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夜色深深笼罩的黑暗中,程晚与宋时越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绝望如同四周的黑暗,几乎要将他们吞噬。
但就在这时,几束突如其来的灯光如同希望之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前方,警鸣声也随之响起。
“老大……有警察!”
其中一个小弟惊呼道,如同惊雷般在混混们之间炸响,瞬间打破了原有的混乱与嚣张。
带头的混混脸色骤变,也顾不上刀疤脸了,都匆匆上车,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尖锐刺耳,载着他们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一串扬起的尘土和无尽的慌乱。
刀疤脸见状,也连忙朝车子跑去,想要逃离现场。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宋时越的声音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坚定,他的目光锁定在试图趁乱逃脱的吴大鹏身上,他用尽全力,虚弱的说着。
程晚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便挡在了吴大鹏的去路。她的动作敏捷而果决,与吴大鹏展开了激烈的周旋。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交错,随着警鸣声越来越近,吴大鹏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更加疯狂地想要挣脱束缚,但程晚却不给他机会,一把将他扑倒,牢牢地将他压制。
吴大鹏怒目圆睁,满脸狰狞地举起手中的刀,猛地朝程晚刺去!锋利的刀刃刺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程晚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刺来的刀,但她却无法躲避。刹那间,刀子无情地刺入她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裳。
然而,尽管遭受如此剧痛,程晚仍死死抓住吴大鹏的手,不肯松开。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只要坚持住,警察很快就会赶到……
此时的宋时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他想要阻止吴大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晚的手臂被刺破。
终于,在警察到达的那一刻,程晚用尽全身力气将吴大鹏扑倒在地,双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有丝毫逃脱的机会。警察迅速上前,将吴大鹏制服,那一刻,程晚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释然与自豪。
“前面还有,跑了几个!”
程晚并没有因为眼前的胜利而忘记那些同样作恶多端的混混们,她指着那些人逃跑的方向,大声地提醒着警察。
祁邵听到程晚的话后,立刻做出了反应。他迅速组织警力,驾车追击那些漏网之鱼,决心将这些逃跑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警车呼啸而过,警笛声在空中回荡,仿佛是对罪恶的审判。
与此同时,郭锐在帮助警方制服吴大鹏后,匆忙赶到宋时越身边,将他扶起并关切地询问道:
“师傅,师傅,你一定要坚持住,救护车很快就会到的!”
宋时越虚弱地拍了拍郭锐的手,试图安慰他说:
“我没事……”
然而,当他看到郭锐眼中的泪水和满脸的担忧时,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温暖。
接着,宋时越艰难地抬起手指向程晚所在的方向,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她受伤了……快去看看。”
郭锐顺着宋时越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程晚捂着流血的手臂,步履蹒跚地朝他们走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红肿,嘴唇微微颤抖着。
当她走到宋时越面前时,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着问道:
“呜呜……你怎么样?”
宋时越强忍着疼痛,微笑着安慰她说:
“没事,小伤…”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程晚的脸颊,眼神充满温柔与关怀。
程晚紧紧握住宋时越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仍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你胡说,这还算小伤啊,呜呜呜,很疼吧…”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变革,充满了无尽的心疼与焦急。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宋时越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那种感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抗拒。
此刻,她无比害怕失去宋时越,害怕他遭遇意外,害怕他会离开自已……这种恐惧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让她无法呼吸。
宋时越吃力的抬起手,手指轻轻抚摸着程晚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沙哑:“别哭,我没事,只是有些困倦……”
程晚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惊恐和焦急,她哭喊着:“不,你不能睡!你别睡,求求你,保持清醒!”
宋时越艰难地点点头,轻声回答道:“好。”然而,他的眼皮却如同铅块一般沉重,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宋时越,你醒醒!宋时越……”程晚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拼命摇晃着宋时越的身体,但对方毫无反应。
一旁的徒弟们心急如焚,纷纷呼喊着:“师傅,师傅……”
“宋队!”
终于,救护车赶到现场。几名医护人员迅速将宋时越抬上担架,送往医院救治。程晚已经精疲力竭,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惊呼起来:“哎,姑娘,医生,医生!”
此时,现场一片混乱,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将程晚也抬上担架送往救护车。
而另一边躺在担架上的宋时越,脸色苍白如纸,生命体征微弱得让人担忧。
程晚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已身处在一片被纯白无情包裹的世界里,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自已急促而微弱的呼吸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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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凉意,悄悄渗透进她的每一寸肌肤,
“这里是…医院?”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嘴巴很干,说不出话。
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指,随即是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痛袭来,那是身体在告诉她,之前的经历并非梦境。
程晚强忍着不适,目光扫过四周,洁白的墙壁、冰冷的医疗器械、以及窗外偶尔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构成了一幅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她记得,在失去意识前,宋时越似乎也被送到了医院,可程晚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宋时越的身影。
想到这里,程晚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急切。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已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心一狠,眼一闭,忍着痛,终于拔掉了手上的针头,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的绷带,但她无暇顾及,只是凭借着本能,踉跄着下了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飘忽而不真实。
走廊里,灯光昏黄而漫长,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程晚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宋时越,确认他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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