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人称\/段子\/be
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他渐行渐远,虽然与其这样讲,还不如说从他来首尔那年,我们在练习室里第一次见面,他站在角落里和我问好,鼓了很大力气的一句안녕,忘记加在句尾的敬语,一下子红起来的耳朵尖,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时候他初来乍到,或许是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生日日期,也可能是他还讲不好韩语,我很努力地听,他也很尽力地说,虽然很多时候我都是在看着他含住下唇的样子发呆,脑袋里装的念头全是:他好可爱。
那并不是我对他最深的印象,也并不是全部的他,他是一道湿润而凛冽的风,随着时间愈吹愈厉,一四年我在楼道里第一次喊他去吃饭,他应声跑到我身边,刘海乱乱,带起一阵空气的颤动,他的风就是在那一刻从我这里刮过,却从未真的离开过我。可是风毕竟不是这一秒抓在手里了,下一秒就永远不会从指缝流逝的东西。
二二年末的最后一场巡演在东南亚,当晚雅加达的暴雨像一场陆地海啸,席卷而来的那一刻,只有他没在我身边。关于那场雨,我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回想起年轻的时候,发现它依然在原地汹涌地下着,而现在的我才明白,他于我而言就像是十七岁时跳舞时不断磕碰出来的,但又后知后觉的一处膝盖淤青,在我重新回到这个街口的当下,才迟到地疼起来。
那年的秋天录团综,我在深夜练歌房里听知勋哥唱歌,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半醉不醒地录下了完整的一首《Downpour》,当初我相信哥写下的每一句歌词,认为刚刚过去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持续过久的阵雨而已。可是我也切实被淋湿了很多年,那场雨并没有真的过去了,就像那首其实并不属于我们的歌。
但是我不知道,本来不想忘记的,渴望永远留住的那些居然也随着那场雨走了,我的二十几岁惶惶如梦,只剩下某段文章中的某个的确,在那之后的几句叙述中最平凡的部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我有很多色彩,像他的画,如今的我只是一本黑白而单薄的书了,书页粘连。
青春的确是一场盛宴,但最后一杯酒是在不知不觉中空了杯底的,以至于我们想告别却没有开口的胆量。
物是人非,但我还是我,他也依然是他,偶尔还是会打电话谈谈近况,但拨通那一串号码的时候,磁波切割的距离是一片海,海一直都在那里,像十多年前他没来过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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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奎?珉奎,等下要好好吃饭啊。我抿着嘴说好,马上就去,即便明明已经在家和妻子吃过。
他的韩语语调还是老样子,如果某天我们站在一起,也还是那个老样子就好了。刚才喝了一小杯酒,现在应该算是在说醉话吧。
p.s.
这两天小奎八属实有点胆大妄为了 公司乱成一锅粥家奎直接端起来和家明一起吃了 嘻嘻嘻 金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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