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会骑马的不止宫瑜,还有一个慕见心。
慕见心显然被吓坏了,他怀里抱着包袱,两手紧紧抓着马鞍试图保持镇定,但两只脚夹马腹太紧张太用力,马都急得转圈了。
“......”杨易青一抿嘴,指了一个属下,“你带他回去。还有...陈均,你、你就先回城吧,记得去一趟太傅府。”
陈均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啊?”
“你带宫瑜回城!”杨易青说完扭头走了。
“指挥使,我也想去追踪线索!”
“......”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陈均露出了一个罪犯上刑时痛苦的表情,并拍了拍胸口暗自打气。
宫瑜:“陈大人,何故这种表情?”
陈均:“......”摇摇头,你不懂。
他把宫瑜提溜上马,让她坐在身后抓住马鞍,并背起了慕见心的其中一个包裹。
两人中间距离可以再坐一人。
宫瑜也没多想,以为陈均君子之仪“男女授受不亲”,连说了几个感谢。
陈均把人送到立刻调转马头撤了。
二爷在桌上放下最后一个菜时,就看到了宫瑜带着一个男人进门,又是一个白面男子,而且东张西望的!
“......”二爷扶了一下眼罩,转头进厨房去了。
宫瑜见状暗喊一声糟糕。
“二爷!”
“二爷!那是杨大人的重要证人,我碰巧遇上的!”
郑二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当我没出门好诓骗啊,他不是西华街那个算卦的吗?”
“......”宫瑜上去拉他的手臂,“二爷厉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用硬夸我,他脖子上戴的算盘还不够明显吗?什么杨易青的重要证人,我看你是又想走那些什么旁门左道!我告诉你,别让我看到他!他看到我最好也躲得远远的。一个算卦的,他究竟骗了你多少钱,上门要债来了?”
宫瑜嘻嘻一笑。
“二爷,这次你就猜错了,他真是杨大人叫来的,你看,他包袱都带了。”
“什么?他还要住进来?!”
“这......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呀。”
宫瑜以退为进,连哄带骗,好说歹说让他平复了下来。
毕竟来者是客,宫瑜请慕见心入座用餐。
“哼!”
郑二端着自已的碗坐得远远的。
慕见心倒不客气,坐下了。
他看着二爷的背影对宫瑜悄声说:“我看你二爷不是身体病,而是心里有病啊......”
宫瑜听了顿时觉得星空都亮了起来,饭菜更香了。
心病可用心药医,只要不是身体上的病,她都可以想想办法。
她辗转一天就是想把他弄来,杨易青让他来得更是名正言顺些。
他帮了大忙了。
“是吗是吗?依先生看,这病可治?”
慕见心高深莫测:“嗯......很难说啊......”
宫瑜给他夹了一大块肉,“没事没事,慕先生先吃饱睡好慢慢说也行。”
郑二见他俩交头接耳贼眉鼠眼,怒气瞬间上头。
“我们家向来随和,不在饭点赶人走。但是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既是杨大人的证人,那就请等杨大人回来安排。赶紧吃完就出去吧!”
宫瑜咧着嘴巴端着一盘肉过去。
“二爷~这深更半夜的你叫人家去哪里呀?杨大人估计又得通宵达旦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不如你好人做到底,就收留他一晚吧?”
“哪有深更半夜!”
“夜黑风高的......”
......
宫瑜所说的好人做到底,是在二爷书房加了一张床,连同慕见心和他的家当都搬了进去。
气得二爷骂了一晚上没睡。
慕见心却听而不闻,睡得比以往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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