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尽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宁妤没想到这样一个凌厉的男人竟有这样一面。
不过宁妤可不会什么都要,她伸回手在他衣裳上蹭干净,声音有些冷:“你这些手段可用过在别人身上?”
男人身形一顿,哑黑的睫毛微微颤抖,“奴是干净的,对别人什么都没做过。”
如此说来,宁妤倒放心。
“衣服脱了。”
宁妤的声音很平静,可心里早已一通乱跳,她毕竟可是第一次与外男到了如此地步,她又怎么会不脸红呢?
男人一一照做,他穿得本来就单薄,要解开系带也是三两下的事,可他却直勾勾地看进宁妤的眼眸,极为缓和地解开系带。
外衫跌落,似杨花委地,男人解开里衣,慢吞吞地,宁妤以为这全都是他的手段,没想到竟看见他指尖也在颤抖,倏然笑了出来。
里衣也跌落,宁妤玉指从他喉结滑落,经过显露的锁骨,停在健壮的肌肉上。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充满力量感的身体,不羸弱,也没有丝毫赘肉。宁妤咽了口口水挑眉道:“你的身体为何这样健美?不是小倌吗?”
十六回话:“奴从前有家,半年前才被卖来的。”
宁妤不想知道这些与她无关的往事,生怕他多说坏了气氛连忙拉着他来到床边,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倒。
他的身上有不少伤疤,宁妤并不觉得丑,反而觉得在他身上显得更有一番滋味。外表上健壮伟岸,实际上却凄凄惨惨,这些伤疤勾起了宁妤凌虐的心理。
宁妤细手一寸一寸抚过男人的满身伤疤,心里觉得无比满足。
如今有这样一个男人落在她手上,而且全身心依附自已,宁妤的心里痛快,也许把男人藏起来,调养成仅属于自已的狗也不错。
十六眼神晦暗,身体僵硬不敢动,他虽然存心引诱宁妤但真到最后一步心里还是会紧张。
宁妤小小一个,手细细软软地抚过他曾经疼痛敏感的伤痕,十六的心荡起一阵海浪,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如狼似虎,但他只能硬生生忍着。
宁妤无声抚摸了好久,十六每次以为她将要更进一步后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小姐?”十六再也忍不住了,他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宁妤惊了一下,收回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就这样吧。”
十六也曾听过老鸨劝他们不要对顾客动不该动的心思,可他难免对眼前人心存幻想。他的确有心勾引,但当她擦手推门离开后他还是忍不住难过,她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自已。
宁妤走后他还呆愣在原地,剑眉拧起,眼眸深沉,柔和的气息又变得冷冽,像被冰雪笼罩。鬓发缭乱披在肩上,若是别的男的看见了肯定会觉得伤风败俗有失男人风范。
赵元煦还没尽情就被宁妤敲门拉走,没好气道:“你怎么那么快?”
宁妤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什么都没做。”
“?不做你找什么小倌?我怎么有你不上道的好友。”赵元煦气急败坏,显然忘了声讨宁妤坏了她好事,转而骂她恨铁不成钢。
宁妤听了这话难得不和她争辩,反而停下脚步回望她。周遭的喧闹声在这一刻似乎戛然而止,赵元煦无比清晰地听见宁妤沉静的声音:“你见过训狗吗?”
“什么?”赵元煦不解。
宁妤的眼神冷淡,但赵元煦好似看见其间有火苗燎原。
“给它一根骨头,再抢走,再抛给它。慢慢地,狗就习惯了,它想要骨头,但不会怨恨主人,而是期待主人再给它一点赏赐。”
——
回到宁府,宁妤看见檀青禾又在前厅,像是在等她,于是她快步上前行礼请安。
宁妤低头但尝试着用余光去看檀青禾,见她盯着自已在鼻腔前轻轻扇动便知她是想找茬。宁妤心中冷笑,还好她备好了衣裳在马车上换,不然被她发现又有得闹了。
闻不到宁妤身上乱七八糟的脂粉味,檀青禾这才让宁妤起身,但还是想找点话来说她:“礼仪都学完了吗?”
宁妤谦恭道:“回夫人,学完了。”
檀青禾哼了一声:“学完了就可以随便出去乱逛了?你瞧哪家女儿向你一样天天出去抛头露面,这就是我们宁家的道理?”
宁妤沉默不言。檀青禾喜欢用言语打压她,宁妤早就习惯了。听得多了她早已经学会当耳旁风。
“学了那么多礼仪连嫡母训话自已要怎么做都不懂,真是白学了。”檀青禾讽刺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告诉她一个坏消息,“过几日上巳节,我和萧夫人要去护国寺上香,你也一起吧。我给你一个讨好未来婆母的好机会,不然到时候在萧家混不下去了又怪我没帮你。”
宁妤没错过檀青禾嘴边的笑,萧夫人同样厌恶宁妤,檀青禾这是想让她们二人闹起来,自已坐山观虎斗啊。
宁妤冷笑,她可不会坐以待毙。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让萧夫人主动提起退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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