道:“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罗老歪就是个臭军阀,对这地下的东西完全是两眼一抹黑,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这地下的一切就完全拜托给两位兄弟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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