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担心秦钟把持不住自已,走了老路,害人害已。
青春年少,思情怀春,人之常情。
这个世道的年轻小尼,也多是生活的所迫,或孤或贫,委身道庵,求个活路罢了。
智能如今也大了,渐知风月,也爱俊俏少年风流。
两日里,渐渐也与秦钟混熟了。
第三日夜里,秦钟趁黑无人,来寻智能。
正在后面房里独自洗碗,秦钟跑来便搂着要亲。
智能急的跺脚:“不清不楚的,这算什么,再这么我就喊人了。”
秦钟苦求:“好人,我已急死了,如若不依,我就死在这里了。”
“你想怎样?得等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才依你。”
“这也容易,只是远水救不了近渴!”
秦钟听智能松了些口,头脑发热,急得不行,只管胡乱许诺。
吹了灯,拖了智能上炕,就要行那无礼之事。
“砰!”宝玉一脚踹开房门,及时赶到。
三天里不敢大意,稍一打盹,秦钟就跑来了。
倒在炕上的二人,不知是谁,也不敢声张。
“鲸卿!你做什么,给我滚出来!”宝玉一声轻喝。
“宝玉啊,你吓我一跳,你怎么来了?”秦钟听得是宝玉,放下心来。
“别废话!出来。”
秦钟留心宝玉,停了手,智能得便,推开秦钟,起身趁黑先跑了出去。
秦钟见智能也跑了,丧气的也走出房门。
“得手了?”宝玉担心来晚了,急问。
“得啥手,你也是多事,管我这事做甚?”秦钟被扰了好事,气忿忿没有好声。
没有出事,宝玉放下心来,笑着说:“呵,我若不来,你俩成了好事,你报于你父,其心甚悦,立马给你下聘,八抬大轿过来娶亲!”
“这边智能师父知道了,也必是乐得跳脚,必备了好嫁妆,风风光光送智能出门。”
秦钟听了,泄下气来,嘴里尤是不忿:“你是不愁,房里的丫头就好几个,还有那么些个姐姐妹妹的,哪像我,孤家寡人一个。”
宝玉听了,好气又好笑,照着秦钟屁股就是一脚。
“你个没出息的样,我姐妹虽多,却不似你发情的公狗一般!
哥哥我洁身自好,远观而不近亵!”
秦钟仍是气呼呼的不作声。
宝玉拉着他回屋,边走边劝:“你不要图一时之快,你果是爱那智能,找她师父,讨了她还俗,再好不迟。”
“现下里不管不顾,必没有好结果,害人害已!”
“我应承你,你真是钟情这智能儿,我来帮你,使她还俗,只是你想好如何安置她吗?”
秦钟,冷静下来,长叹一声:“我一时,也想不出好法子来,现在娶进门,父亲必是不依的。”
“那不就得了嘛,且修身养性,自已能作主了再说不迟。”
二人回到屋里,安歇睡下。
次日一早,凤姐志得意满,该办的公事私事都已办妥,打道回府。
宝玉第一时间离了贾府,来看可卿,宁府的丧事办完,宁府的蓉大奶奶彻底成为过去。
前些日子,也只是抽空过来瞅瞅,今日再来,有时间可以好好盘桓盘桓。
宝玉隔着桌子,与可卿对坐。
一个多月的调养,可卿身体已与常人无异。
重新活过来一遍,之前的种种不如意、思虑负担,统统抛掉。
又加上宝玉的“通灵宝玉”蕴养,对面的可卿,秀发乌黑,眼睛明亮,气色红润,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健康美。
“可儿,宁府那边已经出殡,这事彻底过去了,放心吧。”
“我早已放下了,如今我在院里过的好着呢,安澜和怜霜、惜露都不错,晚娘做的饭食也可口,我很开心,呵呵。”
可卿本就是爽朗,率直的性子,要不也不能和凤姐两个相投。
来到菊儿胡同这院里,熟悉环境之后,天性发挥,越发自如洒脱。
“只是你父亲秦老先生,那身体不大好,你弟跟着我在国子监里念书,倒不用担心。”
“家里能照看,就帮我照看一二吧,听安澜他们说,你现在是实打实的大财主。
不差钱,我也不跟你外道了,总有还有你的日子。”
说到还,可卿想起脖子上挂着“通灵宝玉”呢。
忙转过身去,两手垂在脑后,摘下“通灵宝玉”来。
递到宝玉手上。
“我身子大好,这个宝贝也该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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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也不矫情,拿起戴上,这些日子,玉不在身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玉石带着可卿的体温,隐隐还有一股子幽香,钻入鼻腔。
宝玉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可儿,你今年多大了?”
“19了,咋了?”可卿笑着回答,眼睛直视宝玉。
“没什么,随口问下。”宝玉倒是红了脸。
可卿想到也不点破,只看着宝玉神秘地笑,她还有个秘密,只有宝珠、瑞珠两个丫头和宁府里少数的人知道!
宝玉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借故离了房间,丢下一句:“我得回府里了,得空我再来。”
刚回屋,袭人给宝玉换了衣裳,一边收拾一边说:“上午赵妈妈来问,去两广的赵哥,何时能回来,眼看就快过年了。”
宝玉想了想:“明天我发信问一问,也是该让他们回来了。”
赵亦华和王荣被宝玉派到两广去盯着收甘蔗,并在那边建作坊。
袭人又说:“明儿个是老爷的生辰,记得不要瞎跑了,当心老爷生气。”
“不跑了,消停几天,好久没在家耍了。”
第二天,宁荣二处的人都聚在一起给贾政过生辰。
席间正喝的热闹,忽有门吏急匆匆进来禀报:“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
惊的贾赦、贾政不知是福是祸,忙撤了酒席,摆了香案,大开中门迎旨跪接。
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带着许多内监乘马而来,满面笑容至檐前下了马。
也不多话,走至厅上,南面而立,口内说:“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
宣完口谕,也不停留,乘马就走。
贾政不敢怠慢,急忙更衣入朝去了。
贾政走后,一家人皆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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