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锋芒毕露是会出事的。”
等昂热带着恺撒和其他工作人员离开。
诺诺把路明非拉到角落，想要劝说他低调。
“锋芒毕露？”路明非显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一个人，不带设备潜入江底，封印至少次代种级别的龙族英灵，还单枪匹马去搜寻逃跑的龙侍，你有没有想过秘党如果把你当成龙类怎么办？”诺诺没好气地说。
“你见过我的本体对不对？”
“……”
诺诺那晚在尼伯龙根确实看到了一道龙影腾空，他真的是龙。
“话是如此，但你知道的，我说的龙类和你不是一个物种，”她只好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呢？秘党知道了会如何？想方设法对付我？”路明非冷笑一声。
“我知道你厉害，你无敌，”诺诺对他竖起大拇指，“但是，他们的追杀会无休无止，很麻烦对不对？”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路明非已经通过昂热、曼斯还有恺撒看到了秘党最终的命运，派别林立、内斗不休、外部蚕食等因素早就让这个庞然大物处在了分崩离析的边缘。
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实力对付自已。
这种貌合神离的状态，不用他出手，要不了多久也会自已爆发剧烈的内部矛盾。
“与其担心我，不如考虑考虑自已的命运，”他侧头看向诺诺，“我上次说的话依然作数，如果你想要摆脱命运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次，杀了恺撒荡平他的家族，或者放过恺撒，依然荡平他的家族，两个选择都可以。”
他今天见到了恺撒。
两人的命运已经相互印证，她终究会成为恺撒封神之路的祭品。
按照原来的轨迹，路明非会因此彻底绝望，然后觉醒成为那个代表着绝望和毁灭的黑色皇帝。
现在么？
那就很难说了。
“你从恺撒身上看到了什么？”诺诺微皱眉头。
“一个试图君临世界的皇帝。”
路明非如实回答。
“他确实是天生的领袖，就算他想要君临世界，你就要杀了他？”诺诺不理解，天一主神不应该如此嗜杀！
“我知道他在你眼里很好，在很多人眼里都很好，但人是会变的，时势是会变的，有时候不是人在推着时势，而是时势在推着人，何况，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路明非看到的是命运是因果，而不是过程。
但他也能大致地推测出过程。
“什么不得不做的理由？”
“对抗黑色皇帝的苏醒，以及复活他的母亲，”路明非看着窗外。
太阳落山了，世界将陷入黑暗。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可笑。
为了对抗黑色皇帝的苏醒，最终却促成黑色皇帝苏醒。
恺撒的母亲为了他牺牲了自已，可是恺撒为了复活母亲，却又导致自已的败亡。
凡人终究跳不出这种循环。
诺诺听完后沉默了。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路明非之前预测的再准，她也不会相信恺撒为了君临世界，会杀了自已。
可是，如果有复活他母亲这条，再加上其他因素，那是有可能的。
不过，在沉默一会后，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她就得非是恺撒封神之路的祭品？
难道进化成“神”就非要绝情绝爱吗？
这也太狗血了吧？
“听你的意思，好像我是加图索家族专门给恺撒准备的另一半，我何德何能有资格作为‘神’的祭品？”诺诺看向路明非。
“我不知道，我对你们的世界还不够了解，”路明非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已经全知全能了，原来天一主神也不是什么都行！”
诺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在嘲弄自已的命运，还是在嘲讽悬挂在天际的神明。
但是，事情已经如此明了。
她依然不太相信，恺撒有一天会变成大BOSS。
“不管如何，我都不……想你杀了他。”
她本来想用不允许，但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不想。
69書吧
她没有资格要求路明非如何如何。
这次肯来救助叶胜和亚纪，她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不杀他，那迟早要荡平他的家族，否则时势终究会推着他走到那一步，”路明非的语气很平淡。
加图索家族是不是如今势力最大的混血种家族他根本不在乎。
“也许根本走不到那一步呢？”诺诺抬头看向路明非，“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路明非点了点。
他说过可以帮她一个忙。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能不能不要对恺撒或者他的家族动手？”诺诺说得很小心。
唯恐路明非会拒绝。
神的行事准则，怎么可能轻易为凡人更改？
“我只会答应你一件事，你想清楚了？”
路明非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诺诺点了点头，她想过那个问题，她和恺撒之间的感情可能并不是爱，但是，她希望身边的人一切都好。
苏茜如此，恺撒也是如此。
“好，我答应你，”路明非转身走开。
走了两三步又突然回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书来。
“建议你看看这本小说，从你手里买的，今古传奇·奇幻版的月末刊，名字叫做生存者，这里面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他把书递给诺诺。
诺诺接过来看了一下，书还有九成新。
她当然没有看过这本书，当时不过是托诺玛收集来，想用那些书来接近路明非。
路明非刚走出不远。
刘佑辰就慌慌张张走了过来。
“路哥，曼斯教授他们想要系统地测试我的血统。”
“慌什么？让他们测好了。”路明非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一测试我不就露馅了吗？卡塞尔学院没有他们认为的龙族血统是入不了学的，”刘佑辰显然心虚得很。
“别担心，你尽管按他们要求的去测，不会有什么问题。”
路明非清楚，他有血统，而且血统等级可能还非常高，这个世界的刘秀很可能就是一条龙。
刘秀二十八代孙出现很严重的“返祖”现象没什么可稀奇的。
“你会帮我的对吧？”
“对，你放心去吧！”路明非没弄清楚前，懒得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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