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出了林子,抬头看见那皎洁的月光,整个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等我回到原先那个司机那儿时,却发现他已经门窗紧闭,在里面睡起了觉。
直到我在外面猛的敲门,这司机才‘砰’的一声坐了起来,脑袋猛的磕在了车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紧接着惶恐的看向窗外,发现我的脸正紧贴着窗户,吓得那司机‘嗷’的一声。
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已是大半夜的把人家给叫起来就算了。
脸贴这么近,似乎把这司机给吓到了。
而这司机反应过来是我之后,这才拍了拍胸脯。
只不过我见这司机表情似乎还有些疑惑,倒不着急给我开车门,反而是在车里紧张的找着什么。
很快这司机翻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隔着窗户向我照了过来。
他手机这手电筒的光芒亮的可以,刺的我有些睁不开眼。
“干嘛呀,师傅?开门!是我。你不认识了?”
“是,是你?”
我听着司机的声音,依旧有些不敢置信,便也有些恼怒的回道:“不是我还能是谁呀?赶紧开门。刚才吓到你了,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这司机听我这么说啊,才犹犹豫豫的把车门打开,看着我,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你回来了?”
“嗯,走吧,现在回甘耳市,离开这地方。”
话说回来,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而司机也打开了车里的灯,又扭头朝着我看了一眼。
而我则握紧了手中的包裹,这里面放着的正是那木人头。
听我舅说,拿到这东西之后包裹严实点,尽量不能让这司机看到。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想到这司机可是本地人,应该对的是林子里的事情是知晓一二的。
眼下我这么大半夜的过来,拿走的这人头,兴许还是什么宝贝呢。
这司机又是本地人,万一让他给发现了,兴许再惹出什么别的麻烦来。
于是见这司机又扭头看我,我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
不过好在这司机只是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紧接着便一脚油门,朝着甘耳市而去。
一路上,这司机是一句话不再说,直到把我送到甘耳市高铁站,这司机才急忙一溜烟似的跑回了车里,又是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而我舅给我买的是第二天下午的车票,于是我便在这甘耳市的宾馆里住了一夜,到了第二天返回了天州市。
带着这人头去往了天仁医院,找到了我舅,把东西给了他。
看着我舅舅检查起这个木人头,我心中对他颇为不满。
这家伙应该肯定是知道那里有女鬼的,居然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而我舅舅看着木人头端详了半天,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询问我,出没出什么意外。
听我舅舅这么问,我便把这一趟遇到的事情,全都跟我舅讲了。
我还特意提到那女鬼吓人的很,埋怨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可不曾想我舅舅听的,却是有些啼笑皆非,摇了摇头叹气道:“你小子是真可以呀!这给你安排的妥妥的,连你姥爷留下来的这一身道袍我都让你带在身上了,我都不舍得穿呢。这你都能搞成这样子,你将来要吃这碗饭得受多少罪?那一句话怎么讲的来着?叫什么飞龙骑……唉,忘了,算了,终归你这也是第一次,出点意外也正常。至于你说那女鬼的事情,我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把这件事情给忽视了。只不过后来想想,你以后办事情,也难免有什么突发情况。干脆也没有告诉你,就算是对你的历练了。谁知道你小子这办事能力,属实是有点堪忧啊。”
听着我舅这长吁短叹的感慨,我也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舅,为什么我就非得吃这碗饭,非得和鬼打交道?”
我舅舅听我这么问,突然神情严肃了下来,紧接着盯着我的眼睛,开口说道:“你如果想活命,想入轮回,那你大概率是得跟鬼怪打交道了。就算你不怕死,也不怕魂飞魄散,你有想保护的人,有想办的事情,那恐怕你的命也由不得你。就算你刻意的离这行远远的,那些邪灵恶鬼也会找上你。”
“到底是为什么呀?什么命……”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我舅摆手给打断了。
我心中不由得更有些无语,自从我见了他之后,他似乎很喜欢打断我说话。
“到时候就知道了。”
听我舅舅这么一说,我也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当时我妈也曾感慨过,什么命啊之类的。
眼下我舅舅又这么说,只不过正当我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见我舅舅已经拿起那木人头,给他包好,放了起来。
我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比起什么命不命的,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我舅舅为什么要让我这大老远的,跑到那林子里,把那棺材里的木头人头给他拿过来?
而且似乎我拿着人头走的时候,那女鬼显得十分的凄厉幽怨。
当时给我的感觉,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混蛋一样,跑到人家家里,抢走了人家老公。
于是我走到近前,看着我舅舅仔细的将那人头给包裹起来,盯着我舅开口问道:“舅啊,你要这人头干什么?还有我为什么把这人头拿走之时,那女鬼显得十分的委屈,像是我在抢人家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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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舅听我这么问,好像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质问,不由得看着我笑了笑。
不过我突然感觉我舅舅的笑容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玩味。
紧接着只见我舅嘴角突然上扬,眼睛一眯,看着我开口问道:“哼哼,怎么听起来语气里好像还有点打抱不平一样啊?那女鬼把你拉进棺材里,都干了些什么呀?不会把你裤子脱了吧?”
“你,你说什么呢!哪儿跟哪儿啊?”
“哈哈哈哈,玩笑玩笑啊,别生气。”
我舅舅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而我已经是涨得满脸通红。
话说回来当时确实腰带都已经松了,不过这裤子可真没脱下来。
再者说,我也并不是因为那女鬼把我拉到棺材里,喊我去睡觉,我才替她打抱不平的。
最后临走时那女鬼那凄惨悲凉的哀叫,直到现在,我都感觉还在我的耳边环绕着。
而我舅让我把门关上,点燃了一支烟,跟我讲起了那女鬼的故事。
原来那女鬼棺材里埋葬的那副骷髅,就是他丈夫,只不过头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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