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观众都要笑疯了。
【打扫羊圈的时候被顶翻,那岂不是要糊一身羊屎……】
【楼上的网友,我给你科普一下哈,羊屎是粑粑蛋,大小跟黑枣差不多,所以摔倒也不会糊一身羊屎,羊粑粑蛋会被压成羊屎饼。】
【这个杨同学真是实惨,弯腰捡枯树枝也被顶,蛋蛋君还好吗?】
杨同学短暂的回忆后,说出了羊顶其他人的事:“大师,有一次我大伯挤羊奶,羊莫名其妙的就顶了他一下,把大伯鼻子都撞出血了。”
【不是,说啥??!】
【你要不要听听自已在说什么?】
【真是没有羊权啊!】
【哎,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抓着人家的咪挤,来一句莫名其妙。】
【羊:偷奶贼!想挤走俺儿的口粮,俺顶你个肺的!】
【羊这属于是正当防卫吧?】
【杨同学啊,活该羊顶你,这话让你说的,假如你在公厕蹲坑,正蹲得好好的,突然有个老变态冲进来,往你大跨捏一把,抓住就咔咔挤,我就不信你能忍,你比羊都急!】
【羊:我儿都得跪着喝,你是哪冒出来的贼子?!顶你个头喔!】
雪封篌也是无语了,抢小羊崽儿的口粮,还不许羊娘老子不乐意了?人类真是贪婪无耻的掠夺者…
小羊崽儿的便宜也占,羊妈不让挤,撞一下,人还委屈了?
人挤完,它崽儿饿了吃什么?
那是羊奶吗?
那是它崽儿活命的口粮啊!
崽儿饿了,哪个当妈的能不急?顶一下真的算是客气了!
杨一帆的事情听到这里,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可以用来分析。
雪封篌决定为羊说点什么:“杨一帆同学,放心吧,羊顶人很正常,你回去多翻阅一些资料。”
“了解一下羊的性情习惯,羊也会有情绪波动,会焦躁不安,生病时也会变得更加敏感和好斗。”
“羊在受到威胁时,也会顶人,这是羊自我保护的防御方式。”
杨一帆听得很认真,不住地点头,忽然面露疑惑:“大师,我对一只长相英俊的公羊非常好,完全是当宠物一样养,为什么它还会顶我?”
“难道是因为羊是冷血动物吗?所以才养不熟?”说话间,杨一帆的眼神很是清澈,像远古时期,对一切未知事物都充满好奇的智人。
直播间的画风开始变得奇怪。
【长相俊俏……有多俊俏?】
【羊能有多俊?有我帅吗?!】
【羊:老子说要给你当宠物了吗?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羊:老子不想跟你玩,它们都骂我羊奸,你知道汉奸多难听。】
【羊:爱妃,救朕!】
【羊:莫挨老子,老子的英俊是给老婆看的,关你鸟事!】
【羊:众所周知,羊屁股是拉屎的,禁止另作他用!】
【据我所知,巴利阿里洞山羊,可能是已知唯一的冷血哺乳动物,生活在西班牙的巴利阿里群岛。】
【没关系的羊同学,养不熟可以煮熟,敬酒不吃吃料酒。】
【它顶你,难道你不会顶回去吗?坚决抵制任何形式的暴力!】
【顶你,是因为它知道,它对你再好,再怎么掏心掏肺,你最后还是会杀了它,你会真的掏它心肺。】
【它自已走上山吃草,最终却要为人类献出生命,所以它带着愤怒与不甘,助跑蓄力向你冲锋,向命运发起胜率渺茫的反抗。】
雪封篌想到渡劫那天的云层中惊雷滚滚,粗壮的闪电直直劈下,灌入自已的头顶,蔓延至每一条脉络,四肢百骸都在承受巨大的雷劫之力。
若是自已是动物,或者是人类,渡劫会更容易些,可祂只是一棵树,还是一棵有剧毒的箭毒木。
雷电就因此更加狠厉。
天道之下,万物平等,皆是刍狗,可有渡劫者,却又不平等。
羊,在人类眼中就是奶库,是只能乖乖等死的一群肉。
………
雪封篌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后全都化作疑问:“你为那只俊美的羊请过兽医体检吗?你能给它一个稳定的未来吗?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不是,大师这是在说羊?还是在说人啊?怎么有股子婚礼誓词的味儿?大师要跨界当牧师了?】
69書吧
【我觉得大师说得对,嘴上说对它好不算,要看行动和未来的保障。对于羊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生存,身体的健康和活着,是重中之重。】
【行动派的魅力,所向披靡。】
【大师真的很尊重羊,很懂羊的处境是何种境地,会从实际出发,从根本上解决后患问题。】
杨一帆同学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他自然没有为羊请过兽医,也从来没想过要养它一辈子。
他只是觉得这只公羊长相俊俏,配得上自已这般样貌清秀的男孩儿,也没有对这只羊多么好,只是多喂了两把草,单纯觉得跟它玩很有面子而已,它的模样确实颜值很高。
如此这般,自已是怎么敢大言不惭地说“我对它非常好”。
自已又哪来的脸去要求……在羊群中最俊俏强壮的羊,它甚至有望成为头羊,种群中的最高领导者。
这一对比,是我配不上它。
相伴的日子里,是我高攀了。
大师的问话,杨一帆没有做出回答,他只说会多多查阅资料,学习如何养殖,会尊重羊的习性。向大师道谢后,就离开了直播间。
【汁汁】系统提示:
功德金光收入10点。
功德金光余额36点。
收入10点功德金光也不算少,雪封篌自欺欺人地满意了。
下播!
雪封篌闭目养神享受按摩椅。
草邰导演那边一点没闲着,与直播间的网友聊得热火朝天。
个人直播间与栏目组直播间同时进行,因为所有嘉宾都关上了玻璃门,只能导演和主持人继续暖场。
【草邰导演,我家老爷子把过年剩下的几挂鞭炮拆了,在院子里自已手搓大鞭炮,怎么劝他都不听,怎么能让俺爹放弃这个事儿啊?】
草邰导演都看笑了:“你家老爷子厉害啊,还会这手艺活。”
“劝不住啊,那就端一盆水泼湿它就成,这活儿也挺危险的。”
【哪敢泼湿啊,前天我把剩下的挂鞭给藏起来,老爷子就一直在院子里放手搓大鞭炮,还不小心扔狗窝里一个,我家大黄回家后看到塌了的狗窝,呜呜呜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可怜的大黄,就出去玩一会儿,再回来狗窝就被崩塌了。
终究是狗子承担了所有啊。
【这哥们儿真幸福,真是家有一老,就有一炮啊……】
草邰导演忍不住嘿嘿嘿直笑。
“那个,你们家老爷子搓鞭炮是打算做啥啊?自已玩吗?”
【嗐,俺爹说了,让他搓就拿到集上卖,不让搓就崩响吓唬我。】
“你家这老爷子真有干劲儿,身体健康就是好啊,旁人七八十正养老,您家老爷子七八十正是闯的年纪。”这话一说完,草邰导演就笑出鹅叫。
【嗐,草邰导演,您说俺爹都这岁数了,咋还这么贪玩。】
导演草邰止住了笑,喝口水润润嗓子,便开始胡说八道。
面上却是一本正经:“能保证安全就行,英雄不问出处,贪玩不问岁数,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嘛。”
【大黄:草邰导演说得对,糟老头七八十岁,正是猫嫌狗憎贪玩的年纪,谁能玩得过他啊!!】
【狗窝:糟老头子坏得很!】
【这哥们儿真幸福,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有活力。】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
【大黄:谢邀,仇拒!】
老头儿!跟咱的狗窝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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