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十安,我想吃蛋糕。”
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厉十安微怔。
女人脸上很平静,就这么静静地看店里的某个身影,眼底的情绪毫无变动。
厉十安没有应她的话,而是转身往蛋糕店里走。
在厉十安进店后,烟九转身重返了原来的地方。
服务员:“欢迎光临。”
“一份提拉米苏和马卡龙,打包。”
“好的,请稍等。”
一声熟耳的男音让妇女身子一怔,回过头,脸上微惊讶。
厉十安早在妇女转头的时候礼貌的点了点头。
只见妇女把怀里的儿子抱给丈夫后起身走向厉十安。
厉十安:“伯母。”
妇女生得花容月貌,端庄大气,眉毛细长柔美,脸颊圆润有酒窝,额头光洁,几缕发丝自然垂落。
69書吧
一身昂贵优雅大气的旗袍贴身而穿,将妇女的身姿完美勾勒,尽显富贵花般的雍容气质。
妇女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厉十安身后,却并未发现那个人的身影。
眼底瞬间划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那失落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却仍被细心的人捕捉到。
“她还好吗?”
厉十安先是瞥了眼那边正其乐融融的男孩和男人,随后才缓缓开口回答。
“依旧如此,独来独往,没有朋友。”
妇女的手不自觉地一紧,眼眸黯了片刻,几秒后才再度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先生,你的糕点好了。”服务员声音适时响起。
“会的。”
“谢谢。”妇女轻声说道,语气中皆是感激。
厉十安看着妇女转身的背影,那背影比以前多了份难以言说的孤寂。
但当她看到儿子和丈夫时,脸上绽放的笑容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真实灿烂,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厉十安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糕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没有一丝逗留。
返回车上,看见她已经坐在后座位上,眯着眼,似乎正处于将睡未睡的状态。
窗外的光线悄然透进来,洒落在她那绝美勾人的容颜之上。
女人的脸蛋白皙如脂,细腻得毫无瑕疵,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那黑长的睫毛宛如精致的小刷子,俏皮地上翘着,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流畅,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
樱桃般红的嘴唇饱满而娇艳,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每次冲他这么一笑,他心里最清楚,她又想其它法子来捉弄他了。
厉十安把糕点放在她旁边,绕车坐到驾驶座开车。
车子缓缓开回公司,车子一停下,烟九一下子睁开了眼,快速下车上了楼。
厉十安看被她丢弃的蛋糕,漆黑的眼眸沉着不知在想什么。
老头的公司烟九很少来,公司里的人没多少个认识她。
烟九按了老头的专享电梯,就有人来阻止了。
“哎!你是哪个部门的员工?这电梯没看到是董事长专用的吗?”
烟九懒懒得瞥了眼跟她说话的人。
女人看起来像二十多的年纪,但没想到染着像龙卷风一样的头发,画着浓浓的妆,脸白的像女鬼。
假睫毛已经快掉了也没发现,嘴唇涂着艳丽不符合她气质的红色。
身穿职业装,身材虽有前凸后翘,但翘嘛……
烟九看她屁股已经一高一低,忍不住被逗笑了声。
翘是假的,那凸……
想必也是加了点料。
“你这个人有没有礼貌?!盯着我屁股和胸笑,怎么?羡慕嫉妒恨啊?”
说完还不忘昂首挺胸给烟九看。
烟九嫌弃地皱眉,后退远离了她几步。
“我羡慕你什么?羡慕你画的鬼妆?还是羡慕你的假胸?还是羡慕你一高一低的屁股?”
“不会化妆那就找人好好学,但凡你化得好看点,我都不会吐槽你。要是我不吐槽,你是不是还没发现自已被别人羞辱着,像小丑一样被别人当猴耍啊?”
烟九扫了一眼周围那些看戏的人,有些人还正捂着嘴偷偷发笑。
然而在烟九目光看过去的时候,他们立马止住了笑容,摆出一脸心虚的模样,匆忙假装在忙碌。
呵。
不管是哪里的公司,大抵都是如此,总有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人,也有唯唯诺诺、阿谀奉承之人。
背后总有层出不穷的坏事和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些人平日里勾心斗角,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却不想想如何提升自已的能力。
“还有!原本的屁股不好吗?非得加个屁垫。”
烟九有些看不惯女人屁股的一高一低,好心的想伸手去帮她整理,但被后面赶来的厉十安一把抓住她的手。
女人被烟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给震得一愣一愣的,眼神呆滞,仿佛灵魂出窍,直到瞧见厉十安的阻止举动,这才如梦初醒。
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瞪大双眼,满是难以置信地盯着烟九。
她居然要摸她屁股?
女人的脸此时红得就像炒熟的小龙虾,那鲜艳的红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脖子的红甚至比脸还要浓重几分。
当她看到厉十安时,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畏惧,哆哆嗦嗦地后退了几步。
不过,即便如此,也依旧无法抑制住被烟九的行为所引发的窘迫和忸怩。
她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烟九则满脸不满地看向厉十安,眉头紧皱,心里愤愤不平:怎么每次都有他。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神色冷淡地解释着。
“这是公司,注意形象,烟小姐。”
烟九撇了撇嘴,满脸无趣地甩开他的手。
正巧这时电梯到了,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电梯。
就在厉十安想要跟进来时,烟九动作迅速地按下关门键。
留给他的只是烟九的一个笑容。
旁边的陆小碗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浑圆,惊讶得合不拢嘴,满心的不可置信。
她在心里疯狂呐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居然敢把董事长的秘书关在门外,她难道不知道厉秘书的身份吗?她是不是疯了?
陆小碗原本以为厉十安会因此恼怒不已,毕竟平日里谁敢这样对待他。
然而没想到的是,厉十安脸色竟然丝毫未变,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
只见他淡定地转头,又再次按下了下一趟电梯的按钮。
周围那些看戏的人也被烟九的这一行为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同样也感到难以置信。
都在心里纷纷揣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究竟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能把厉秘书关在电梯门外不让进去。
厉十安进入电梯之后,旁边的陆小碗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她缓了缓神,慢慢地开始回想刚刚烟九所说的话。
随后,她转身急匆匆地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已看了几秒。
紧接着,她有些气愤地将屁垫和胸垫从身上扯出来,用力地擦掉脸上的浓妆。
做完这些,她才面若寒霜地走出卫生间。
而后,她把手里的假垫直接丢到一个女人面前。
女人被陆小碗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满脸茫然。
“把别人当猴耍好玩吗?!严真真!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可真让我恶心。”
陆小碗怒不可遏地骂完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只留下严真真那无比难看的脸僵在原地。
看戏的人依旧在那观望着,只不过他们眼中的嘲讽对象换成了另一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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