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昨晚做的有点狠,虽然事情结束后已经上过消炎药膏,但今天早上看时红肿的地方更加凄惨,听出身后的声音有些内疚,祝眠决定添点儿油。
“疼,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罪。”
薄情也知道自己热血上头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虽然他也不想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伤害她,但他真的无法接受她再离开。
薄情换了个面对着自己的方向抱她,视线平视她的眼睛认真而缓慢的开口,“眠眠,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放弃喜欢你。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没那么喜欢我,但是能不能重新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有机会被你爱上,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薄情说这些话时眼睛翻红,额头细汗绵绵的浸出,声音沙哑的透露着内心的不安与卑微。
祝眠听的内心咆哮,只觉得与他覆握的手掌粘连着汗湿的滚烫
当年两人从交往到分手,祝眠都不确定薄情是否真的喜欢自己,更没有听他说过这么长一段表露内心喜欢的话语。
薄情捧住她想别过去的脸,蛮横又强劲的带正,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蔓延至腰间,犹如吐着红信子猎寻的蟒蛇,蜿蜒而来的酥麻感爬至祝眠的天灵盖。
“可以吗?或者你不用很喜欢我。只要别离开我,别说不要我就行。”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像一个低下的乞讨者,行走在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无所适从的他用颤抖的手和沙哑的嗓音,哀求每一个过路人施舍一点点的爱意。
这份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是他放弃尊严和骨气换来的最后怜悯。
祝眠泪腺奔腾,用力的扒下控制她的手,仰头轻吸了口气艰难的将那已经充盈的酸涩咽了回去。
薄情难辨她的神情,再次伸手勾住她的脖颈,试探着把人拉近,凑过去略微低下头抵住额头,尝试着寻找安慰口。
祝眠觉得呼吸苦难,窒息的快感再次把她带向极乐,像是置身于云端的美妙轻柔,舒服惬意之下是理智与清明的破碎瓦解。
那段直击心灵最底处的感言太过迷惑祝眠,一时也分不清爱与被爱,携卷着与此沉溺其中。
许久,祝眠趴在他的肩膀粗粗的喘气,“别来了。”
薄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般温柔,而神情又像餍足了的猛兽满足。
“嗯,我抱你休息一会儿。”他可太喜欢把她抱满怀的感觉了,就像现在这样,她只能倚赖他。
“嗯。”
祝眠埋首他的怀里喘息缓神,惊涛巨浪般猛烈的攻击直让她的身魂跌碎,原来潜藏在高冷禁欲皮囊下的他拥有着炙热赤诚的肉体。
这些,她早该知道的。
这两天下来,家里的阳台、厨房、楼梯、沙发,现在连严肃的书房都不能幸免于难,她算是看明白了,闲暇之余绝不能跟他处在同一片屋檐,亏她还同情怜悯的善心发作照顾他这个病号好几天。
一想到这,祝眠情绪翻涌的狠狠咬下嘴边结实的软肉,如愿以偿的听见一道痛极闷哼声。
“活该。”
薄情继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有挣扎,没有制止,反倒是温柔哄着“是我不好,饿不饿?我去做饭,想吃啥?”
“你觉得我吃的下吗?”
电脑的电话邀请突然跳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眼,现在这个状况,怎么接?
“你忙……嘶。”祝眠着急出去,对面的人却得寸进尺的按住她,不让她离开,逼急了的祝眠拧眉骂他,“你自己倒是出来啊!”
薄情留恋那处的温暖舍不得出去,在祝眠惊叹愤怒的表情中接起了电话,略带满足沙哑的声音开口,“说。”
杨毅公式化的嗓音响起,“薄总,励耘的宁助理过来送一个企划书,说是当时跟陆总您谈好的。”
“告诉她我最近都在休假,回头我会亲自跟李承瑛联系。”
“好,分公司的年末汇总报上来了,连同您上次要的并购案资料和资产抵押估算报表也一起发给您邮箱了”
“好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有问题再联系。”薄情挂掉电话转头就给李承瑛拨了过去。
神态松弛,声音冷静,举止更像是完全没伸出作案工具似的,淡定和李承瑛谈论合作项目的可行性。
祝眠彻底放弃挣扎,埋头靠在他怀里继续休息,耳边时不时的略过温热气息,指尖无聊的玩弄着他右手的婚戒上。
他好像从结婚那天开始一直戴着,祝眠也不自觉的摸索起自己那个与手指严丝合缝的婚戒。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指尺寸的?
偷偷量的?
不像是,结婚头一天他们才重逢,然后就开启了纸醉金迷的夜生活,第二天那个被她嫌弃的戒指就出现在办公室,试问哪来的时间去买戒指。
“在想什么?”
祝眠抬头,看到已经暗下去的电脑,忙收回思绪没叫他看出异样来。
“谈完了?”
“嗯。”
“那您吃饱了吗?”祝眠问他,眼底全是讥诮,“试问谁家谈公事是这么谈的?嗯~”
薄情噎了噎,缓缓退出来,在看不见的耳根处悄悄染起绯红。
69書吧
“呦,您老脸还红了,刚才跟李承瑛你来我往分毫必争的那份冷静自持呢?”
“我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祝眠拽了点纸随便擦了擦。
薄情有些失望,委屈巴巴的在她娇嫩的脸蛋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是真的忍不住。”
祝眠被他这个眼神弄得无奈,蜻蜓点水的回应了一下,“忍不住也得忍,没有我的那七年是怎么过来的?再说了我就是佛陀再世也受不住,你就暂且做和尚吧,过两天我还要去探班,再被你这么折腾下去我哪都去不了了。”
“探什么班?”
“胜辉最近有个新综艺正在加班加点的拍,我这个当老板的不得过去安抚安抚被压榨的员工?顺便完成一下新春佳节的慰问工作。”
“嗯,年前还有啥工作。”
“嗯~今儿下午晏殊找我谈个生意,你呢,就乖乖在家把饭做好了等我,就当是我这两天照顾病号应得的,多做点我喜欢吃的。”
薄情拧眉,“做饭可以,但他又找你谈什么工作,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解决?”
“你该不会连他的醋也吃吧?”
薄情十分不乐意,“不完全是。”
薄情不会撒谎,这么说绝对是在吃醋,祝眠有些好笑的揉了揉脑袋,“别这么小气,我谈完了就回来,你自己在家找点事做。”
说完就转身去浴室洗个澡收拾一下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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