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北洲那边失败了。”
“没关系,经过这件事,老三也该认清自已了。”
“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出手?”
“都已经安排好了,就不要浪费,处理好首尾。”
“是,公子。”
“你带人去把囡囡接回来吧,既然接任了金陵顾家的家主之位,那就要承担起家主的职责,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是,我这就安排。”
顾东升看着走出去的管家,回想起朱承云小时候跟在自已几人屁股后面的模样,他真的很不想对着以前的伙伴动手,但既然做了就要做完,要是他还是那么执迷不悟,也就不要怪他了。
“父亲。”看着缓缓走进来的镇国公,顾东升表现的像个孩子,急忙起身。
“恩,下去吧。”
顾轻言挥挥手,让站在一旁的儿子离开房间。
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些年,他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家族,朝堂,太多人想他死了,但是他现在还在,就说明那些人都死了。
虽然他也对朱承云有着好感,但在家族利益面前,他不能有丝毫的手软。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他就没有手软过。
随着顾轻言的话音落下,顾东升心中一沉,相较于两位妹妹,他觉得自已不像一个国公府的公子,更像一个被边缘化的角色,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
国公府的一些脏活都是他来做,他也想过反抗,但是顾轻言只是坐在那里他就感觉自已喘不过来气,哪怕此刻的顾轻言似乎有些失神,他也不敢有任何不恭。
...
余凡和裴之在房间里睡得香甜,直到夜幕降临才缓缓醒来。他们发现朱承云并未限制他们的行动,只是安排了一处住所给他们休息。
余凡决定带着裴之出去逛逛这座青山城。尽管大黎有宵禁制度,但那只适用于大城或重要城市,对于大多数城市来说,并没有这样的限制。尤其是在崇尚武力的北洲,人们对自由的追求更为强烈,夜市反而是税收的大头。
与繁华的金陵和中都不同,青山城位于峨眉山脚下,环境确实好的多。走在街上,余凡和裴之都能看到许多背负着各种兵器的行人。
这种独特的氛围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力量。尽管如此,与那些繁华的大城市相比,青山城仍然显得有些单调和乏味。不过,余凡和裴之并不介意,他们享受着这份宁静和质朴。
“裴之,要记住他们的样子。”
裴之听着余凡的话,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看着周围的江湖人士,心中暗自琢磨:“这些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需要记住他们的模样呢?”虽然他不理解,但还是乖乖地点头表示记住了。
对于裴之的疑问,余凡耐心地解释道:“江湖中虽然有许多豪杰侠客,但更多的是不受朝廷律法约束的狂人。对待这些人,可以表现得傲慢,但绝不能轻视他们。因为一旦轻敌,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然而,裴之仍然觉得难以理解。在他看来,江湖与朝堂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毕竟,单是金陵顾家的私兵,只需百人便可轻易剿灭这些江湖中人。
对于这些人只要有人开口伐山破庙恐怕易如反掌,何必过多在意。
面对裴之的质疑,余凡微微一笑,说道:“裴之,你要知道,朝廷里有些人追求的是一种平衡。对于朝廷而言,江湖的确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消灭,但之后又该如何呢?那些脏事谁来做?那些黑锅谁来背?那些不安分的人又该何去何从?难道让他们整天想着谋反吗?”
裴之听后恍然大悟,他迅速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说,这些宗门实际上是由那些高官们暗中扶持的?”余凡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此时,裴之才意识到自已之前的想法过于简单。原来,朝堂与江湖之间存在着如此复杂的关系。
“不,没有人扶持,你也查不出来有人扶持,但是有些事情只能有些人去做,你不能指望那些高官们自已去倒尿壶吧,有需求,自然有人去办。”余凡虽然点头,但是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裴之心中曾经对江湖的所有的幻想。
他明白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权力和欲望的交织使得许多事情变得复杂而难以捉摸。
他曾经对江湖充满了向往,以为那里是一个自由、公正的地方,可以实现自已的理想和抱负。然而现在,他发现江湖与庙堂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充满了黑暗和不公。
似乎是看出了裴之的沮丧,余凡安慰道:“江湖庙堂本就是一体的,只是如今的大黎根本没想着去处理,因为他们不在乎!但是有人在乎,所以,裴之不要辜负小姐的期望。”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裴之的心弦,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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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如今的盛世一年要死多少人?”余凡突然转换话题,让裴之有些措手不及。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余凡叹了口气“如今的大黎威震北蒙南蛮,就是那业国都不敢直面大黎的兵锋,但是相对于业国,大黎的百姓却过得很差。”
“业国不强,但是百姓安居乐业,饿死者甚少,相对于大黎每年饿死的比死在战场上的还要多,二十年前大黎人口两万万,业国不过六千万,如今大黎人口仍是两万万,但是业国人口也差不多和大黎持平了。
但是业国能耕种的土地只不过大黎的一半,知道为什么吗?”余凡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让裴之自已去想,自已去看,毕竟有些东西是教不会的。
说的再多不如自已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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