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上一世的林琅,完全没叫这些事透出半点风声来?
还大大方方的把宣儿养在自已名下?!
林姝自已是绝不可能把一个庶长子认在自已名下的,庶长子占了嫡长子的名头,那她自已以后生的儿子怎么办?
她脑子里不停,身体却被绵软无力地拖上床,剥光了衣服,承受着另一种鞭挞。
这时她的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底下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她全身都在痛,那腹中的那种痛尤其尖锐,喉间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无力地发出啊,啊的声音。
姚崇也察觉到身下的粘腻,不悦地从她身上下来,定睛一看,也是脸色一变。
床单上被浸染了一大片血色。
他忙套上衣裳,让人去请大夫。
有婆子急匆匆去了,丫环进来收拾,一脸心疼地给自家小姐穿衣擦洗。
这姑爷,下手也太狠了吧?
意犹未尽的姚崇到了隔壁屋子,喊了丽娘过去伺候。
这姚家小院本就狭小,只有寥寥四五间房。
丽娘的屋子和主屋紧挨着,里面稍大些声响,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夫来的时候,林姝听到那边二人已经腻歪上了。
大夫年纪偏大,耳力不太好,并没有听到隔壁的动静。
给她诊了脉,摇了摇头,十分遗憾道,“夫人这怕是小产了,老夫开个方子,夫人好生调养着吧。”
林姝一惊,“什么?小产了?”
“是,看样子,应是有三个多月了。”大夫遗憾地摇头,“再过半个月,当能坐稳的,可惜,可惜啊。”
林姝大恨。
婆子已经引着大夫出去开方子。
机灵的丫环跑到隔壁去喊门,“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夫人小产了!”
一开始没有声响,丫环喊到第三遍时,里面传来姚崇不耐烦的厉喝,“滚!”
随后是继续有节奏的声音。
一墙之隔把这些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林姝,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嫁的这是个什么畜生!
……
城皇司那边,林琅回到牢狱后,离淮堇很快也被带了出去。
也不知是谁来了。
但今晚注定牢狱里热闹得很。
离采韵也来了。
她听闻离家人下狱,惊慌失措立刻来找了左煜。
左煜说要等到天黑后才可避人耳目让她进来探望,所以她一直等到戌时过后才被送进来。
虽没见到七弟,但见到了其他女眷。
她隔栏抱着母亲元氏痛哭不已,“怎么会这样?有什么法子可以救你们?”
元氏抹一把眼泪,“韵儿,你莫要轻举妄动。眼下这情形,不诛连你们就是好的了。”
不一会儿,林琅的三舅母高氏也来了,同样抱着林琅痛哭。
三舅母抹着眼泪道,“你三舅舅也是个没用的,被皇上禁了足,现在想上朝再次上奏也不能了…”
随后是何氏的娘家人,一时间牢记里哭声一片。
其余女眷的娘家人都不在京都城。
到了将近亥时宵禁的时间,狱卒就来赶人了。
探望的人走后,离淮堇也被送了回来。
秦氏几人紧张地看着他,“小七,是谁要见你,可有说什么?”
离淮堇摇了摇头,“是汪遥他们,只是问我有没有什么心愿。”
秦氏失望地扯出一抹笑来,“他们是你的发小,担心也是应该的。”
她总觉得,国公府这么一大家子不可能说斩就斩了吧?
或许一线生机就在离淮堇身上呢?
可听他这么一说,自是失望无比。
元氏红着眼眶道,“行了,今晚大家都累了,先睡吧。”
离淮堇慢慢走到墙边坐下,闭目养神。
林琅也扶着元氏坐在稻草堆上,闭上双眼。
她在脑海里问,“离小七,你看起来很累,刚才见你的人到底是谁?”
离淮堇满心的失望,“如你所料,是皇上的人。”
“他想要什么?”
“自然是能与神明通灵的东西,我一口咬死了在北沙城,而且神明只能赐下粮食物资,能拯救大周百姓的粮食物资。”他道,“但那人却毫不在意,只说是若我能拿到神明赐的长生药,便可想法子保下离家人的性命。”
“呵呵,我说什么来着?”林琅嗤笑,“上位者根本不在意百姓的死活。”
“可这是源源不断的粮食物资啊!可用作军用粮草的粮食物资啊!”离淮堇十分不甘。
林琅道,“不是所有的帝王都有开疆拓土的野心的。不过你放心,粮草狗皇帝不要,自有旁人想要。”
“谁?”离淮堇琢磨了一下就想明白了,“你是说,裴相?”
“他如此针对离家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掌握兵权?若是他拿到了兵权,自是要考虑粮草之事。”
离淮堇沉默。
他手上掌握神器,但不代表谁要他都会给。
老皇帝只要长生药,对粮草不屑一顾。
裴相反而要粮草,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
次日清晨,大姑母林婉娴一早就来了,抱着林琅就好一阵痛哭。
林琅安慰了许久,大姑母才想起来她带来了香喷喷的早餐。
林琅赶紧给大姑母转移注意力,给大家分发着早餐。
林婉娴抹着泪道,“昨晚我听闻你被关进了大牢,还……还要……”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就一夜睡不好,今儿一早就来求城皇司进来了……”
林琅有些无语,怎么这城皇司大牢是随意想进就进的吗?
林婉娴似是看懂了她的想法,说道,“听闻是左大人格外网开一面呢。”
林琅暗忖,怪不得昨儿左煜把离采韵留到了天黑,这是故意一边多争取点与佳人在一处的时间,一边卖了个大人情吧?
正说着,外头又传来一阵喧哗声。
圆圆认出了其中两个人,清脆的嗓音惊了众人:“汪叔叔!纪叔叔!你们怎么也来了?”
林琅愕然抬眸,果然见到几个人被狱卒押着进来,哐当一声关进了对面一间牢房里。
林婉娴也扑了上去,“夫君,夫君?!”
林琅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居然真的是齐大姑父。
离淮堇震惊地问:“怎么回事?”
狱卒呵呵笑了,“这几个不长眼的一早就跪在宫门口替离家求情,惹怒了皇上,皇上下旨,有替离家求情者,同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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