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门突然打开,村长见门前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凌谟?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覃凌谟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他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轻咳几声说道:“我想问您一些问题。”
村长侧过身让出一条道示意覃凌谟进来,见门口没人便将门关上了:“想问什么?说说吧。”
村长拄着拐杖坐到了椅子上,指了指水壶示意覃凌谟自已倒杯水喝。
“不用了。”覃凌谟摆了摆手,坐在了村长面前:“我还以为您歇息了。”
见村长没有说话,覃凌谟赶紧问出了自已的问题:“我想知道您是在哪见到的我。”
“在哪啊...”村长陷入了沉思 ,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年纪大了,记事不清咯,这个问题我恐怕无法回答。”
“那您记得什么有关我的事情吗?”覃凌谟觉得大祭司说的话并非无凭无据,听叶诺说自已是凭空出现的,那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出现在这的。
“什么事啊...”村长摸了摸自已的胡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已的名字。”
“村里的人原本不欢迎你,但自从你来后,村里一直发生好事。我记得张伯家的媳妇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全村的人都去庆贺了。叶诺那孩子的身体也有了一些好转。”
“村里的人觉得是你带来了好运,接纳了你。此后我们一直都期待外来的人来到我们村子。”
“只有这些吗?”覃凌谟并没有听到自已想知道的有些失望。
“我只想起这么多了,突然问我你之前的事是因为大祭司今天对你说的话吗?”村长的直觉很敏锐,见覃凌谟点了点头眼睛眯起了一道缝:“你这孩子...大祭司就是在胡言乱语,你怎么不信呢。”
“我听您说大祭司是近几年才变成这样的,您知道大祭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见覃凌谟这么问,村长想了一会决定如实相告:“你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也是时候知道一些真相了。”
覃凌谟听到真相二字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倾听。
“我们村子旁有片树林你记得吗?”
覃凌谟想到了那片诡异的树林点了点头:“我进去过。”
“进去过?”村长的神色顿时紧绷起来:“和我说说里面发生了什么。”
见村长一脸严肃,覃凌谟将三人在里面发生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还好还好...”听到覃凌谟这么说村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像叶诺那样。”
“叶诺?”覃凌谟想到了叶诺的情况皱了皱眉:“她是因为进入了树林变成那样的吗?”
“是啊...”村长长叹了一口气:“相传很久之前这里曾受魔物的侵扰民不聊生,一只巨大的白龙以身封印了此处的魔物,我们的祖先就在这建立了村子,画了一幅白龙像以此祭拜。”
“但魔物死前给这村子带来了诅咒,村子周围的树林就是魔物的诅咒,它能让人兜兜转转回到入口,以至于我们根本离不开这里。”
“直到很多年前,一个青年成功从树林走了出去。”
“他是怎么出去的?”
“这就是个谜了。”村长拿起面前的水壶给自已倒了一杯水,感慨道:“人都是向往自由的,要是能出去谁会愿意一直呆在这里。”
“自从有人成功离开树林,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离开村子。”村长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不过很多人都以失败告终。那树林会让人迷失方向,扰乱人对时间的判断。”
“旁人问那位青年是怎么离开的,他只说‘向前走就好了’但极少的人能真正的走出去。”
“有的人甚至在树干上做记号,但每每回到入口时树干上的记号就会消失。有的人会在腰上绑上一根绳辨别方向,每当进入绳子都会从腰上脱落。有的人会让离开过村子的人带路,每次带到一半眼前的人就会突然消失。久而久之,没人敢进入那片邪门的树林。”
“那现在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能离开村子?”覃凌谟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兴许是龙神大人知道了诅咒的存在吧。”村长低头看着面前的水杯说道:“那是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一个耀眼的光芒在树林中诞生,村里的人结伴过去看,但没人找到发光的原因,一回神便发现自已走出了村子。”
“既然能离开村子,为什么我前几天进入树林时走不了呢?”
“你觉得龙神大人为什么会降临在此处用自已的生命封住了魔物?”村长抬起头看着覃凌谟问道。
这个问题覃凌谟回答不上来。
“因为它需要人的信仰。”村长苦笑着摇了摇头:“龙的神力来源于信仰,信仰来源于人。如果所有人都离开,丧失力量的龙会怎么样?”
还没等覃凌谟回答村长紧接着说道:“那些被镇压的魔物一定会奋起反击,报复龙的所作所为。”
“只要信仰存在,即使没有肉体,龙依旧能永生。”
“我们和龙只不过是各取所需,人尚且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别人,自私的龙怎会如此?”
村长和覃凌谟说了很多,他一边回忆着儿时发生的事一边感慨:“小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机会就去外面看看,但我从未离开过村子,每次听到那些人诉说着在外的见闻心里都十分向往。”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或许龙神大人把我留在这是对的,近日村里神像坍塌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希望今年举办的祭龙大典能平息神龙大人的怒火。”
神像坍塌当然是件坏事,村长只是以极其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覃凌谟思索片刻问道:“那叶诺的病呢?”
“叶诺在进入树林回来后身体受到了重创,村里的医生无法查出她的病因,小北那孩子想带叶诺出去,但龙神大人并没有同意她离开。”
“说来也是惋惜,他们俩马上就要结婚了,可叶诺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小北就想着去外面寻找符合叶诺情况的病因并将她治好。”
“那大祭司呢?”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了。”村长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叶诺的情况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我请来了大祭司为她祈福。”
“没想到叶诺突然攻击了大祭司,醒来后大祭司就有些疯癫了,他看谁都是龙嗣。所以我才叫你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村长为覃凌谟讲了很多村子发生的事情,二人一直聊到深夜。
“没想到聊了这么久。”眼前水壶的水见底,村长舔了舔自已干裂的嘴唇说道:“我打点水来。”
“还是我去吧。”覃凌谟自觉的走到一旁将水壶灌满了。
“打扰您了,感谢您为我解惑。”覃凌谟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村长。
“这有什么。”村长摆了摆手将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
“谢谢您了。”
覃凌谟离开了村长的屋子,回到了自已的住所,在院子中他见屋内的灯还没熄便走了进去:“你们还没睡啊。”
楼榕见覃凌谟回来了,她立马直起身,手指了指一旁睡得正香的关帅说道:“他不放心你,想等你回来,我索性就和他一起等了,没想到我们俩都睡着了。”
楼榕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你去村长家有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嗯。收获很大。”见关帅还在睡觉,覃凌谟走到他身旁轻轻的拍了拍他,“明天早上我讲给你们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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