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即将结束,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即将苏醒的宁静。王正渔蜷缩在课桌旁的小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仿佛正经历着一场噩梦。
在梦中,王德祥那凶狠的面容再次浮现,他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骂着:“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竞赛的奖金都没拿到,还有脸回来!”王正渔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已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承受着父亲的打骂。
“班长,班长,快醒醒,要上课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一缕阳光,试图穿透这黑暗的梦境。
王正渔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从窒息的边缘被拉回来。看到裴裕站在自已面前,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仿佛还没从噩梦中完全清醒。
裴裕被王正渔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担忧地看着她,问道:“班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王正渔微微点头,双手紧紧地握住,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努力平复自已的呼吸,声音颤抖地说道:“没事。”
裴裕没有多想,可在他上完晚自习去找白沅安的时候,在不远处,他注意到王正渔正和一个中年男人交谈着,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严肃。裴裕本没打算理会,毕竟这是王正渔的私事,他并不想过多干涉。
然而,就在裴裕即将擦肩而过时,那个中年男人的音量突然拔高,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咒骂。裴裕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惊讶地看到,那个男人竟然抬起手来,似乎要朝王正渔打去。
“住手!”裴裕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告诉对方,这里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中年男人被裴裕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愤怒地看向裴裕:“你小子是谁?凭什么多管闲事?”
裴裕毫不退缩,他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腕,目光如炬:“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和王正渔之间有什么恩怨。但这里是学校,你不能动手打人!”
王正渔看着裴裕挺身而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裴裕,眼中闪烁着泪光:“裴裕,谢谢你。”
裴裕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王正渔不用客气。他转头看向中年男人,语气坚定:“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这里不欢迎你。”
中年男人不想把事情闹大,瞪了裴裕和王正渔一眼,最终无奈地放开手,愤愤地转身离去。
裴裕松开手,看着中年男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转头看向王正渔,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和你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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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渔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没事,谢谢你裴裕。那个人……是我爸爸。”
裴裕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王正渔的父亲。他看着王正渔,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班长,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告诉我,走吧,我送你到校外。”
夜幕降临,校园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王正渔和裴裕走在学校小径,王正渔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
王正渔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裴裕,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其实,我爸爸是个酒鬼,他每次喝醉后都会对我打骂。而且,他还总是找我要钱,说是我欠他的。”
裴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可你还是一个学生啊!”
王正渔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知道有好心人资助我读书,他就找我要这笔钱,可是这笔钱是我用来交学费和生活费的,我没有钱给他,他就打我骂我。”
裴裕从包里拿出手帕纸,递给王正渔:“班长,你有没有想过自已单独出去住呢?。”
王正渔落寞地看着裴裕,眼中闪烁着泪光:“想过,想过很多次,可我没有这个能力。”
裴裕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道:“班长,我有个想法。英语竞赛的金奖有两万元,我想用这笔奖金帮你暂时解决你的问题,你可以拿着这笔钱出去找一间房子,至少能让你少受一些苦。”
王正渔闻言,惊讶地抬起头:“裴裕,你……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
裴裕坚定地点点头:“这笔钱对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而对你来说,说不定就是救命钱,我觉得拿给你很划算。”
王正渔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紧紧抱住裴裕:“裴裕,你真好。”
裴裕被王正渔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绷直了背部,虽然有些不适感,但是还是任由王正渔抱着,没有将她推开。
白沅安刚从高三部出来,无意中看到了远处的一幕:王正渔正紧紧地抱着裴裕,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和谐。
白沅安的心猛地一紧,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他没想到,竟然会和女生有这样的亲密举动。然而,理智很快战胜了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
虽然两人抱在了一起,但是只是女生环抱住了裴裕,可裴裕的双手依旧垂在身侧,表情看起来也很僵硬。
于是,白沅安决定相信裴裕。他缓缓走向两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裴裕,该走了。”
裴裕听到白沅安的声音,猛地将王正渔推开:“班长,明天我会把钱拿给你,那我就先走了。”
王正渔本想开口让裴裕送送自已,但随即想到之前王德祥就惦记着裴裕,不能让他知道今天这个人就是裴裕:“好。”
裴裕交代好后,连忙跑到白沅安的身边,急忙解释:“沅安,你别误会,我只是在安慰班长!”
“嗯,我没误会。”白沅安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你就你问问我为什么安慰,为什么要给钱给她吗?”
“为什么要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已的秘密,只是裴裕,你一定要留心,心有怜悯是好的,但是人心叵测,你要学会辨别。”
裴裕这种没有经历过苦难的人,自已是不懂的,他也只好多提醒一下裴裕。
“好,都听你的。”
裴裕将胳膊搭在白沅安的肩上,两人有意无意的搭着话,最后两人上了车,消失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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