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集市里热闹的紧,人声鼎沸的。但要是仔细听,便能听到全都是对于胡成的唾骂。
为何,因为今日便是胡成的行刑之日。
温翎路过告示台,步履不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因为没有人比她清楚胡成所干的坏事,一桩桩一件件。
不一会儿,温翎便站在行刑台前,她要亲眼看到胡成死去,受尽辱骂的死去!
只见,两个狱卒押着胡成上来,而胡成见如此情形早已吓破了胆子。
嘴里喃喃着∶“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叶家的人。不,不,我是能顶替掉叶家的,叶家是被我踩在脚下的。”
而路人早已经知道他所做的事情,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亲手杀死那个魔鬼。
只见,新任县长长臂一挥,大声喊道开始行刑。两狱卒便用脚踢向胡成的膝窝,让他跪伏在地。
最终,在胡成颤抖的身躯下,他结束了他那短暂罪恶的一生。
当温翎亲眼看到胡成死去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并不像是原本所想的那么轻松。因为,当她清楚的看到世间的恶,她便急切的想要去除这些罪恶。
温翎虽知世间恶千千万,她一己之力定是不够。但她曾在内心暗暗发誓∶我温翎必将竭尽全力,定会还世间不公事一个公道!
事情尘埃落定后,温翎原以为在胡家这种事情被暴露出来后来清苏镇游玩的人会大大减少。
谁知,竟比她初到清苏的人还要多。原来,是因为大家都通过这件事情了解到清苏。再加上地头蛇已死,来观赏游玩的人就更多了。
温翎笑着在人群中艰难的行走,再次路过那个灯笼小摊,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呆呆的看着那个摊子,耳边似乎又想起欣儿的声音
“姐姐,姐姐”欣儿在距温翎五米处开心的喊道,见温翎不理她。便扭头向后面的女子一脸不解∶“姐姐,温姐姐为何不理我啊。”
温翎猛然回神,扭头望去,竟真的看见欣儿,甚至还有叶亦棠。
温翎惊喜的向后走去,走到她俩身边,开心的问向她俩∶“你二人怎么来这了?”
叶亦棠满含笑意,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心疼∶“景之来信说你心情不佳,上次看我们相谈甚欢,便邀我们前来清苏镇,顺便观看桃花。他现在正在明月楼,正在等我们一聚。”
温翎听罢,心里一阵感动,笑着便点了点头。便与姐妹二人一起去往明月楼。路上,她与叶亦棠讲述店家夫妇二人的事情。
听温翎说完,叶亦棠拿起手帕轻轻压了压眼角,用着温柔的嗓音对温翎说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看来他二人对待他们的女儿是一顶一的疼爱,对她付出了全部的爱与心血。”
温翎听见亦棠的话,陷入了沉思。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着∶我的父母是不是也在思念着我,他们是不是一直在寻找我啊。
突然发现,温翎好像对父母的爱有了认知,不单单是个词语,背后所蕴含的感情她似乎也窥探了一角。
“温翎,温翎?你怎么了?”叶亦棠疑声看向她。
温翎回了回神,不好意思开口∶“抱歉,我出神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叶亦棠无奈的看着她,用手点了点温翎的额头,娇声说道∶“你啊,明月楼走过了你都不知道,这个样子怎么让我放心啊。”
温翎大大咧咧嘿嘿笑了两声。不顾叶亦棠的亲切唠叨,拉着姐妹二人便往里面进,嘴里嘟囔着∶“到了,到了,我们赶紧上去吧,辛小将军该等急了。”
到了包厢,温翎便发现里面不止辛景之一人。正当犹豫着不知该进不该进时,欣儿已经上前跑到辛景之身旁的小男孩旁边。
温翎搭眼一看便知,那是辛景之的同胞弟弟辛景平,只见那小男孩也是十二,三岁模样,面若凝脂,一双杏眼,看起来可爱至极。
只是他紧绷着嘴角,仿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老成,殊不知,眼里的看见欣儿一闪而过的笑意早就将他出卖。
欣儿拉着他,用手指了指温翎说到∶“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温翎姐姐。”辛景平看向温翎抿嘴笑了一下,轻轻的向她喊声∶“温姐姐好。”
温翎的内心像是突然被几百头牛撞了一样,啊啊啊太可爱了。
辛景之看到温翎一脸如沐春风般笑意,撇了撇嘴∶“你们是打算一直站在门口替我们把风吗?”温翎回过神,便拉着叶亦棠便坐下。
温翎面对辛景之扬了扬眉,说了声∶“谢了。”
辛景之看到她这样嘴里嘟囔着∶“就这一句话吗?真没诚意。”
温翎没听清,凝眉看向他∶“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辛景之一脸无奈摆了摆手。温翎看他这样也就歇了问到底的心思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端坐在位置上,相互盯看着。
温翎实在受不了这个氛围,向辛景之不解的询问∶“不是说来请我们吃饭吗,怎么还不上菜。要是不行,这顿就由我代为请客得了。”
辛景之看她一双眼睛里盛满笑意,无奈的笑着说∶“我倒也想,不过今天他来我势必要好好宰他一顿。他呢是我的好友,想必今天生意有些繁忙,便耽误了一会儿。”
温翎听罢,点点头表示理解。便侧头与她身边的叶亦棠搭话,俩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叶亦棠用手撑着脸看着我温柔笑笑,问起我最喜欢的吃食。
“我最喜欢桂花糕了,以前师父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买给我吃”温翎一脸怀念又感伤的回答她。
她面带疼惜的看向温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翎儿,以后我给你买桂花糕吃。”见温翎高兴的点头,叶亦棠舒了一口气。
她后又一脸调笑的看向温翎∶“那翎儿猜猜我最爱吃什么?”
温翎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她轻笑一声∶“那翎儿可要记好了,我最爱的是玫瑰酥,我小时候后本来不爱的,不知为何后来觉得它的味道似曾相识。便一发不可收的爱上了。”
她们就这样从天南地北聊到人生哲学,后又开始讲述爱好事物。
“什么,你竟然会医术!?”温翎惊讶的盯着叶亦棠。
叶亦棠不好意思的回答她∶“我闲暇时便看些书籍,看医书是觉得很有意思,便央求父亲为我求个老师。我也就学了点皮毛。”
辛景之听到这话,朗声笑着∶“温姑娘,你可别信她,她的医术都快媲美宫里的御医了,要不是怕惹人注目。亦棠她早就开始到处行医了。”
“闭嘴啊,辛景之 ,不要在温翎面前说胡话,我哪有那么厉害。”叶亦棠被揶揄的面红耳赤。
温翎看着这两人拌嘴倒觉得十分好笑。平日里看起来如此守礼节的两个人,此时,却像个小孩子一样争论不休。
想罢,她扭头看向在场的真正两个小孩,然而他们两个正在下棋。温翎挑了挑眉,好吧,他俩看来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而温翎不知的是,当辛景之,叶亦棠二人看见她神色放松时,俩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这时,长久没有动静的门吱呀一声的打开,温翎扭头看向门外,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猛的站起身来,一脸惊讶∶“百事通,怎么是你?”
辛景之看着这两人不明所以。
只见万听挑了挑眉,也似不敢置信∶“原来你就是景之口中的温姑娘,哈哈哈抱歉啊,温姑娘。
上次事情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不得不骗你,但是我给你提供的消息确实是真的哦。”
温翎听到这话,眉头跳了跳,一脸愤懑∶“如果,你说的是,随意在大街就能打探到的消息而收我500两的这件事。我确实需要你给我解释一下。”
过了一会儿,万听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温翎这才明白,只能感叹自己运气不好。
辛景之听完笑红了眼,用手拍了拍万听肩膀∶“怪不得,我说怎么竟有人做生意要五百两一个消息。你小子的话,倒也正常。不过500两好歹给温姑娘一个独家消息啊。”
万听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只是想试试嘛,没想到温姑娘会出这钱,而且练武馆是你必去的地方,告诉这也无可厚非。”
温翎无语的看向他俩,只觉得幸亏当时辛景之好人补还给她了。
想罢,她便抬眸偷偷看了一眼辛景之,没成想,竟被辛景之当场抓包了。
辛景之在与万听插科打诨中,突然感受到一抹目光。低头,便看见对面温翎在偷看他。
69書吧
两人对视的一时间,双方都心跳骤停了一下后又加快。
气氛突然就沉默了下来。温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移开视线。辛景之看向她笑了笑∶“人既然已经齐了,就先上菜吧。”
只见众人点头,辛景之便摆摆手,让小二端菜进来。
傍晚,路人纷纷从明月楼路过,而明月楼里传来的欢歌笑语,随着越发静谧的夜慢慢消逝。
温翎抬眼晕晕的看着辛景之与万听二人开始拼酒,皱了皱眉。对着叶亦棠问出她的疑问∶“他俩这样喝,没事吧。”
叶亦棠因为喝了果酒而面色潮红的摇了摇头,不甚在意∶“没事,他俩自幼相识,万家虽是商贾之流,但是他俩并未因身份不同而生间隙,仍然要好。
听说是在小时候,万听曾救过景之。那时景之调皮,自己一人出门玩耍,路边的乞丐看景之一人,便起了坏心思想拐卖了景之。
幸亏被万听看到,万听就让小厮报了官,自己站在景之面前保护他。因此,万听与景之差了几岁,倒也合得来。”
温翎听完笑了笑,正想感慨一声,便不知就醉晕了过去。
叶亦棠眯着眼睛看着她醉过去,不合平日形象的嘿嘿笑了两下。仿佛是在嘲笑她的酒量,还没有笑出声,就随温翎一起醉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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