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嬴铖将阴十郎捆绑好以后,便转过身看向一身红装的窦丛,明知故问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站在一旁的窦丛闻言,先是看了一眼被捆绑住的阴十郎后,心中稍定的她,当即出声回应道:“妾身窦丛,此番多谢公子搭救!”
嬴铖闻言,点了点头道:“姑娘不必多礼!我乃习武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应当!”
嬴铖说罢,便又将目光看向了捆绑在地,被他卸掉下颌骨的阴十郎。
由于嬴铖害怕阴十郎嘴中藏毒,所以在捆绑对方的时候,便率先卸掉了对方的颌骨。
而嬴铖的这一举动,还真让他发现了阴十郎藏在牙齿中的毒药,而他当场便干净利落地将阴十郎那颗藏有毒药的牙齿给拔掉了。
嬴铖走到阴十郎的身边,并蹲下身子将对方的颌骨回正。然后看着阴十郎那张堪比抽象画的脸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是谁让你来这里杀窦丛姑娘的!?你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窦丛姑娘马车行径路线的!?”
阴十郎闻言,当即冷哼一声,并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看着嬴铖,一言不发。
嬴铖见状,顿时冷笑一声道:“我这人最喜欢你这种硬骨头了!”
说到这里的嬴铖,当即便转过头对窦丛说道:“窦姑娘,接下来的事情不太适合你观看,你先回马车上待着吧!”
听到嬴铖话音的窦丛,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到了马车中。
嬴铖见窦丛重新回到马车后,便提起阴十郎来到距离马车,仅有数米之处的空地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
当嬴铖将布袋打开后,只见布袋上插着密密麻麻数百根银针。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嬴铖从中拔出几枚银针,蹲在阴十郎的身前说道:“在下曾随恩师狄仁杰学过几手医术,尤其擅长着针灸之术。”
“后游经大唐各地,又习得不少酷刑与磨人之术。”
“而我经过我多年苦心的专研,终于将这针灸之术与酷刑磨人之术结合到了一起。”
“而且我还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梦魇银缕舞》。”
“此套针灸之术,共有十三套行针之法,每套又分大小七十二针,这每一针都针对着人体的一个薄弱点。”
“而被扎之人会体会到极致的酸、痛、疼、痒、麻等一系列的触感。”
“接下来我将会在你的身体上行疼痛之针。”
“每当我在你身上扎下一针,那么你周身的痛感将会被放大十倍、百倍乃至千倍。”
“同时你全身的血肉、骨头甚至就连你的经络,都会产生数十倍乃至数百倍的疼痛。”
“如果撑不住的话,或许会活活地痛死在当场。”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直到你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为止。”
嬴铖说罢,只见他的手指轻抚过银针,每一根都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决绝。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针都将是阴十郎的噩梦。
“第一针,我会让你感受到皮肤被撕裂的痛苦。”嬴铖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在宣读着阴十郎的死刑。
当银针刺入阴十郎的手臂后,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那极具抽象画风格的脸庞,也因剧痛而扭曲到了一起。
地上,被牢牢捆绑住的阴十郎,死命的咬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嬴铖。
“告诉我,你的名字!是谁让你来杀窦丛姑娘的!以及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窦丛姑娘马车行径路线的!”
嬴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却愈发明显。
阴十郎的嘴唇微微颤抖,他努力保持着硬汉的形象,但那双眼睛中的恐惧却无法掩饰。他硬生生地挤出几个字:“你...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东西。”
嬴铖闻言见状,当即冷笑一声,手中的银针再次落下。这一次,他瞄准的是阴十郎的腿部。
同时还听他对阴十郎说道:“这一针,会让你感受到骨头被碾碎的感觉。这三十倍的痛楚,你准备好了吗!?”说罢,便将手中的银针对着阴十郎大腿的某处一扎。
只见阴十郎那原本就因疼痛而显得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地苍白了。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但那股硬气却依旧不减。只听他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说道:“来吧,我阴十郎不怕死!”
“有种你就杀了我,在这里折磨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决绝。
嬴铖在听到阴十郎的话语声后,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知道,此时阴十郎所表现出来的硬气,只不过是在掩饰他内心的恐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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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铖看着地上的阴十郎,缓缓地出声道:“阴十郎,你真的以为你能撑得住吗!?你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何必为了别人而受这样的苦楚呢!?”
“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给你个痛快。”
“如果你的答案令我满意的话,说不定我还会放你条生路!”
阴十郎闻言,只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你…你休想从…从我这里知…知道点什么!”
“我...我不会...出卖...任何人!”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
听到这话的嬴铖当即冷哼一声,然后俯身对着阴十郎恶声低语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只好再给你上上强度了!”
嬴铖说罢,只见他再次从布袋之中拿出十几枚银针。紧接着,便往阴十郎的身上扎去。
嬴铖每朝阴十郎的身上扎一针,脸色苍白的阴十郎便会或闷哼或惨叫或哀嚎一声。
躲在马车中的窦丛,在听到阴十郎传来的哀嚎与惨叫声后,她的心中不禁一紧。脸上露出一抹地惊恐与害怕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只见阴十郎的脸色,已经变得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
嬴铖看着躺在地上,精神已然处在崩溃边缘的阴十郎说道:“阴十郎你已经撑不住了,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消息!只要你肯告诉我,我就会放你一条生路!”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惑。
恍惚中的阴十郎,在听到嬴铖这声极具诱惑力的话语后。目光原本涣散黯淡的他,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亮光,看着嬴铖艰难地出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的语气断断续续的。
听到阴十郎那微乎其微的声音的嬴铖,当即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只要你肯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听到这话的阴十郎,只见他艰难地点头道:“好,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听到这话的嬴铖,当即便将躲在马车上的窦丛给唤了出来。紧接着,又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了一支笔和几张纸来。
待窦丛再次来到嬴铖的身边后,便听见嬴铖对阴十郎说道:“阴十郎,是谁让你来截杀窦家娘子的!?”
阴十郎闻言道:“是窦玉临!”
听到这话的窦丛,只见她一脸的不信与惊愕。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安排人前来截杀自已的幕后之人,居然会是自已的亲弟弟。
站在一旁的嬴铖,用余光瞟了一眼窦丛后。便再次出声问道:“那窦玉临为何会让你前来截杀窦家娘子!?”
阴十郎闻言,当即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讲了一遍。
原来窦玉临之所以会让阴十郎前来劫走窦丛,完全是因为窦丛所嫁之人宋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赌徒。
他怕自已的亲姐姐窦丛,嫁给宋柴后会受委屈。因此才会花重金在鬼市找阴十郎帮忙,让他劫走窦丛。
而阴十郎则是因为长安红茶的缘故,将劫走窦丛这一任务变更为了截杀窦丛。
当窦丛听完阴十郎的讲述后,窦丛满脸不可置信,身子踉跄了一下,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只见窦丛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不可能…他可是我的弟弟啊…他怎么会…怎么会…”
嬴铖见状,连忙伸手扶住窦丛。然后出声安慰道:“窦姑娘,事已至此,还请节哀。”
“令弟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只是所托非人,才酿成如此大祸。好在你平安无事,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听到嬴铖话语的窦丛,顿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随后,只见眼神变得坚定的她,出声说道:“我要回去问个清楚!”说着,便准备迈步朝长安城的方向走去。
嬴铖见状,当即拉住窦丛道:“窦姑娘,此地离长安城少说也有十数里地,你一介弱女子这般行走,几时能到!?”
“加之,你就不怕再遇到一个想要杀你的人!?”
“我看,还是等我将此人审问完以后,你我一同进城也不迟!”
被嬴铖拉住的窦丛,在听到嬴铖的话语声后,在脑海中略作思索后,便点头同意了嬴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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