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造型也看不出来是野人还是穿越过来的人,看着是个强壮高大的男人。浑身的血也分辨不出来是他的还是动物的。
周围环视一圈,没看到其他的人和野猪尸体,只看到雪地上有一条蜿蜒的血迹到林子深处,估计野猪受伤跑了。
用木棍使劲戳一戳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在微微起伏,才能判断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这个人太强壮我有些害怕,但狗子的表现又让王小暖觉得他不会对她和大黄造成太大危害。还是决定相信大黄的判断,就算判断失误,又让王小暖回去了呢,决定赌一把。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自已不可能一个人一直生活,首先安全就是最大的问题。一群野猪就能把王小暖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土地一夜之间给摧毁掉。
虽然吃喝不愁,可这毕竟是原始世界啊。
试着拉他的手,拉不动。又转过去拉脚,也拉不动。
“大黄,你留在这,我回去拿东西过来”。
“大黄冲我叫了两声,仿佛在回应我”。
快速跑起来,回山洞拿晒东西的晾席和麻绳。很久不跑动,又穿的厚,腿都抬不起来。这点路累得王小暖呼哧带喘的。
用木棍把野人撬到晾席上躺着,晾席两边绑上麻绳。把麻绳套在肩膀上和大黄的肩膀上。
一人一狗肌肉鼓起,双腿蹬地用力才把人拉动起来,幸亏雪层还比较厚。晾席能在雪地上方滑动,省了一些力气。
就算是这样也得拉几步就得休息一会,这人怕不是有两百斤吧,吃啥长大的这是,这么沉。
到了山洞底下的斜坡,这才是最困难的部分,王小暖跟大黄累的气喘吁吁,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才把这个人拉回山洞。
终于到了,手上身上一卸力就滑坐了下去,喘着粗气。连大黄都趴着张大嘴喘气。
过了半小时才缓过来,但两条手臂因用力过猛而发抖。颤抖着双手捧起杯子喝点热水,缓过来一点之后就感觉肚子饿。
赶紧把糍粑烤上、包子馒头加水蒸上。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人,这么折腾也没醒过来,不会噶了吧。凑过去看,鼻子前面的毛发随着微弱的呼吸在摇摆,放下心来。
把兽皮衣服解开,“哦豁,八块腹肌、人鱼线,身材还不错嘛,胸肌也大,手臂的肌肉也很大”。
顺手把脸上的头发扒开,露出的薄唇起着大块的干皮且泛着白色,明显的缺水又失血过多的样子。
左腰侧有一条十厘米左右的开放性伤口,皮肉外翻,暗红色的血痂贴在伤口周围,翻动间还有鲜血流出来。幸亏天冷,延缓了流血的速度,不然早就失血过多躺板板了。
右胸口鼓起一个大包,皮肤紫青,不知道有没有骨折,王小暖也摸不出来,只等后续看情况而定。
裙子式样的的兽皮被撩到了大腿上,腿上倒没什么严重的伤,只有些小淤青。再往上就是限制级内容了,就没敢看。
倒一盆开水放凉,里面加点盐,做成淡盐水冲洗擦拭伤口。盐水倒上去的瞬间,男人就痛得浑身颤抖,眉头紧皱,但也没有醒过来。
盐水撒伤口,谁用谁知道,惨绝人寰。
伤口太长,直接包扎的话,伤口两边的皮肉分开很难愈合。没办法取了一根细棉线穿进最小的针里,放进开水中煮几分钟后,在伤口正中间缝了两针。
不敢缝多,一是太痛,每缝针,男人就痛得发抖。二是我不是医生,不敢包扎我缝的就是对的,万一引起其他并发症就坏了。
把伤口中间扯在一起,两边的皮肉会自动向中间靠拢,然后敷上厚厚一层三七粉。
幸亏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把遇到的认识的草药故意采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平时也会有些小割伤、擦伤的,自已也能处理。
最幸运的是找到了三七,一根三七长三根枝,每枝上七匹叶,得名三七。三七根茎晒干磨成粉,三七粉有止血散瘀的功效,可以治疗跌打淤血,外伤出血等。也可以起到消肿定痛的效果,可以减缓一定的疼痛。
撒上药粉后用麻布片轻轻覆盖,然后用棉布条紧紧缠几圈打结固定住。
胸口上的伤用接骨草、骨碎补磨成粉末覆盖,缠住。最后用几根结实的竹片把胸口和后背用布条捆起来。防止真的骨折了,骨头移位戳到肺里面去。
接骨草的茎有棱条,髓部白色;叶互生或对生,窄卵形,羽状复叶的托叶叶状或成蓝色腺体。因其有治疗跌打损伤、骨折疼痛之效而得名,生于山坡灌丛或草丛中。
接骨草的根、茎、叶、花及果实均可入药。根或全草有祛风除湿、活血散瘀之功效。内服:煎汤;或入丸、散。外用:适量捣敷或煎汤熏洗;或研末撒。
骨碎补有抗骨损伤、抗骨质疏松、抗炎的功效,也有明显的镇静、镇痛作用,外敷内服皆可。
再拿些清热解毒的常见野草,如蒲公英、鱼腥草、金银花、板蓝根、连翘、柴胡、黄连等放一个锅里熬煮成药汤。
这些草药常见且都具有清热解毒、消炎的功效。受伤怕的不是流血而是伤口感染高热。轻则烧坏脑子,重则躺板板。
熬药的时候见这人躺在冰冷的石面上,心有不忍,万一因为受凉发烧还对不起王小暖的这一番救治。
把去年做的旧木棉花野棉花褥子从床上翻起来,给他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旧枕头垫在脖子下面。
不是王小暖小气,实在是没有多的,条件就是这么艰苦,终于理解七八十年代有些穷苦人家一辈子就一床褥子和被子的辛酸。
等做完这些都到中午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隐约还有些低血糖的征兆,浑身无力,头晕晕的。
赶紧拿出热好的饭,两口一个包子,再喝点蜂蜜水顺一顺,等吃完后休息半小时才恢复过来。
端着一碗熬好的药,用小勺子往男人的嘴里喂,不知是求生意志太强还是饿了,喂到嘴边的药倒是喝进去了一半。
瞧着气息是稍微强了点,野人的生命力就是顽强,受这么重的伤,流这么多血还活着。
到了下午,不出意外的开始发热,脸都烧红了,又赶紧灌了一大碗药汤进去,额头上反复敷着凉帕子。
折腾到半夜,温度下去了一点,再给他灌了药后,王小暖也累的支撑不住了,简单洗漱后就埋在温暖厚实的棉被里沉沉睡过去。
大黄早就睡得四仰八叉,不醒狗世。
不知道的是就在我睡着后一会,男人缓慢的睁开了的他的眼睛,眼睛里全是戒备与惊疑。
等稍微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微微转动脑袋环审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稍微清醒的男人看见睡在火堆旁边的大黄,被杂乱的头发遮挡住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疑惑“狼?又长的不太像狼,狼怕火,也不会睡成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
男人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只记得当时躺在雪地里意识模糊,还以为自已就要丧命于此,过了一会听见了野兽叫声,只是这野兽叫声从未听过,是汪汪汪的声音。
又过了不知多久,耳边隐约听到雪地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步伐有些快,气息还不稳。
后面就没知觉了。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