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长安城东市,一间名为“恒瑞”的酒楼开业。
只见酒楼前不时有装饰精美的马车停留,身着华贵的客人在店小二的指引下走进酒楼。
这一幕惹得来往商贩议论纷纷。
“又一家“恒瑞”酒楼?这半个月内长安城好像连开了好几家恒瑞酒楼了,还真是让人好奇,是什么大人物有这般财力。”
“这是谁家开的酒楼,来往的尽是长安城贵公子啊,想必这家酒楼老板的身份一定也不简单。”
“是啊,能在长安城开这么大酒楼的,不是富绅就是贵胄,你没看到吗?刚刚走进去的那位好像是房相家的公子啊!”
“听说是朝中几位众臣合伙开的酒楼,但是到底是哪位开的,谁也不清楚。”
“......”
二楼包间里。
苏恒以及一众股东齐聚,嗑着瓜子品着茶,对酒楼里火爆的生意十分满意。
“苏兄行动可够快的,短短半月时间就在长安城开了数家酒楼,而且开一家火爆一家,我们这群人还真是后悔呀......”长孙冲一脸坏笑的说道。
“后悔什么?”苏恒喝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后悔没多投资一些啊!”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所以说做生意这种事,不仅仅要有眼光,还要有足够的胆量,有时候从贫穷到暴富,也仅仅是押中一把的事。”
“话虽如此,但世世上敢倾家荡产做一件事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若都像苏兄说的这般有勇有谋,这世上岂不是要再多上几千几万个富翁?”
“世上的钱财是有限的,所以富翁的数量也是有限的,有些人挖空心思的败家也花不完,有些人穷极一生也赚不到......这就是命啊!”
有人提出“命理论”,众人也都跟着一阵感慨。
苏恒看着这群世家公子哥一个个哲学家的模样,牙痒的想上去一人踹他们一脚。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生下来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像李承乾那哥仨,更是直接生在帝王家,一出生就是人生巅峰,还有脸在这里感慨命运?
命运,是那些颠沛流离的百姓才会提的,是那些生活不如意的人的自我安慰,是那些懒惰的人为自己找的借口......
“得了吧,你们这群官二代有脸在这里感叹命运?充其量就是你们这些人目光短浅胸无大志,给你们赚钱的机会你们把握不住啊!”
苏恒笑道,一个个将这群富家子弟嘲笑一番。
“苏兄有所不知啊,我等在温香软玉中流连的久了,早没有那些大志向了。”
“哎!谁说不是呢,就拿我来说吧,我爹是国公,就算我天天躺家里睡大觉,早晚有一天我也能继承爵位,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尽一生......再混也超不过我爹,你说我还努力个什么劲?”
“所以古人说富不过三代,绝对是有道理的,你们只顾眼前享乐,却不顾忌后代的前途,早晚你们这个家会败的一干二净。”
“哎......所以这才跟你干生意嘛!”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啼笑皆非。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打闹声,店掌柜匆忙的踩着楼梯跑了上来,一见着苏恒众人的面躬身说道,“各位爷,楼下有人借酒闹事!”
苏恒不悦的问道,“你身为掌柜这点事都处理不了?”
这些个酒楼掌柜都是苏恒精心挑选,然后悉心培训出来的,酒楼里喝酒闹事那是常有的事,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还真是让人有些失望。
哪知掌柜的噗通一声跪下来,一脸委屈的说,“小的竭力阻止了,但是那位客人自称是什么刺史家公子,还不等小的多劝两句他就拔出刀将咱家酒楼打砸了一遍......”
“哦?在这长安城竟有人如此狂妄?”长孙冲诧异的说道。
“什么狗屁刺史!竟闹到咱家酒楼头上?我这就下去将他打出去!”
说着杜构站起身就要下楼。
苏恒却朝他摆摆手说,“你们经营酒楼的事最好不要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将来在朝堂上,家中父辈受人指摘。”
众人一想是这个道理,又都坐下来吩咐店掌柜。
“别管他是谁家公子,只管找几个伙计将他赶出去,事后自会有人找他算账!”
掌柜点点答应着准备下楼去处置,没想到楼梯上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有醉鬼喊着,“你们店主人呢?小爷倒是要看看谁家开的酒楼敢不给我面子!店家!赶紧给我滚出来!......”
苏恒等人脸色阴郁的稳坐不动,静等这群酒鬼找上门。
砰!
苏恒众人所在的包间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手持唐刀喝的醉醺醺的家伙的晃晃悠悠闯了进来。
他一眼先看到了掌柜,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领喝问道,“你小子躲在这里?小爷我问你你家主人到底是谁?为何小爷我来了他却不出面作陪?快说!不然小爷一刀砍了你!......”
啪!
一只茶碗突然飞出,重重砸在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只觉脸上一阵滚烫,连忙躲闪,连声惊问,“谁?找死吗?”
他环视屋内,这才看清屋内坐着的一群人,正死死的盯着他看。
当看清楚屋内人的面貌,他不觉寒毛直立双腿发软。
“长孙公子?......房公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那人惊慌失措的问道,显然受到惊吓。
在坐众人全都是王公之子,看着他们正襟危坐严肃的样子,他只感觉天崩地裂,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一言定他家生死......此刻他追悔莫及,恨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你说你是哪个刺史家的崽子?”
苏恒笑着问道,不怒自威。
那人紧张到语无伦次,尴尬的笑道,“我......我是刘刺史家的......小的这就滚,这就马上滚......”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自称什么?小爷?小爷也是你这混蛋敢自称的吗?”
长孙冲怒目而视,喝问道。
那人吓的直接瘫软在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歉,“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回去跟你爹说,明天起他就不是刺史了,让他滚回老家当个知县妥了!”
房遗爱的嗑着瓜子,轻蔑的说道。
“啊?”那人傻眼,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磕头如捣蒜,“饶小的一次,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听说各地刺史都是肥差,想必你爹也赚了不少,刚刚砸坏了什么看着赔吧!”
“我赔我赔!小爷说赔多少我都赔!只求小爷们饶我这一次......”
那人再没了气势,此刻如丧家之犬。
“还不滚?”
“我滚我滚......”
众人相视一笑,不再理会,多说一句话都觉有伤颜面。
此刻店掌柜也抖了起来,他整整衣衫踢了那人两脚说,“走吧,趴在这里像只癞皮狗,碍我家大爷们的眼!”
“是是是,我是癞皮狗我是癞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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