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这是何苦呢,孤一人承担下来就好,何必四个人一起受罚......哎哟哟。”李承乾话没说完,屁股便疼的龇牙咧嘴。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传扬出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你们说呢?......嘶,疼!”苏恒屁股不敢用力,一用力就生疼。
“王朗这厮害我们被打屁股,这仇本王记下了,老苏,你下次见着他别留手,先替我好好教训他一顿!”李泰怒拍床榻说道,太过用力,疼的脸皮一阵抽搐。
尚药监里,四人并排趴在床榻上,等待医官前来治伤。四人疼的面容抽搐,还不忘相互打趣,看着对方撅着屁股痛苦的凄惨模样,四个人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时,长乐端着四份冰淇淋,满脸悲伤的走了进来。
“皇兄,都怨我,若不是我贪玩,也不会想出去新凤苑的蠢主意,害得兄长们受罚......”说着说着,眼圈竟红了,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皇妹,这事怎能怨你,是皇兄们贪玩,还差点连累了你,莫要哭了,快把冰淇淋递过来,孤都流口水了。”李承乾忍痛笑着说道。
“是呀皇妹,快别哭了,就是挨了几板子,没多大的事。”李恪和李泰也安慰起长乐。
苏恒埋着头没有说话。
长乐抹着眼泪,将瓷碗盛着的冰淇淋一一递到四人手里。
当走到苏恒面前时,她幽怨的说道:“谁都不怪,都怪苏恒,作的什么青楼的诗,害的咱们好奇不已......真是可恶。”
说着她竟伸手在苏恒受伤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苏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疼的“嗷”一声惨叫。
这一幕逗的长乐破涕为笑......
女医官端着金疮药,扒开四人的裤子,细致的给红肿的地方上药。
按道理说,结结实实挨二十棍绝对会皮开肉绽。但是他们四人身上的伤,只是红肿了一片,没有那么严重。
原因是在挨棍子之前,有眼力劲的内侍,偷偷给四个人的屁股上,垫了一层厚垫。打手们看挨棍子的是皇太子以及亲王,下手自然轻了很多。
或许这本就是长孙暗中安排好的,毕竟谁会对自己亲生儿子痛下狠手?
苏恒也因此糊里糊涂躲过一劫。
上完了药,四个人被内侍背着,各自送回住处。
苏恒则直接被送到宫外自家的马车上。
马车夫看到自家公子去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成了这副模样?不由的心生疑惑,但又不敢问。
只得将马车里的软垫默默摆放好,让自家公子在马车里,趴的舒服一点。
回到苏府,苏恒的惨状更是引得苏家一家老小痛哭流涕,心疼不已。
“小恒,到底什么事将你打成这样,皇家的人下手也太狠了。”本来话很少的苏好姑母,今天突然抱着苏恒的手哭了很久,说了一大堆让人伤感的话。
苏福更是老泪纵横,扔掉拐杖单膝跪地,嚎啕道:“公子,你要有个什么好歹,我该怎么面对老爷夫人的在天之灵......”
最让人感触的是苏锦,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兄长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让她感同身受,趴在苏恒床边,用稚嫩的小手摸着苏恒的脸颊,边哭边问:“兄长,你疼不疼,疼不疼......?小锦给你揉揉。”
苏恒看着一家老小为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别提多幸福。人不怕遇到难事,就怕在你受伤时,身边没有一个人能给你安慰。
苏家的老小不仅给了苏恒安慰,更让他感觉到了亲情和温暖。
“姑母、福叔、小锦......我没事,只是出宫的时候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摔伤了屁股,你们都别哭了,要不了几天,我就又生龙活虎的了。”苏恒强忍疼痛,见牙不见眼的笑着说道。
“皇宫的台阶真可恨,小锦这就去替兄长教训它!”小锦眉头一皱,将皇宫的台阶视为谋害苏恒兄长的凶手,捏紧了白嫩的小手,就要去拆台阶......
苏锦奶声奶气又煞有介事的言论,让在场的众人憋不住笑了。
看苏恒确实只是皮外伤,也不再多问因何挨了棍子,慰问了几句,众人便相继散去。
此刻,屋内只剩下苏恒和苏福主仆二人。苏福这个多愁善感的胖子,一直到现在眼泪都没有干过,人们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苏福大概也是水做的......
“福叔,昨夜我交给你那副马蹄铁的图纸,你务必找长安城最好的铁匠,尽快打造出来,我这几日不能动弹,做好之后,你拿来给我看一眼。”
“公子,您都伤成这般模样了,还有心思做什么马蹄铁,您还是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想了。”
“你不懂马蹄铁对于大唐将士的重要性,我的伤不碍事,将养几日就好了,记住我说的,务必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看。”
“诺,老仆记下了。”
“还有制盐的工序我已详细记在纸上,你吩咐仆人们,严格按照工序将卤水仔细过滤,然后煮出盐来,也要第一时间拿来给我尝。”
“公子,那卤水是有毒的,即使要尝也是老奴先尝,您身体娇贵,现在还有伤在身,万一吃出个好歹,老奴于心不安呐。”
“无碍的,就是些铅、汞、镉、铬等重金属,稍微尝一些不会中毒,制出盐必须我亲自尝,记住第一时间拿来给我。”
“哎,知道了公子。”
苏福仍旧不停的抹眼泪。如今的公子确实变了,不仅不败家了,还进了国子监读书,为了制盐竟还亲身试毒......为了苏家,自家公子担下不少担子,遭了不少的罪。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苏恒的伤没那么严重,但是至少也要在床上趴个十天半个月。
没有互联网的日子,自己又行动不便......大唐的一天该如何度过?
“公子,还有事吩咐吗?若没其他事我这就吩咐仆人们去制盐了。”
“还有一件事。”
“公子请讲。”
“去纸坊定制几副扑克牌来,再去木匠那里,挑选上好的檀木,给本公子雕刻一副麻将来。”
啊?
“何为扑克牌?什么是麻将?您说的老奴听不懂啊。”
苏恒无奈,只得拿来纸张趴在床头,用木炭削成的笔,将扑克牌、麻将的样式一一画出来,交给苏福去做。
看着纸上画着的A、J、Q、K......还有麻将牌里的各种形状,不知这些用来做什么的苏福一时陷入迷茫,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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