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卢凌风,当即反问道:“这与我被罢官,被逐出长安有什么干系!?”
嬴铖闻言说道:“卢凌风,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卢凌风闻言说道:“你问!”
嬴铖闻言,目光如炬地看着卢凌风道:“卢兄,你认为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他希望自已的手下是哪种人!?”
在听到嬴铖所提问题的卢凌风,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出声回答道:“能力出众之人!”
嬴铖并没有否定卢凌风的答案,而是说道:“你在想想!”
听到这话的卢凌风,再次思考片刻,然后才出声回答道:“忠诚之人!”
“你再想想!”嬴铖淡淡地对卢凌风说道。
卢凌风闻言,再次思考了起来。随后,摇摇头道:“不知道!”紧接着,只见卢凌风拱手施礼道:“还请嬴兄教我!”
嬴铖闻言见状,当即出声说道:“卢兄客气了!”随后,便继续开口道:“卢兄,其实你刚刚所说之语。”
“是对的,但也不完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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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凌风闻言问道:“如何说!?”
嬴铖闻言解释道:“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他们不是不喜欢能力出众之人,也不是不喜欢忠诚之人。”
“但在这两者前面,还有两个必要条件!”
卢凌风闻言问道:“是哪两个条件?”
嬴铖闻言回答道:“一是听话,二是对自已忠诚!”
“所以,对于上位者来说,他们需要的是那种既听自已的话,又对自已十分忠诚,而且能力还很出众的人。”
“至于其他方面,都是次要或不重要的!”
“听话之人?”卢凌风皱眉道。
“没错。”嬴铖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开口道:“一个只会听命行事的下属,远比一个自作主张的下属来得可靠。”
“可是……”卢凌风还想辩驳。
“卢兄,莫急,我还有第二个问题。”嬴铖打断他道:“若是你的上司,下达了一个错误的命令。”
“而这个命令,很有可能会让你和你的兄弟们,因此丢掉性命。那么做为队长的你,会如何选择?”
“是抗命还是据理力争?”
卢凌风闻言,当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自然是据理力争!”
听到卢凌风回答的嬴铖,当即摇头说道:“卢兄,这便是你的第二个问题所在。”
“因为我刚刚所给出的那两个选择,其实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抗命。”
“所以不管你是选择抗命还是据理力争,在你的上级乃至太子的眼中,你这便是不服管教,不听话!”
“即便那命令是错的,也要服从吗?”卢凌风面露不甘之色。
嬴铖闻言,沉声说道:“服从上位者的命令,是你做为下位者的天职。”
“至于对错,那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卢凌风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又问道:“那如果事关重大呢?”
“那就更应该服从命令!因为抗令的后果,很可能不是你所能承担得起的。””嬴铖道。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受难!?”卢凌风激动地说道。
嬴铖看着神情激动的卢凌风,语气缓缓地说道:“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卢凌风闻言说道:“我卢凌风,不认同这个说法!”
“所以你才有如今的境地!”嬴铖淡淡地说道。
不待卢凌风反驳,只听嬴铖继续说道:“对于上位者来说,不服管教和不听话的人,往往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秘密地处理掉;二是冷落和下放,让其去磨炼一番,磨磨性子,磨磨傲气,学会听话!”
“卢凌风你很幸运,你所效忠的太子,还是很看好你的。不然的话,此时的你已经被秘密的处理掉了!”
卢凌风听完嬴铖的话后,当即出声反驳道:“我所效忠的大唐,是这天下百姓,而非一人一姓!”
随即,只见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地变化着。随后,看着嬴铖一字一句地问道:“如此说来,太子是有意要磨练我!?”
嬴铖闻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以我之见,便是如此。”
“那他为何不向我明说!?又为何这般对待于我!?”卢凌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
听到卢凌风那带着愤怒之声的嬴铖,当即出声说道:“如果向你明说,不这般对待你,你自问,以你的范阳卢氏的出身和中郎将的官职,能达到磨炼的目的和意义吗?”
“至于太子下令没收你在长安的全部田宅,也是为了防止你自暴自弃,远离朝堂,过起富家翁的生活!”
“毕竟,他可舍不得你这把刀!”
卢凌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他凝视着嬴铖,一字一句地问道:“那太子究竟要我怎样?”
嬴铖闻言微微一笑,然后摇头说道:“这需要卢兄你自悟了!毕竟,我也不是神仙,事事都清楚!”
听到这话的卢凌风,当即拱手对嬴铖说道:“多谢嬴兄开解,卢凌风在此谢过!”
嬴铖闻言摆手道:“卢兄客气了,都是朋友。”
“而且就算我今日不开解卢兄你,卢兄你早晚也会想到这一层的。”
听到这话的卢凌风,脸上也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然后出声问道:“嬴兄,敢问长安红茶一案与我被太子罢官,这二者之间有何关联!?”
听到这话的嬴铖,当即问道:“卢兄,你身居朝堂,应该知道朝堂中的势力分布吧!”
卢凌风闻言道:“这是自然!”
嬴铖闻言道:“就你所见,你认为这朝堂之中,哪些人的势力最大?哪些人的势力又最小?哪些人在忙着站队?又有哪些人在保持中立?”
“又有哪些人继续扩大自身势力和影响力,以及手中的权利?”
听到这话的卢凌风,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骇之色道:“嬴兄,你的意思是,这长安红茶真正的幕后之人是……”
听到这里的嬴铖,当即捂住卢凌风的嘴,然后神秘地笑道:“知道就行,别说出来!”
“以后也别他人提起,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
听到这话的卢凌风,连忙点了点头。
嬴铖见状,当即便将捂住卢凌风的手,给拿开了。
再次能出声说话的卢凌风,当即向嬴铖确认道:“嬴兄,我被太子罢官并逐出长安一事,是否与那人有关。”
嬴铖闻言点头说道:“不错,如果那个长安县令元来不死的话,你说以太子的能力,他能不能找到对那人不利的证据来呢?”
听到这话的卢凌风,并未出声作答,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到苏无名的身旁说道:“苏无名,刚刚错怪你了,卢凌风在此向你赔罪了!”
苏无名闻言见状,当即摆摆手道:“中郎将,客气了!”
待苏无名的声音落下后,只听嬴铖出言说道:“既然误会解开了,咱们这就走吧!”
听到这话的费鸡师,当即出声问道:“咱们怎么走啊!”
嬴铖闻言,当即拍了拍车厢前方支出一大截的车轼道:“幸好这车轼宽敞,足够坐下你们三人。”
“你们就先将就一下,等到了前面,看看有没有驿站或镇子,到时候再买上两匹马。”
听闻此言的费鸡师和卢凌风二人,当即便得应了一声。随后,便与苏无名一道坐在了车轼上,赶着马车,朝着前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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