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身着红色嫁衣端坐在张大成家里,等待着张虎上门迎亲。
而原先的新娘子已悄然站在景之与亦棠的身边。温翎本想马兰会小心一点,没成想没有人设防,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斗笠下的人到底是不是她本人。
倒可惜亦棠特地为我研制的药物了。温翎坐在床上服下解药心里想着。而慢慢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昨晚她当着马兰的脸上闹脾气回了西屋,亦棠也紧随其后。二人一坐在西屋,便等待夜幕的降临。
随着主屋的灯光熄灭,她和亦棠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口,连忙向张大成家奔去。
此时,张晓坐在床边还在不屑的嘲讽张流的小题大做。可是突然,便听见石子敲打窗户的声音,一打开窗户便看到两个姑娘,正是她和亦棠二人。
张晓心下大惊,小声的向二人发问∶“你们来这为何?”亦棠便把替嫁的事情向她说明。
听完叶亦棠的话语,张晓一脸死灰∶“呵,我还能跑到哪里,哪里可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她不赞同的看向她∶“晓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虽说结果可能十有八九不圆满,但是要比坐以待毙强的多,好歹你努力过不是么。”
张晓脸上露出一丝动容,叶亦棠见到便又连忙的向她说∶“对啊,晓晓,你想想你的妹妹,她年纪尚小,而张耀几次三番找她的事,她若陪你一起进入张虎家,她该怎么办。”
说完,叶亦棠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思念又悲伤的表情∶“晓晓,不瞒你说,我也有一个妹妹,我和她感情极好,自幼一起长大。
她像你妹妹一般聪明伶俐,活泼开朗。所以,配合我们好吗,等事情结束。你们便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张晓沉思片刻,最终勉强的笑了笑∶“好,我同意,等明天早上我配合你们。”
见张晓同意后二人便向她拜别,回屋等待时间的流逝。
可是,她和亦棠谁都没有发现,张晓的勉强之笑下到底藏着什么。就在二人走后,张晓站在窗前望着一望无际的黑暗,最终攥了攥手指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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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的站在张大成的屋前最终推门向张大成屋中走去。
温翎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喜床上等待着黄昏的到来,但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姐姐大婚,小花应该会跑到姐姐屋里陪伴她吧,但为何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未见到小花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异样,漫长的等待下午的到来。
于此同时,张流、马兰、张晓、辛景之、叶亦棠也期待着时间的到来。
“吁”,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男子身穿淡青色华服,手中紧紧攥着缰绳,他抬头向远方望去,底下泥泞的道路并不能阻挡他。一双鹰眼紧紧盯着远处的小山村,后又驾马奔腾。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温翎轻掀起红盖头向窗外望去,已然到了黄昏时刻。不一会儿,便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由远及近,她连忙坐好。
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充斥在小小的屋子里,混乱间,喜婆塞给她一个牵红。温翎拿着一边还未起身,便被人群推搡着往前走去。
张虎油腻的声音响起∶“晓晓,我接你回家了。”温翎故作娇羞的点点头并未言语,人群里突然响起打趣声,哎呀哎呀,新娘子害羞了。
这个氛围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的以为是两情相悦喜结良缘的好事。
温翎被牵拉着往前走去,随着轿子的摇摇晃晃,她终于到了张虎家,拜完堂后,温翎便独自一人回到屋内,而张虎留下和村民喝酒。
辛景之看见村民他们大口喝着,面漏出奸计得逞的微笑。叶亦棠在旁边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声的对他说∶“你再笑的奸诈些,可就要被发现了。”
辛景之撇撇嘴∶“哎呀,我做事你放心,不过,你把东西交给阿翎了吗?那可是我跑好远买的。”
叶亦棠盯着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本想亲自去送,但是张晓说帮我送,我便给她了。不过刚刚我去把翎儿的佩剑偷偷送过去了。”
辛景之放心的点点头。
张晓戴着斗笠在一旁坐立难安,也并未听清辛景之与叶亦棠的交流。随着时间流去,氛围又到了一个高潮。
二人见所有人都喝了酒便放下心来,张晓这时却拿出绿豆糕说让他俩垫垫肚子,景之与亦棠对视一眼便没有多想笑着婉拒了,说着自己不饿。
但是张晓仍是起身笑着看向他俩∶“无事,我先放你们身边,饿了就吃。”只见她缓缓起身,将衣袖里的绿豆糕拿出来,腰间的香囊随着动作的起伏香味飘散,味道格外浓郁。
一时间,景之与亦棠竟不察,吸了几口二人才发觉不对就,但为时已晚。
只听见砰的两声,景之,亦棠二人应声倒下。辛景之最后不敢置信的看向张晓,然后昏死过去。张晓站起身低头复杂的向桌子趴伏的人身上看去,后便抬手示意。
张流看事情成了,便放下手中的酒杯。派人将他们绑在柴房。张晓一脸冷漠的走向张流身边∶“什么时候把我妹妹放回来。 ”
张流喝着杯子里的酒,不在意的开口∶“什么叫放,我只是把你妹妹请回家帮忙照顾几天而已。等把屋里的人解决掉,我便把你妹妹完完整整的送回来。”
张晓冷哼一声∶“屋里的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她已经吃了我的东西。你直接绑了就是,合必再兴师动众。”
张流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砰的一声,门开了。温翎不解凝眉看向来人。竟看到张流和张晓站在一起,心下大惊。
她皱眉问向张晓,声音不可置信的干哑∶“你为何与张流一起?”张晓听到温翎问她,不发一声的低下头。张流哈哈大笑走到她的身边。
他像一条毒舌紧紧的盯住温翎,阴森森的开口∶“当然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啊,要不是我多留个心眼,你们还真的敢将张晓救出去啊。可惜啊,人家辜负了你们的好意。”
温翎冷漠的看向张流∶“我的同伴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张流不屑的开口∶“当然是杀了啊,不过,你既然如此在意他们,我便送你去见他们。来人,带走。”
温翎冷笑连连,看向左右来的人,手中豁然从床内翻转出涅峰剑,这是亦棠趁没人的时候交给她的。
见温翎拿剑反抗,张流还认为她在负隅顽抗。可当血液飞溅到他的脸上时,他脸上写满惊讶恍惚,不可置信。反应过来时便连忙转身逃跑。
温翎冷着脸像个拿剑索命的阎王,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的抖。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温翎忍了忍眼中的泪花,向前追去,谁知张晓突然抱住她的双腿。
温翎动弹不得,一脸戾气的看向她∶“放手,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张晓不说话,只是眼泪哗哗的流。
温翎见张流将要跑远,情急之下,一个手刃将张晓劈晕。跑出门后,她看着不见踪迹的张流,心下懊恼。
看向院中东倒西歪的人,温翎就知道亦棠下的药发挥了药效。脑子里却混乱不堪,突然闪过一丝白光,对了,灵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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