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喝完,便去了旁边的小公园散步,公园里没有什么植物,因为是开放式的,所以不会花很多钱养殖植物,保养植物的成本太高。光秃秃的草坪和几个喷泉,就有了这个小公园,哦,还有几张长椅。
伶和任玄瑾走在里面,聊着聊着,都忘记了时间。
“你就没有失落的时刻吗?”任玄瑾好像没见过伶会有失意的时候。
伶摇摇头,又点头,说:“所有的失落都是为了下一个得意做准备。”
任玄瑾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似乎伶的话总是富有哲理,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于是他又问:“那你失落的时候会怎么样?”
“哭。”伶回答得很简单。
“哭?为什么我没见过你哭泣的样子?”任玄瑾心痒痒,他觉得,伶哭的时候肯定很招人。
伶似乎能知道任玄瑾的心里所想,不再接下这个话茬,转身找个长椅坐下来了。任玄瑾耸了耸肩,心知自已所想的东西可能被伶知晓了,不过无所谓,他又没想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伶,为什么你总会笑着?”任玄瑾觉得很神奇,伶虽然总是笑,但是并不给人感觉是假面具。
伶想翻白眼了,这么无聊的事情有什么可谈的,当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是,“因为这样会心情好些啊。”
“哦......那怪不得我总是心情不好,我也要尝试笑笑?”任玄瑾尝试勾起自已的唇角,但是很僵硬,他自已没照镜子都觉得十分僵硬。
“你就算了吧,你还是别笑了,不适合你。”伶笑了一声,捏了捏任玄瑾的脸颊。
“对了,伶,你真的喜欢我吗?”任玄瑾心里不安,他害怕听到否认的答案。
伶无奈极了,他不知道今天的任玄瑾怎么了,如此的刨根问底,他只能嗯了一声,“喜欢啊。”
基本上,所有人他都喜欢,
任玄瑾觉得抓心挠肺的,又道:“有多么喜欢呢?”
伶不说话了,他真的翻了个白眼,“又不是那么喜欢了。”
任玄瑾没忍住笑了起来,“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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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一,一般来说,星期一会被排两节课,上午一节,下午一节。穆夜在伶离开教室之前,就拉住了伶。
“伶,忘记和你说台式光脑的事情了,我寄放在宿舍管理员那里了,应该不要紧吧?”穆夜忘记说皑确了。
伶满头雾水,道:“我不是交给皑确办这件事了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哦哦,前天去宿舍找你,遇上了皑确,皑确临时有事情,我就帮忙运给宿舍管理员了。”
“好的,没事,多谢了。”
说完,伶就想离开了,可穆夜还抓着伶的手腕。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伶不太计较,因为在他心里,穆夜肯定不是故意抓他手腕的。
“没......没有什么了,再见。”穆夜结结巴巴出声。
穆夜放开伶的手腕,看着伶追上任玄瑾的身影,他不禁叹气了一声,什么时候他才会告白出声呢?
他也很喜欢伶,可是伶看起来谁也不会喜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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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和任玄瑾回到了宿舍,任玄瑾本以为还能和伶相处一会,结果伶又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任玄瑾躺在客厅沙发上,慢慢叹了一口气,这个下半学年可真是漫长又短暂啊。
现在已经是下半学年的第六周了。等下半学年结束,他真的就要和伶去到西维亚星了,到了那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光景呢?他希望伶不要再认识那么多人了。
这个念头一蹦出来,任玄瑾自已也察觉不对劲了,伶又不是他的谁,怎么可以这么要求别人呢?好吧,尽管他们现在算是情侣,但也没有可以到了结婚的地步,没结婚就意味着不能强求对方做一些事情。
伶是换了套衣服才出门的,拉文娜找他讨论下一次开战的事情,也包括拉莫的事情。其实他们可以在光脑上视频通话,但是拉文娜更喜欢面对面聊这些事情。
伶到了拉文娜的办公室,拉文娜还在写着什么,不能招呼伶,伶只好找个位置坐下,等待拉文娜。拉文娜接了个内线的电话,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
“伶,喝点茶吗?我让助理去倒一杯茶?”拉文娜终于有空看向伶。
伶摇头拒绝了,拉文娜喜欢的茶总是带着一点苦味,他可不喜欢喝,“不用了,我们聊完我就走了,下午还有课。”
“伶,坐这里,别坐那么远。”拉文娜抬了抬下颌,示意伶坐自已面前。
伶换了个位置,立即就道:“我建议是延缓下一次开战的时间,不管联邦的资源如何短缺,我们帝国都没必要浪费自已的资源只是为了小打小闹。”
“那就先不谈开战的事情,拉莫怎么样了?”拉文娜最近没找拉莫谈话。
69書吧
“渴血芯片太难控制,他就算控制住了,下一个呢?下一个人能像拉莫一样有意志力吗?”伶不希望拉文娜会采用拉莫的建议。
拉文娜很少见这样的伶,伶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了,显然是想到了更多更深的事情,但是拉文娜作为女皇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她说:“伶,你先听我说,多数人都没办法像你和安切西那样厉害,那他们就甘愿做炮灰吗?渴血芯片绝对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
“你不能这么想,女皇,渴血芯片会有可能残害同类......”伶还没说完话,拉文娜就打断了。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战争胜利!”拉文娜自已就特别明白一件事,不胜利就失败,她一定要得到一次大获全胜的胜利战争。
伶叹气,也不和拉文娜争辩什么了,他明白,拉文娜太需要功绩了,没有功绩和漂亮的战役记载,她将一无所有。
可能这就是统治者的无奈吧?
两人位置不同,角度不同,追求的结果也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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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文作为右党的一员,工作量和安格斯也差不到哪里去。他总是无微不至关照着战后有心理障碍的同事,也就是军部的慰问一般都由他来处理。
“测试表已经发给你了,你让下面的人都按照自已的实情来填写表格。”
“嗯嗯,好的。”
白竹文挂断了拉莫的电话,又拨通了安格斯的电话,安格斯似乎在忙着什么,半分钟之后才接通的。
“今天份的牛腩已经售空了,晚饭吃点什么?”白竹文的声音冰冰凉凉的,在这不够炎热的夏日显得格外冰冷。
安格斯愣了一下,道:“啊?我可不想去你那里吃饭了,饶了我吧。”
“总得把拉莫的芯片的事情聊妥了才行......”白竹文的眼睛聚焦在光屏之上,盯着拉莫的资料看。
安格斯只好应了下来。
白竹文刚放下内线电话,门外就有人敲门了。
“进来。”白竹文已经猜到是谁。
两扇门缓缓被推开,一抹白色跃入眼帘里,伶来了。伶是真的讨厌白竹文这种看不透的做派,所以企图说话也公事公办的。
“坐。”白竹文道,他想起身亲自给伶倒杯茶,但是想起了什么,刚想站起来就还是稳稳坐着了。
伶不说话,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就坐下来了。他看了看白竹文的桌面,上面干净得可怜,“你居然会有不喝茶的一天?”
这话一出,伶自已也有点恼怒,说好的不理会白竹文呢?怎么自已先忍不住了?
“今天我喜欢的茶叶没有了,就不喝了,我可不喜欢喝咖啡来提神,咖啡并不见得就很提神。”白竹文说完,整理完资料就站起来了,到伶的对面坐下。
“怎么样?女皇都说了什么?”白竹文很好奇一件事,拉文娜是不是对伶是特别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就放伶出来?
伶往靠背一躺,仰头看着天花板,道:“执意要投放使用渴血芯片,我劝不动。”
“这也是好事一桩,不是吗?至少从战斗力角度来看,我们多了很多亡命之徒的军人,况且这样会减少心里出问题的人。”白竹文没有见识过渴血芯片的厉害,还以为这算是个好东西。
伶摇摇头,接着叹气,道:“你不懂,算了,跟你说这个也无益......”
“对了,我听安格斯说,你和他离婚了?为什么?他让你不高兴了吗?”白竹文从不是八卦的人,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问了出来。
“没什么,看上别的小年轻了而已,你信吗?”伶抬起手臂,遮挡住了自已的双眼。
白竹文当然是不相信的,他向来无表情的面上多了一点浅浅的笑意,他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伶最讨厌这样的白竹文,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就好像他被看透了一样,所以他多数时候讨厌白竹文。讨厌这样的清楚。
“是,是有的,那你看得出来吗?”
“你还没和喜欢的人说清楚吗?”
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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