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兮瑶美目流兮,双眸泛彩:“小杂役,本宗主来咯!”
...
第二日清晨,朱怀早早起床。
天才微微亮,他在院中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王八拳,虽然没什么章法,但是看上去虎虎生风,霸气十足。
“呆!”
69書吧
“妖怪哪里跑!”
“看我猪猪拳!”
小a是演技派,顺势配合朱怀打出的一拳躺下,猪头猪脑一歪,肚皮朝天,四只小猪蹄扑棱扑棱抽搐,一副被人打晕的模样。
憨态可掬,惹人怜爱。
朱怀见状也笑了,抱起小a跨进猪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清晨的灰山最是清爽,还带有一丝寒意。
东方的天际线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仿佛是画家轻轻涂抹的油彩。
随着时间的流逝,红晕逐渐加深,变成了一片绚丽的朝霞。
“多美啊,小a是不是?”
“哼唧哼唧~”小a不会说话,但它可以听懂朱怀的意思,连忙附和。
“可惜再过几天就看不到了...”
“咱们就要离开这里,去往更大的世界咯...”
“哼唧哼唧~”小a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不过跟着主人总没错的,吃香的喝辣的,爽!
初升的朝阳像一个害羞的少女,探出了半个火红的脸庞,朱怀将这一幕牢牢记在心中,有生之年还会再见到如此美丽的秋日吗?
正当朱怀沉浸在生活一年的三号养猪场之时,院外传来熟悉的大嗓门。
“朱怀小子快出来,出大事儿啦!”
是老邢,他来给三号养猪场送猪饲料来了。
不过...什么叫出大事儿了?
十九院能出什么大事?
最大的事儿不应该是昨晚貂卜鞑废了的事儿吗?
这不是人尽皆知吗,老邢为何如此慌张?
朱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疾步行至院外见到老邢父子刚好放下猪饲料桶,气喘吁吁。
三两步走到两人身边,递过水瓢,朱怀笑道:“老邢,出什么大事儿了?这么着急忙慌的?”
老邢接过水瓢仰头喝了一大口水,随后递给他儿子邢单,神情怪异地望向朱怀。
“貂卜鞑...”
“貂卜鞑咋了?你说吧老邢,我能承受的住。”
“貂卜鞑...不...应该说是貂家下山去了...”
“啊?什么情况?”
朱怀确实没想到这一茬,貂家竟然下山去了?
灰山百年基业都放弃了?
朱怀眉头紧皱:“老邢,你仔细说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老邢见到朱怀这副认真模样,招呼儿子坐下,沉声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你应该清楚,我们送饲料人员起的比较早,我和邢单去蔬菜部配取配料的时候,刚好撞见一大群人背着大包小包往山下走,还有十几个小推车呢。”
老邢语气很是夸张,十几个小推车足以说明这是倾巢而出。
“我俩就站在那了一会儿,直到看见貂家几个年轻人抬着貂痕笑和貂卜鞑父子往山下走才意识到不对劲。”
“和旁边人一问,你猜怎么着?”
“说是貂家昨晚上全体一致同意搬迁到山下定居,放弃山上的房产基业,世代管理岗位,永远不再回到灰山。”
“你说...这算不算大事儿?”
老邢说起话来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好像他就是貂家人一样。
朱怀面露震惊,这有点超乎他的意料了。
虽说貂痕笑和貂卜鞑都废了,但是貂痕笑一两年后就能恢复正常啊,貂家还有许多年轻人在灰山上有很多养殖产业,再加上百年积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饿死吧?
不过是废了一个监察部副部长而已,有必要全家搬迁至山下吗?
难道是因为害怕他朱怀?
不太可能吧...
额...
怪不得老邢父子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对,难不成他们以为是他朱怀搞得貂家不敢待在灰山,所以直接家底儿都不要了直接下山去?
朱怀头顶出现三条黑线,无语道:“不是,你俩这么看着我干嘛?不会真以为我有这么大能耐吧?”
“我就是个养猪的,还能通天不成?”
老邢喜怒形于色,思忖片刻便感觉应该与朱怀无关,面容恢复爽朗道:“也是,我觉着应该与你无关,多半是貂家自家内部的想法,想去凡尘做个富家翁吧。”
“唉,我这辈子就这样咯,你们还年轻,将来多半也是要下山去的,这灰山虽然安全,可却真真是磨人呐!”
老邢佝偻着背,感慨道。
邢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会偷看朱怀,眼中闪过未知的神色,似乎对他的说法并未全信。
三个男人谈天说地感慨了一会后分开了,老邢继续给其他养猪场送猪饲料,朱怀则心事重重回到院内。
“哼唧哼唧~”
小a兴高采烈围着朱怀转悠,屁颠屁颠想逗主人高兴。
朱怀随意逗弄了一会儿后,便去给猪猪们喂食了。
想了半天他也想不明白貂家为何会突然举族搬迁,肯定不是因为怕了他朱怀,那是因为谁呢?
难道是沈思柔的父亲沈一竹?
时间上逻辑上都对不上啊,他不可能为了朱怀这个准女婿都算不上的养猪场主,得罪貂家这么大一个家族,甚至威胁其连夜举族搬迁。
灰山没有人有这么大的面子。
那还能是谁呢?
朱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是朝天宗宗主洛兮瑶亲自出手为他清除祸根。
“算了,不想了,好好准备今晚的洗髓换骨,最后一天了。”
“能否长出灵根,踏上仙途全在今夜!”
...
灰山深夜,十九院三号养猪场。
朱怀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次洗髓换骨。
小a得了朱怀的命令,紧紧把守在前院院门处,不准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长出灵根的事情朱怀没有瞒沈思柔,两人情投意合,互相信任,自然不可能瞒着对方。
沈思柔自告奋勇为朱怀护法,虽然她也不知道护法到底该怎么做,只是怔怔守在朱怀不远处。
望着药草桶内紧紧皱眉、冷汗滴滴落下的朱怀哥哥,沈思柔眼中满是心疼。
“长出灵根...如此痛苦吗?”
她很担心朱怀哥哥会不会因此出事,葬送了性命,毕竟凡人想要逆天改命,多半是会遭到天谴的吧...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朱怀哥哥强行修仙,哪怕是做一个凡人猪倌儿,她也会毫无怨言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
但是她太了解朱怀哥哥了,从一年前第一次见到他那副绝不屈服的表情以及不甘心的双眸她就清楚,但凡有一丝希望,朱怀哥哥都要尝试,绝不轻言放弃,哪怕粉身碎骨。
沈思柔模仿着朱怀平日的动作,双手合十:“朝天宗诸位上仙请保佑朱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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