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书房内,韩怀信听完温翎的问题后便一一解答。
他笑着对温翎说∶“何昌恒都一一交代了,至于姜安她是那个叫婉娘的人。她被迫和何昌恒想在一起,只是个拿捏何昌恒的工具。
张存则是一早便被婉娘那群人盯上,买通他让他将自己地窖献出来,而他也担任着购买物资的活。
其他人也都供认不讳,所以我打算后天便将以何昌恒为主谋的人,如姜安、张存以及烟灵村的张流、马兰等人全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其余涉及案件之人全部按量定罪,我今日与亦棠翻阅刑法看了一下,这些人最少的也要有个十几年。
唯一例外的是张晓那个女子,她虽然设计陷害你们,但事出有因所以只判十一个月。”
韩怀信说完看向其余三人没有异议,便又开口∶“何昌恒已经交代他们接头的院子地点就在离清竹巷不远处,明日我们便去此地探查一番。
我还请了画师将那个婉娘的面貌在何昌恒的描述下画了出来。”
说罢,韩怀信便拿起旁边放置的画卷打开。此时,一个貌美的女子便跃然纸上,那就是婉娘。
见三人紧盯着画像,韩怀信又扔下了一个重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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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偷偷打量了下亦棠的神色凝重的看向三人∶“我怀疑背后之人还是萧玄的人。”见三人惊讶但意料之中的样子。
韩怀信信誓旦旦开口∶“我问了婉娘可有不对劲的时候,何昌恒交代说本来没有发现过,但是在前几日的时候,来了一个陌生男子。
他与婉娘平起平坐,看似和婉娘关系不好,但是可当何昌恒拉踩婉娘时他却不高兴。
但是何昌恒三番五次都能碰到那二人吵架,他在门外还听到了什么叶为,线索什么的还有啥幽州郦洲。”
韩怀信说完,叶亦棠神色一顿。她紧攥手指,温翎连忙拉住她开口∶“人已经出现了,线索也有指向性了我们很快就能抓到他们了,亦棠。”
叶亦棠维持着端庄体面,眼眶却突兀红了起来∶“无事,没有想到事情如此顺利。既然他们的身份已经明确。
那我们明日便去那二人的窝藏点再寻找一番,看有没有更为有力的证据。”
温翎在一旁点点头∶“行,但是既然被拐人口是往幽州去的,想必婉娘便在幽州。而那个男子在哪还不确定。”
听完,三人连连点头。韩怀信顿了一下又说∶“既然案件合并起来,那我就有义务查完直至抓到真凶,所以以后还请你们多多指教。”
辛景之听闻笑着开口∶“你这小子,何必见外。便是你不去小爷我也要把你拐到我们这条船上。”
说完,四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一阵热闹过去。温翎便将沈灿颜将那孩子收养回去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好奇的问韩怀信何昌恒到底给沈灿颜说了些什么。
韩怀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二人要求不许旁人打扰,我便应允两人。至于谈话,想必之后他二人知道了。”
温翎听罢叹气一声∶“希望她能走出去吧。”
一日时间转瞬即逝,第二日便已经开始。
当案件性质已经定下,何昌恒也亲手写了认罪书张贴在告示处,烟江的风向终于变了。自从何昌恒认罪后,韩怀信辛景之二人便着手处理烟灵村的问题。
他们二人决定将被拐人员全部带回烟江,根据个人意向决定是回家还是在烟江谋寻差事。
至于烟灵村的儿童,辛景之连夜联系张行章的父亲请求他把书院先当做庇护所,并给了他一大笔银子保证孩子们的温饱。他们二人顺其自然的变得忙碌起来。
而去搜查线索的活交给了温翎亦棠二人。
她二人正欲出发,而沈灿颜这时却登门拜访。
温翎在主厅里看着沈灿颜笑着招待她用茶。沈灿颜笑着摆手说不用了。下一秒,她便抬手让下人把马车上的箱子搬了下来。一箱箱打开竟然是白银。
亦棠还好,而温翎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阵仗。见到温翎震惊的模样,沈灿颜笑着说∶“我捐献万两白银只是赎罪,也是为安遂那孩子积攒功德。”
说完,她淡笑看向温翎∶“我知道现在你们在收拾何昌恒留下的烂摊子,想必也是急需银两的时候。我送完银子便要走了,那孩子在家黏着我。”
说完,不等温翎叶亦棠二人开口说话,便俯身离开了。
温翎看着这一大堆银子无奈的看向叶亦棠。叶亦棠笑笑便让人先抬到库房里看着。
马车里,沈灿颜正在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回放着昨日与何昌恒的对话,说来也是俗套,无非就是些道歉的话。可那些话还是让沈灿颜为之一怔。
他说∶“灿颜,没成想我们竟然走到如此地步了。”
沈灿颜冷漠的看向他∶“如果你叫我来听你的忏悔,那我想没有什么好听的。”说完,她便想转身就走。
何昌恒连忙喊住她∶“灿颜,我已无时日。求你听完我的解释,好吗?”
见沈灿颜背向他,他面色苍白的开口∶“我当时只是担心你的安危,那些人我对付不了。而岳父也是不幸被他们害死的,所以我才加入他们,我是害怕、我是害怕失去你。”
沈灿颜听闻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他,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地,她竟不知自己的父亲原来是被人害死的。
何昌恒见状,惊慌失措起来∶“灿颜,别哭别哭。”说罢,便向上前伸出手替她擦拭眼泪。可是他的手还未伸到,沈灿颜下一秒便后退一步。
何昌恒痴笑一声∶“是我妄想得到你的原谅了。”突然,他觉得自己再讲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只是徒生困扰。
他张了张嘴,想要要说些什么但是停住最后只干巴巴的说了最后几句∶“我知你不喜那孩子,但是还请你把他送给个好人家,这么多年我也亏待他。
灿颜,余生要开开心心的过下去,不要委屈自己。希望你余生安遂。”
说完,便摇响手中的铃铛这是韩怀信给他,在谈话结束时摇响。
沈灿颜深深的望向他最后一眼,转身便离去了。
何昌恒久久的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眼角的一滴泪就此滑落。
回忆拉回,沈灿颜的眼角早已经湿润,她怎么能感受不到枕边人的心意。而未完的话则是留给二人多年感情最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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