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市待了两天后,我准备返程,临近春节,火车票特别难抢,我还是在抢票软件上加钱才抢到了一张票。
临走时,孙嘉煜给了我一张机票,勒令我必须坐飞机回去,我说:“我已经买好火车票了。”
孙嘉煜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春运挤火车,你这个小身板能被挤成肉饼!火车票给我,我到时候给你退掉。”
我想了想似乎有道理,S市是沿海经济发达城市,春节返乡人员足够把我淹没、挤扁,我也就没继续和孙嘉煜争论,收下了机票。
孙嘉煜把我送到了机场后,按照流程办理了值机,陪我在候机大厅坐了一会儿,时间就到了。
我让孙嘉煜先走,说:“每次都是我先走,让你看着我的背影,这次我想看着你的背影。”
孙嘉煜拗不过我,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也就登机回了H市。
飞机还是快,两个小时后我就回到了家乡,爸妈在接机口等我,爸爸看到我后,开心地伸手接住了我的行李,妈妈几度想要开口询问,还是忍住了。
坐上回家的车后,我开诚布公地和爸妈说:“你们还记得我高中同桌孙嘉煜吗?”
爸爸一边开着车,一边点头如捣蒜说道:“记得记得。”似乎就在等着我赶紧说下一句。
我继续说:“我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他,高考结束后他向我表白了,我考虑了几个月,我们大一上学期正式在一起了。一直没和你们说,是我觉得感情不稳定,万一分手了就尴尬了哈哈。”
爸妈显然很开心,妈妈随即追问:“你这几天是去S市找他了吗,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低头沉默,还是如实回答:“他们全家都搬去了S市,他爸爸这十几年来都在S市做生意 ,他考到S市后,家里人就一起搬去了。”
妈妈看出了我的忧伤,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只说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
回到家后发现爷爷奶奶都在我家,我欢呼雀跃,幸福温馨地度过了一个春节。
寒假返校后,开始了大二下学期的生活,课程依旧很满,我和李雨穗两个混子依然不怕开水烫,继续看小说。
69書吧
转眼间到了春天,学校组织一年一度的春季运动会,我开始组织班级同学报名。
大一的时候,大家热火朝天、朝气蓬勃,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因此那个时候大部分同学都踊跃报名。
到了大二,大家似乎都已经对周围的事物失去了新奇,报名的人数少之又少,辅导员狠狠批评了我们几个班长,要求我们必须发动同学们报名,如果报名人数不够,班委成员自已上!
于是乎,我就这么被报上了羽毛球女单比赛,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天都塌了,我连羽毛球拍都没有啊!更遑论去打比赛了!
晚上,孙嘉煜在电话那头听着我的哀嚎,还笑出了声,我立马把气撒到了他身上,他也不责怪我,只嘲讽我:“高中的时候让你天天看帅哥看小说,不跟着我打球吧,现在球到用时方恨少。”
我立马反唇相讥:“那时候孙嘉煜同志打球,女同学们都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你包围起来了,我怎么有机会和孙嘉煜同志打球啊。”
孙嘉煜也不再反驳我,开始给我挑选羽毛球拍、运动服和运动鞋,我说:“不用啦,我已经喊了杨凯西周末陪我去店里买,他可是羽毛球高手,有他教我,多少能把这个比赛混过去,不至于太丢脸吧。”
谁知过了几天,我陆陆续续收到几个快递,拆开一看都是羽毛球器材,一猜就是孙嘉煜这个小富二代的手笔。
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他提这个事情,对于他为我花钱这个行为,我一直处于很拧巴的状态,一方面我内心很难接受,另一方面,我又不好意思拒绝。
虽然我们家算不上贫困,但是比起孙嘉煜的财力,我多少存在着一些自卑,一旦提起,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坦诚面对。
我默默收下了器材,想着哪天给他买些什么回礼。
于是,我开始天天缠着杨凯西教我打球,杨凯西睥睨着看我,说:“拿什么回报我?”
我灵机一动举手说:“我帮你给张伊兰送情书!”
杨凯西却一脸自信地说道:“那倒不必了,请我吃个饭就行了。”
我一脸狐疑,但关注点还是放在了饭上,“就请吃饭这么简单么?那不是so easy!”
杨凯西开始带着我每晚到羽毛球场练习,第一晚把规则向我普及了,接着就从发球开始练起。
不打不知道,一打才发觉,我在羽毛球上还是有天赋的,我接球反应特别快,练习了几天后,已经可以和杨凯西来回地打了,当然,球技还是差远了。
练习打球期间,隔壁羽毛球场,总是能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师,每晚都来练球,有时他没有球搭子,也会加入我们,轮流上场练球。
第一次打球后,我和老师打招呼,才知道这位老师是管理学院人力资源系主任,叫陈厚民,后来我们都叫陈教授。
陈教授的球技和杨凯西不相上下,两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总是凑到一起讨论技战术,也一起指导我,因此我的球技进步非常快。
新手练球总是这样,越打越好,越好越自信。虽然杨凯西一如既往的毒舌嫌我笨,但是有陈教授在旁边不断地鼓励、夸奖我,我也越来越有自信。
紧锣密鼓地练习了一个多月,在春季运动会上,我竟然夺得了亚军,陈教授感叹我的天赋和进步速度,我真诚地感谢两个“教练”的集训,于是邀请陈教授和杨凯西吃饭。
席间开始聊起专业问题,陈教授说道:“我现在空余时间相对多一些,人力资源专业目前在国内还不够普及,民众对于人力资源的概念和重要性了解还不够深,因此算是冷门专业了,报考的研究生也很少。”
我小时候,爸爸曾在政工科工作过,有听他提起过人事工作,因此还有一些记忆。
因此我班门弄斧地安慰他:“这个概念是不是从国外传进来的啊,普及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我相信终有一日会大放光彩,毕竟人的问题是主要矛盾,管理者最重要的就是要处理好人的关系。”
陈教授眼神放光地看着我说:“没想到小蓝同学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刻的认知啊。”
我嘿嘿笑笑不再接茬,再多说就露馅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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