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庭钰脱掉自已的披风,扔在外间的衣架上,然后又拍了拍身上的霜华才敢靠近他们母子。
他缠着手抚上离松音的脸,又疼惜又怜爱:“阿音,你辛苦了”
离松音眼里韵出泪意,风庭钰惊得赶紧拿去她枕边的丝帕轻轻的抹上她眼角。
“别哭,是我不好,我来晚了。”他柔声哄着她,怕她哭伤了眼。
可能母子连心,感知到娘亲的情绪,平安哇地哭了出来。
离松音轻哄着他:“别哭,别哭,你爹爹来看我们了。”
风庭钰看向哭得声嘶力竭的婴儿,他心中一抹异样划过,这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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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松音一边哄着平安一边鼓励地看着风庭钰:“你抱抱”
风庭钰犹豫着伸手接过他,小小软软的一团裹在襁褓里,惊奇的是,一到他的怀里,小家伙的哭声就变得笑了,直到只抽抽噎噎着。
离松音笑道:“你看,他很喜欢爹爹。”
风庭钰颤着手托着掌中的小家伙,软声哄着他,离松音告诉他:“他乳名叫平安,大名,你给他取吧。”
风庭钰哄着他:“平安,很好的名字,待爹爹下去再给你起一个威武霸气的大名,好不好?”
离松音轻笑出声,她痴痴地望着他,眉眼干净如画,翩翩公子。
他不像君撷那样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而是有种温润之感,但是,他骨子里的却不似表面那般温润的。
风庭钰把孩子放在床的里侧,矮身凑近离松音,离松音一躲,“不行,我在做月子,身上味道重。”
风庭钰快速在她脸颊轻啄一口,柔声道:“我不嫌弃,娘子”
离松音羞红了脸。
屋里浓情蜜意,屋外众人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些人中只有芳儿知道风庭钰的存在,大家逮着她问东问西,芳儿却笑笑不语。
……
满月宴这天,离府宾客满堂。
风庭钰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浪,只是大家以前以为她是君撷的外室,现如今看来,谣言不攻自破。
君绮抱着小平安舍不得放手,爱得不行。
她终于心里平衡了一些,虽然嫂嫂怀的不是自已哥哥的孩子,但是,阿音姐的孩子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表侄子。
宴席直到天黑之时才逐渐散去。
君撷贪了几杯,走路有些轻晃,君绮把平安交给婆子,然后去扶着她哥。
风庭钰也喝多了,今天不仅是满月,也是他们一家子好不容易的一聚。
离松音好几次看到君撷看着平安发呆,他应该是想起了林禾和她腹中的孩子了吧。
之前她不知道他为何与林禾和离,在她一阵逼问之后,才知道前因后果。
临走之前,离松音对君撷说:“夫人腹中的孩子应该是将军的。”
君撷眼里闪过躁意,他反问她:“何以见得?”
离松音回想当初,弄到裙子上的残渣:“那一日,我去将军府找夫人闲聊,不想碰到她正要喝药,我问她,她说只是一些温补的药水,所以,我趁着她离开之际把闻了一下,她发现之后惊慌地打掉我手中的碗,药汁残渣掉在我裙摆上,我到医馆问问才知道那是堕胎药。”
君撷和君绮一怔:“堕胎药?”
离松音点头:“是,那时候我才三个月,她应该有一个月了,将军,你说,若是她背叛你与心仪之人苟合,为何要把胎儿打掉?后面为什么又没有打掉?而且,墨寻到府中之时,夫人已经差不多两月了。”
君撷内心震惊无比,是了,那段时间,她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让他碰她,而且还会呕吐,他以为她只是水土不服。
君绮惊得瞪大眼睛:“这么说,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哥的?可是,她和墨公子又作何解释?”
离松音把自已的猜测出来:“也许,他们在嫁来将军府之前就已经是旧识了呢?”
君撷想起洞房花烛夜那天她一直喊疼,翌日醒来也看到点点红斑,难道,是自已误会她了吗?
离松音对他说:“将军,我以为,林禾腹中胎儿是您的骨肉。”
君撷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离开离府的,他只觉得天地跟他的脑中一样的空白。
兄妹俩各怀心事地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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