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提笔想写些什么去给自已的上半生做一个总结却依旧难以下笔,强烈的孤独感笼罩着整个书房,刚刚做完明天法事需要用的文书和手工,本应该早早睡下的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回忆画面如瀑布泉涌一般接踵而至,大多与她有关系,如果不是她可能我这一生和我现在所从事的行业不会有任何联系。她是谁?一个我故去的好友,青春时期的女神,一个改变我人生轨迹的重要人物。
这一切还要从头说起,我的家乡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出生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在计划生育非常严格的时代我家能有三个孩子是非常不易的,在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祖上是做豆腐的,我也并不是什么道士世家,因为在东北来讲道士的稀缺程度快赶上国家1级保护动物了,家里也从未有人能够想到二十年后能有一个孩子做了道士。
家里日子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是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切也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直到初中二年级,我们小时候那个年代家里大多不会很关心孩子的学习问题,忙于生计孩子大多散养能够学成什么样子也全靠自律,我属于是那种不是很聪慧的孩子,这点从我刚出生就证明了,我是四岁才学会说话而且还是那种说的很笨口齿也不是很清楚的那种,上学对我来说更是一本本书尤其是数学天书一般,所以在我初三上学期我就主动辍学了,家里人劝我好赖混个初中毕业还这么小能干啥,我是死活不去了,学校老师同学也是找过我几回见我态度坚决也就没再来找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成了我们镇上的街溜子,没事这走走那看看,家里给钱了呢就去上网吧,没钱了就回家睡大觉,和我一起辍学的还有一个是我的女哥们贝贝,我俩在班级里就是卧龙凤雏的存在基本上倒数的那2位永远是我俩包揽,贝贝生的其实很漂亮,个子也高初中就已经一米七了,很苗条,长头发两个深深的大酒窝,并不像大家印象种的那种学习不好的孩子,我们两家前后相隔一个邻居从小一起玩到大,曾经一度被邻居大叔大婶炒cp,不过我从来没把她当过女的,她也觉得我没有个男子汉的样。辍学之后我俩几乎是天天混在一起,她比我更善交际,从小到大我其实除了她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可她却是十里八乡的交际花,跟谁都能聊到一起去,也都能把关系处的非常融洽。
辍学的那年初冬我家后面邻居因为儿子在上海落了户把老爹老妈就都接走了,房子空了不多久就新搬来了一家,在东北嘛人都比较热情,有新邻居来了,大家也都过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我和贝贝这等闲人肯定是被家里支配过去看看帮帮忙什么的。吃了晌午饭贝贝大步流星的来我家直接翻碗架看看有什么荤腥她能吃的。我奶奶大喊着“行啦行啦小祖宗奶给你切一块卤猪肝”贝贝接过来边吃边跟我说走啊去下院儿看看,“我妈说新来的是爷孙俩也有个跟咱差不多大的去认识认识。”“不去”我回答到,“是不是欠揍快点的你这样的以后还怎么讨媳妇跟个大姑娘是的快点”贝贝的嘴里塞满了猪肝边说边喷顺势就过来拽我,当时的我也才108斤虽然184的个头但是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营养不良和吸了大烟似的。我试过和贝贝打架但从小到大我没赢过,也就不敢造次了。随着她出了门。
69書吧
下院。推开院门,由于新邻居的到来前几天下的雪已经被清理出了一条路,雪被堆的很规整,像是用锹修饰过横平竖直,让我也很好奇因为东北的冬天雪很多,也很少有人会把院子里的雪修整的这么利索。“来啦小两口”前院的张叔调侃着说道。没等我张嘴,贝贝直接蹲下握起一个雪球丢过去怒斥“怎么也比你光棍一个人的好”。院子里其他邻居哈哈的笑着。由于他们是刚过来院子里也没有过冬的柴我爸用小车给推来了一车木头,锯开的一段一段的交代我给劈好码放整齐。我自然也是没说什么,我还没见到这新邻居直接就接过斧头开始劈柴,贝贝则是跟这个说说跑那边唠唠,太能絮叨了。大概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老式黑袄的老人从房门走出来“真是太麻烦大家了,一会都别走,留家吃口饭”我的位置距离房门大致有15米左右,看的真切,这人年纪应该在70岁左右头发和胡子花白,但是身子却是笔直,不禁让我联想可能这爷是个军人出身吧,不算健硕但是个头也和我父亲差不多一米七八左右,带了一顶皮草帽子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但是带在他的头顶却是更给他提了几分凌厉的气质。
至始至终我也没有看到贝贝说的同龄人,把柴弄完也是接近3点多了,东北的冬天黑的早,已经渐渐有那么一丝黑天的感觉了,邻居们大多也是客套几句都回了家,因为这房子是两间房南北炕起先的人家也只是两个老人住没有那么宽敞的地方,所以大家也都是干完回家了,贝贝更是早早就撤了,美其名曰去回家取冻秋梨拿来给大家吃,其实就是回家睡觉或者跑谁家去看电影去了。我收拾好地上散落的木渣,提着斧头也准备回家,这时那老人说“你是李家老三吧,听你爸说起来着,他们都走了你离得近进屋饭都做好了吃一口再回去”。我刚想拒绝就已经把我的手上的斧头拿下来拽着我的胳膊进屋,奈何我嘴是真笨,还慢。没办法进了屋,屋里的格局和之前没有变化但是却有一点出奇的干净,这种干净是在农村极其罕见的,我被拉进了里屋,炕上以是放好了桌子,一进屋我就闻到了酸菜炖大骨头的味道“脱鞋,上炕李小子” 我也是没有拒绝就上了炕。“先吃吧,我孙女今天得一会能到,最晚的大客到这得四点半”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个爷爷的孙女在隔壁市读高中,每周回来一次周六回,周日中午还得赶回去。一直我也没怎么说话就是嗯嗯啊啊的回答着,他也看出我的内向索性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着公筷不断的给我夹肉和骨头。
我以极快的速度想要结束这顿尴尬的晚饭,“我吃好了爷爷,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说罢准备穿鞋回家,老爷子近忙随我下地,我穿好棉服向外走刚准备推开房门,房门被一下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戴针织毛线帽子的女孩,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因为太近看得出来皮肤很好很干净的那种眼睛大大的,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差点踩到老爷子的脚,这时候才看的清这姑娘的整体轮廓,粉色的羽绒服,下面是穿的皮靴的短裙,在那个年代这种穿搭在农村是绝对看不到的。我眼神躲闪低头走了出去,起步飞奔,老爷子在后面喊“斧头!斧头李小子”我头也没回因为此时我的脸已然是红成大苹果了。这是我与她的第一次见面,想到了这我掐了掐手中的烟,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相信她还是那么可爱漂亮,我也会有一个不同的现在,我低头苦笑,眼泪却再也忍不住,我没有试着擦去眼泪,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明白那些过往真实存在,我也不会再和她有任何故事,收拾好东西准备上床睡觉,神安无梦曾经我几乎每天都会跟她讲的话,现在却多想每天都可以梦得到她。晚安,梦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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