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绒一脸被亲娘伤透了心的悲伤表情,翻脸跑了。
心想:正好可以躲过今天的活计。
这柴是一点也劈不下去。
妘阿奶傻愣愣看着自已的手,她这,也没想往绒娘脸上使劲啊?
妘澜扶着妘阿奶回房,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奶糖:“阿奶,二姨母她以后一定会学乖的。”
她笑着,嘴上弧度上扬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不乖也会乖的,您放心吧。”
69書吧
妘阿奶叹了一口气。
没有电的日子,晚上天一黑就睡了,油灯照出来的光线很暗,容易伤眼睛。
牧庶翁趁着夜色,偷偷去叶泽房里给了他一个怀孕的方子,让他照着方子上的药抓两副回来吃,还教了他能助孕的姿势。
“你个蠢笨的,不知道哄着绒娘多给你一颗圣果,早些怀孕生个女娘出来才是正经,生一个朝廷还能奖励五十贯钱,到时候再花钱去圣果司买颗红色的圣果,再生一个女娘...”
他想得美好,可惜圣果等级太低,只能助孕保胎,生下来是女是男全看天意。
叶泽听得认真,等妘绒一回房就光溜溜滑进被子里开始勾人。
奈何牧庶翁教给他的姿势这会儿忘得差不多了,还没动作就被妘绒压在床上胡乱闹了起来。
月儿高高悬在空中,明儿约莫是个好天气。
半夜,二房屋子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还有男人高昂的欢愉声。
恨不得让里里外外都听见,二房在认真想办法生孩子。
笼子里的小白兔脸颊滚烫,又饿又渴。
可恶的妘乐老让他吃草。
见四周无人,爪子悄悄打开笼子门,化成人形从院子里晾衣架上偷了一件妘澜的衣服穿。
月光倾泻而下照在他莹白的脸上,面容清秀绝伦,宛如初雪,又透着淡淡的粉红。
一双红眸流光溢彩,灵动非凡。
他闻着味儿溜进秦爹房间,从抽屉里翻到妘其贴心放好的甜糕,吃得眉眼弯弯,最后还恋恋不舍地舔了舔手指。
好吃!一不留心全部吃完了。
他思索片刻,蹑手蹑脚窜出门,趁着夜色从山里带回一只野鸡扔在抽屉旁,满身狼狈地变成兔子回了笼子。
山里好可怕,黑布隆冬的,差点就要被狼吃了。
兔耳朵耷拉下垂,一颤一颤的,想着想着睡着了。
草丛里响起昆虫鸣叫声,楚秦晏从黑夜中缓缓冒出头,一眨不眨盯着小兔子,歪头思索着什么,手里抱着千字文嘀嘀咕咕翻墙走了。
走的时候从妘绒窗子外飘过,一声尖叫冲破天际,屋里的两人都萎了。
第二天妘绒无精打采的,连妘澜说要去打猎都没反应。
妘乐捧着小兔子,一只手往他嘴里塞兔草,被急眼的兔子咬了一口。
“小兔子,你怎么不吃东西,阿姊说你还没生崽,不能死的。”
小兔子上下兔牙一碰,红眼溢出水来,又很快收了回去。
脖子上还套着一根红绳,红绳另一端系在妘乐手腕上。
简小爹止不住发笑。
看得出来,有了小伙伴后妘乐稍微活泼了些,这几日还特意将旧衣服找出来,说要在屋子里做个兔子窝,让兔子以后安安稳稳生崽。
“小乐,你可得好好照顾小兔子。”
“嗯,我喂了小兔子好多兔草,小兔子应该很开心吧。”
秦爹欣慰一笑,从厨房将水囊和做好的蒸饼递给妘澜,眼里全是担心。
“澜姐儿,要不还是别去了吧,等这一季蚕养好了织布去卖也能卖些钱,爹爹和你简小爹新做的一批竹篓子和竹席还没卖,还有你奶说要买些鸡崽建个鸡屋...”
在他絮絮叨叨中,妘绒终于回过神来:“澜姐儿,你要去打猎啊?太好了,就是能不能别拉上二姨母,二姨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嘴里闹着要回去睡觉,然后直接被妘澜拉到了山脚。
作为一个小时候啃娘,长大了啃姐,姐没了想吭侄女的懒人,妘绒闹死闹活要回去,甚至还和妘澜动起手来。
没打过,被迫挨了一顿揍后,彻底老实了。
脑门上该挂个标签,欺软怕硬。
白草村后山一片延绵起伏十里不止,寻常村人只敢在山外围晃悠,深山到处都是猛兽。
妘绒怂得不行,只好大声骂骂咧咧壮胆子,骂到最后祈求妘澜:“澜姐儿,鬼影子都没见着,今天打猎不吉利,咱们回去吧?”
妘澜之前探过这周围一片,没什么猛兽。
妘绒晚上折腾她,她白天折腾回去,很合理。
她面无表情靠在树干上,冷眼看着妘绒抓野鸡,用精神力控制着野鸡不近不远吊着她,还特意减慢了野鸡逃跑的速度。
一旦妘绒想溜就用长鞭子将人拖回来。
妘绒追了半个时辰只摸到一根毛,乌龟似地在草丛里滚来滚去,开始摆烂:“澜姐儿,我累了,真不行了!!呜呜呜呜。”
三十多岁的女人双眼泛起泪光,半点激不起妘澜的同情:“今天抓不住,明天继续。”
她操纵着野鸡扑棱起来,一尖嘴啄在妘绒屁股上,而后扬长脖子咯咯咯飞远。
妘绒气得垂死病中惊坐起,长裙一掀,挽起袖子大骂着扑过去。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抓了一只活鸡,她感动得泪流满面,还有些怀疑人生:“老娘居然还能打猎?”
妘澜斜睨了她一眼,开始教她挖陷阱套绳索,这些都是妘袖生前交给原主的。
妘绒学得不用心,抱着野鸡洋洋得意,冷不丁被一颗颗石子打在额头上。
“该死,哪个混账东西,敢在老娘头上动土?”
“是我啊。”
楚秦晏从草丛堆里冒出头,手里拿着弹弓,得了趣似的连打了好几下。
竖起耳朵听妘绒的惊呼声,双眸肉眼可见,神采飞扬。
虽然没有以前的小弟们叫声好听,也算聊胜于无了。
妘绒愤而反抗:“楚秦晏,住手,再不敬长辈,你休想嫁进妘家!”
楚秦晏歪头,听不懂。
拉开弹弓继续打,眼里不经意闪过一丝红光。
妘澜心中警惕,一把抢过弹弓。
得益于和妘澜干架这么多年的教训,又经历过时空隧道里的折磨,他恋恋不舍看着弹弓,开始思索着怎么抢回来才能不挨打,丝毫不知道妘澜也没以前厉害。
“邻居,你怎么又抢我东西!”
妘澜试探:“知道你现在叫什么吗?”
楚秦晏死人脸皱了一下:“楚秦晏?”
“你现在是人,不是怪物,这里不能随便杀人,也不能随便抢东西,懂吗?”
楚秦晏摇头,在妘澜冷锐的眼光下又缓缓点头,疑惑不解:“你为什么可以抢我的东西?”
妘澜一本正经:“我也不抢别人的,你以后要嫁给我,所以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你若有本事抢过我,也可以将东西抢回去。
再说,我若将东西都还给你,你的空间还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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