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云梦涵感觉有点憋闷,想要抓点什么,猛地一抬手,撞在了坚硬的板子上。
瞬间把云梦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清醒,猛然睁开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一股股香烟味道钻入鼻孔。
身下硬邦邦的硌的生疼,空间还有些狭窄,她一瞬间顿住,脑袋有一瞬间宕机。
她不是在坐飞机嘛?
难道是飞机坠毁失事,她没死,活了?
可是这个“床”怎么回事,四周围着半米高隔板,怎么那么像棺材板板?
“我去,妈呀,这、我这是在棺材里?”
云梦涵四周打量了一下,这可不就是棺材吗?
原主云梦涵她是一个孤儿,孤儿院长大,在好人资助下考上大学,学了医,自学了古医,没办法就是天资聪颖那类。
这是谁这么好心给自已买了棺材,帮她收尸的?
还是在做梦?
云梦涵冲自已大腿掐了一下,“疼、疼、疼……”痛呼出声。
吃惊中……
看着自已身上穿着大红色秀禾服,纤细雪白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只金镶玉手镯。
看着明显不属于自已的东西……
云梦涵目瞪口呆,这真真是见鬼了。
她感觉头皮发麻,感觉后背凉飕飕……
她坐起身,脑袋伸到棺材外面张望,一看呆住了,这是一间豪华宽敞的大厅,有些古风。
门窗都是镂空雕花那种,地上铺着红毯,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红色灯笼贴着“奠”字。
“我艹,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被阎王绑来做小妾啦?”
云梦涵四处张望着,供桌上白色蜡烛火影摇曳,气氛有些阴森,就如鬼屋。
云梦涵再也淡定不了,手忙脚乱的就想往外爬,刚用手支起身体,就触碰到了一个有些软的不明物体。
云梦涵瞬间冷汗直冒,小心翼翼转过头,差点尖叫出声,“我艹,尸体。”
不确定仔细看看,没错身边是躺着一具尸体。
那人跟她一样身穿暗红锦服,身体修长,双手交叉叠在胸前,两条大长腿,再往上看就是一张好看无可挑剔的脸。
男人二十来岁看上去,俊美的五官,剑眉、绝美的下颌线,纤长的睫毛,帅的如漫画中走来的花美男。
云梦涵被面前俊颜带的短暂走神,突然想起这是尸体,她嗅了嗅,不臭,没坏、没腐烂……
男人心想我还没死透,你才腐烂,你才臭呢!
她突然反应过来,她这是被陪葬了?
她起身快速翻出棺材,找到公卫,看向镜子中的自已,一张精致酷似自已又不是自已的脸。
“难道我穿越了,我一个堂堂古医医学博士,竟然穿越了?
有我这么惨的医学博士,出个差遇机难烧成灰,好不容易穿越,还得给死人陪葬,这悲催的命运啊。
不醒的赶紧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一发现我没死,再给我弄死,我找谁哭去……”
说着云梦涵提着裙子就想跑,又犹豫了一下,那人手腕上那块名表值千万,给死人带走都浪费。
云梦涵想着回身走到男人身边抬起他的手,摘表时手指抓到了男人的脉,抬起他手臂,顺着他的皮肤可以看到青紫色,顺着经脉通往心脏。
“假死状态?”
云梦涵扒开男人上衣看到毒素还未达心脏,应该还能抢救一下,能不能抢救过来不知道。
“看在你好看犯规的份上,我只能把你死马当活马医了,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已了。”
云梦涵接下来就有些犯难,没工具怎么办,去到卫生间又找了一圈,在镜子中看到自已头上有簪子。
“就你了,就是粗了点,反正挨扎的不是我。”
男人:死人就不是人了?他就不疼了?没人权了?
云梦涵:对,要不是我,你都得死透透的,到时候刚硬的还疼个屁……
云梦涵说干就干,三两下扒掉美男子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男人完美的身材,标准八开门、倒三角、
云梦涵此时忘记害怕,两眼放光,滋滋称赞。
“真实极品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死了太可惜,等我救活你。”
她握着簪子精准的扎入经脉要穴,速度极快,很快男人被扎的跟筛子一般,所有穴位开始流出紫黑血液。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跟香味,慢慢黑血转而为鲜红色。
男人脸色由灰白转而透着丝丝红润,云梦涵又把了次脉,脉搏恢复了些动力。
云梦涵大喜,快速扒掉男人裤子,在他腿上要穴,还有脚上扎了几下,鲜红血液喷射流出后慢慢止住。
战凌墨感觉身上针扎般疼痛,慢慢醒了过来。
胸口仿佛有块石头压着呼吸十分困难。
他清楚感受到有人在拿针扎他,难道是他那个恶毒继母?
等他醒来,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云梦涵看着眼前的帅哥,用手戳着男人的腹肌,低声呼唤着,“喂,醒醒,不是真的不行了,快死了吧。”
死女人,你才死了呢!
听着身边女人声音,战凌墨心里挣扎要醒过来,他气急了,呼吸更为艰难,眼瞅着要给自已气憋死了。
云梦涵觉得不对劲,按理说早该醒了,又探上脉搏,感受心跳还是跟刚才一般微弱。
“心脉血滞,导致气脉微弱?那得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死女人想占我便宜?”
战凌墨快气炸了,奈何自已动不了。
在他气急挣扎中,感受到一只柔软细滑的小手,抬着他的下颚,另一只捏着他的鼻子,接着就感觉两片温软覆盖上了他的唇,然后就是冲他吹气。
“死女人占她便宜,吃他豆腐,趁他动不了亲他,他的处女吻啊!”
最主要他有洁癖。
“他守了25年的清白啊,就这么没了?还是毫无反抗之力就这么没了?”
战凌墨气的气血翻腾,突然吐出一口血,心口突然轻松,呼吸变得顺畅。
用力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女孩跟自已四眼相对。
战凌墨快气炸了,哑着嗓子呵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你竟敢非礼我?你知道上一个对我有想法的,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哎呦,帅哥脾气不小,说话这么霸道声音也好听,看来大有来头。”
云梦涵对上男人仿佛要吃人的眼神。
“咦,你这是什么眼神,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就死透了。”
云梦涵看到男人有些疑问的眼神,又对他对待自已这个救命恩人这个态度,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看着男人好看的俊颜,调戏般的在男人唇上咬了一口。
战凌墨痛哼一声,脸色瞬间五彩缤纷,“你、你不要脸……”
看着男人怒火冲天,她气死人不偿命般舔了舔嘴唇,还砸吧了两下小嘴。
回味无穷,十分欠揍。
“你、你个女流氓……”
“哥们,我是看你长的帅,我才救你的,刚才是给你人工呼吸,你不分好歹,还一副要杀人灭口的表情,你是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战凌墨:……
“你中毒假死,被关在棺材中,我不救你,不勤等着吃席吗?”
假死?棺材?
战凌墨才反应观察了四周,自已确实躺在棺材中,心底震惊,慢慢沉默下来。
“谢谢,那你是?”
“你要如何报答我?这么好看,以身相许怎么样?
反正咱俩也被配了阴婚,也算夫妻了。”云梦涵戏谑男人说。
战凌墨看着眼前女孩樱桃小嘴,冰肌莹彻,姿容出众。
嗯,也不是不行。
……
他记得自已胃不好,时常吃药,这是有人给自已下毒了。但是这是谁给他配了个殉葬?还是活的?
“你是我的陪葬新娘你是谁?”
云梦涵直了直腰板,无奈的说,“我叫云梦涵,我本来也死了,但是估计跟你一样没死透,又死而复活了。
咱俩个缘分不浅哈。”
战凌墨自动忽略她说的后一句,“江城云家?你父亲是云玉强?”
“好像是吧?我就记得他们把我从乡下接来……”
其实云梦涵清楚原身应该是被骗回来害死殉葬的,具体她会去替原身查清楚。
战凌墨……
“你身体还需要治疗两个月时间,需要每天针灸配以药物治疗。
你现在动不了,喊人把你抬出来吧,这不是啥好地方。”
“有劳云女士帮我喊凌轩进来。”
战凌墨回神说,这中间的事情还有待查证,云梦涵身份?她是跟自已一样被害,还是对方派来的内应?
云梦涵没多想,起身打开大门,守在门口的凌轩吓一激灵,
“你、你、你是夫人、诈、诈尸了?”
“喊几个人把你家爷抬出来,人没死,就给放棺材里,玩的挺新潮啊?”
凌轩从惊吓中回过神,一脸警惕“战爷没死?还活着?你是人是鬼?”
“你猜……”云梦涵一脸坏笑。
“咳咳咳……凌轩进来。”
战凌墨听到女人使坏,怕凌轩这个二愣货当真以为他们诈尸了,惹出其他麻烦。
自已又感觉身上实在粘腻,出声喊人,奈何太虚,刚出声就引来一阵呛咳,后伴随着胃部绞痛袭来……
“嗯、呃”
“战爷,你没死,太好了。”凌轩喜极而泣。
“战爷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你伤了他?”说着就想要去抓云梦涵。
“是她给我放血救了我,你可以不用哭了……”
“嗯听见没,我救了你的爷,想打我,忘恩负义。”
“还有人没死快被你哭死了,快找人来把你家爷抬出来,收拾干净,还得治疗。”
云梦涵气不过,又实在看不下去了,人长的挺帅哭起来真丑。
凌轩:被嫌弃了?
收回哭声抹了两把眼泪,快速去喊人。
“你说什么?战爷没死?”
“你是不是太想战爷,做梦了?”
“我去,战爷,是不是放不下?呜呜,爷太可怜,太惨了,呜呜呜……”
“艹,不会是死不瞑目,诈尸了吧?”
几个手下你一言我一语的,都不信。
“你们说什么呢,爷等着呢?再磨叽一会儿爷真的凉透了,快点。”
众人跟着来到大堂,看到一名红衣女子正吃的贡品,
“啊……女、女鬼,你们看见没?”
“妈呀,我见鬼了……”
“快跑……”
吃的正香的云梦涵无语翻了几个白眼,“有我这么好看的女鬼嘛?”
“这不是夫、夫人嘛?她怎么也诈尸了?”
“难道夫人是饿死的来投胎,所以回来吃贡品了?”
云梦涵……
战凌墨:以后别说是我带出来的,就这点胆子这点智商,他丢不起这个脸。
“都瞎说什么,快点,把爷抬出来,受伤了等着治疗呢,一会真死透了。”
战凌墨……
你大可不必说的这么清楚。
凌轩怕人都跑了,他还得去找一趟,就在几人吓的不敢动时把门关上了。
转身想跑的几个人……
没退路了,硬头皮上了,几个人战战兢兢,走到棺材边,
“哎呀你们快点,你看爷还是热乎的,死人怎么可能热乎的,是软的,死透了就凉了。”凌轩认真解释说。
“咳咳咳……”
战凌墨:好气哦!
没力气,好想揍人啊。
几个人有胆子大的,壮着胆子上手,“呀,软的,软的,还热乎,活的,爷还活着,呜呜呜……
我的爷啊,你没死太好啦,你都不知道啊我们没你都怎么过得……”
“你们再哭会儿,就不用把你们爷抬出来了,可以直接盖盖,送走了。”
云梦涵实在看不下去,几个大男人在这哭的惨兮兮,出声说。
众人……
战凌墨老天爷麻烦给个痛快……
听到云梦涵声音,众人才反应赶紧把自已爷抬出来,抬到房间,几人把人清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凌轩才下楼喊来云梦涵。
中间让厨师给她做了简单的吃食,她吃饱喝足,正好上来给战凌墨治疗。
“那个,爷,江少爷马上到。”
话刚说完,江之吟就到了,“战老大你活了?”哽咽着说。
“江少,爷身体现在太虚,需要治疗,还请您……”
凌轩说着看了一下自家爷。
“她?你殉葬新娘?会医?”江之吟不可思议,面前的小姑娘有20岁?
“那个、不需要我,那我就走了,既然我们都活着,婚约就作废了吧。
哦对了,手表作为诊疗费,救你一条命,你不亏,走了。”
云梦涵说完转身就走,不给任何解释机会,开玩笑,不信任还治疗个屁,老娘还有许多正事儿要做呢。
战凌墨,能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我没其他意思,她这脾气是不是不太好,这好在阴婚没成,不然下地府够你家爷吃一壶的,这脾气比阎王还大。”
他都怀疑战爷是她气活的。
“咳,那个江少,你快给我家爷看看吧。”凌轩有些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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