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大早,教培双雄囫囵的旋了几口饭后便匆匆出了门。
这是钱多瑜要求的。
69書吧
别管能不能成,抢个好地方绝对是重中之重。
咱今天就摆在国子监对面,加上安泰王的名号。哼!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转眼到了中午,钱多瑜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蒸饼开始丢了魂儿似的啃起来。
一旁的姬隮则是有模有样的学着。
虽然他是一位受百姓爱戴的皇子,但他根本不挑剔,吃什么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办法,这一应食物都是钱多瑜操办与提供的。
用老钱的话讲就是:没钱的时候咱得开源节流。
“安泰王名号也不好使?”蒸饼啃了一半时,钱多瑜机械的转头,并用机械的声音卡卡的对一旁的姬隮问道。
“嗯~哪跟哪啊。”姬隮当即反驳:“有效果啊,这不是有人来问么。”
这话不假。
自从将九皇子的名号换成安泰王之后,这一上午还真有几个贼眉鼠眼的书生来问过。而且问的还都是一个事儿:“安泰王~是有内部消息么?”
合着这群一眼就看出来考不上的富家子弟,是奔着漏题来的。当然了,也是没办法。虽然整个天下都知道安泰王是个安乐王爷,但他和皇帝的关系太tm好了。
就要失败了么?
钱多瑜抬头看看就要西斜的太阳,眼中透出鲜明的不甘心。
不行,不能认输。
这要是认输了,以后上朝没一群人帮自已可还行?
正所谓急中生智,兵行险招。钱多瑜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的一个方块纸,朝其背面吐了口唾沫后直接粘在条幅的“八十八”上。
随后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叫道:“开业大酬宾,王爷冠名的科举培训机构,今日惠民只要八两八。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八两八你买不了吃亏,八两八你买不了上当。”
大概有那么一个时辰。
此时钱多瑜喊出的声音都已经劈了,而且逐渐变得嘶哑,好在现实是美好且真实的——一个人也没有。
好吧好吧,就到这吧。
钱多瑜直接将手里的横幅扔在地上,双手叉腰用尽最后一点儿力气喊了一声:“八两八你们什么也买不了,你们这群穷逼!”后,转身往回走。
“嘿!老钱,慢点儿,咱不招人了啊?不赚钱了啊。”
姬隮捡起地上的横幅,快步追着钱多瑜。
“还赚你妹,哪有人来。”钱多瑜用嘶哑的嗓子回应。
姬隮则是兴致缺缺的跟在身后。
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他们两个人的事儿应该都在生园中传开了,要是有人来,早就来了,要是没人来,那应该就是真没有人了。
两步之后,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直接拦住了二人的脚步。
没办法,两个显眼包,主打的就是一好事儿。
只见一家药铺门口正跪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冲着药店掌柜棒棒棒的磕着响头,带着哭腔说道:“您行行好,我朋友等着救命,正筹钱呢,筹到钱立马给您送来。求求您了。”
“那可不行,你这一进京赶考的书生,连个凭证都没有,而且还住在城外,这要是给你了,你在跑了我上哪找你。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这药可都是城里最好的一批货。”
药店掌柜子一句话,直接将对面的书生怼了个哑口无言。此时,他除了继续棒棒的磕头,没有任何办法。
至于围在一旁的路人,除了看热闹就是看热闹的。这就是一笑话,没人当真。
别人受得了,钱多瑜可受不了了。作为一个饱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熏陶的好少年,钱多瑜始终认为,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
当然了,站出来助人为乐也并非仅仅这一个原因。
眼瞅着这可是个书生,看着好像还是从小地方来的,那么说~~~
钱多瑜眼珠子一转便考虑到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各个大城市的火车站最乱?答:外地来的、小地方来的、乡下来的好骗。
只见钱多瑜一步跨进圈内,对着门口趾高气昂的老板就抬手说话。
不过手是抬起来了,但是没声~
短暂性失声——这是用嗓过度后的基本现象。
钱多瑜赶忙回身冲着姬隮招手。
等到嘴替到场,钱多瑜开始了自已的表演。
反正就是胡乱的指指点点。
姬隮反应一会后说道:“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怎么能眼见着有人落难不搭把手。”
钱多瑜转头冲着姬隮点点头,而后继续自已的表演。
姬隮转而解释道:“你看看你这门口楹联写的,治病救人先不说,你倒是先把仁义道德摆出来了,我们看的明白,那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的仁义道德在哪了。”
一句说完,二人对视。钱多瑜脸上透出惊喜,对着姬隮竖起大拇指且用力的点头认同。
接着仍然是重复的动作以及姬隮的完美翻译。
反正中心就是围绕着“先治病”来展开。
至于台阶上的药店掌柜,人做买卖也是十好几年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只见其双手一摊,看似摆烂的说了一句:“说再多没有用,我这药也是钱买来的。自古以来也没有买药不给钱的道理啊。白送?凭什么呢?”
急了,钱多瑜急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哪个世界搞医的都这副德行?那他上医院治个感冒,给他开两千多块仪器和五百多块药的时候怎么没问问凭什么呢?
而且地上跪着的不也没说不给钱么,人说的正在筹钱,等筹到了就给送过来。
那就先给开药治病不中?
钱多瑜也不觉得自已是装好人,要是治病救人这事儿是一个生意,那这帮搞医的就不要满嘴仁义道德。
在商言商。
总不能我和你谈仁义道德的时候你跟我谈规矩;我跟你谈规矩的时候你又跟我谈方法;我跟你谈方法的时候你又和我谈老子;等我和你谈老子的时候你又和我装孙子吧。
门脸以及墙上贴满了仁义道德,最后你和我说甲鱼的臀部,这不就诈骗么。
对面老板话音一落,钱多瑜便开始胡乱的用手哗拉起来。
从动作的重复频率来看,钱多瑜是真着急了。
不过这次的快速动作只被姬隮翻译成简短的一句话:“凭我是九皇子!”
说完,姬隮同志仰着脖儿,掐着腰,满脸的高傲。
钱多瑜听完后转头看着姬隮愣住,随后满脸痛心的拍了下脑门。
就在其拍脑门的瞬间。
原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遽然散开,对面掌柜子也是一步跨进门里,不管天色是否大亮,关门后就开始上板儿。
此刻,以钱多瑜、姬隮以及跪在地上的书生为原点的四周,好似被抽干了空气一般,连坨鸟屎都没有。
而书生也没好到哪去,原本是跪着,现在是瘫坐在地上,转头惊恐的望着姬隮。
他也想跑,可是跪的太久,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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