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的二人还在窃窃私语。
这也没有办法。一来钱多瑜根本不知道鸿胪寺在哪;二来,钱多瑜心里还有点儿疑问需要姬隮同志解答一下。
“老鸡,啥时记吃啊?”
“就是抄书啊!”
“哇,你咋这个样子。抄书总要比挨板子强吧!”
“哪跟哪啊。”姬隮一脸不开心的解释道:“这皇城有一个算一个,除了我谁都觉得抄书好。但是我很头疼啊。”
得,看着姬隮这个吊样子,钱多瑜突然恍然——是不是哪个朝代,哪个维度,那个位面的差等生都是一个特点。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姬隮对着钱多瑜的眼神摸了摸自已脸颊后接着道:“咋?有酱面没整干净么?”
“不是。”钱多瑜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而后接着说道:“我在想还要不要和你继续做兄弟了。”
没错,钱多瑜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的人。眼看着自已傍的皇子这个德行,这个模样,这个吊样子。恐怕之后要是干皇商也是没谱的事儿啊。
那么考虑考虑大皇子?人家可是太子。
可钱多瑜再次犹豫。
这个想法属实有点儿开玩笑,先不说太子能不能让自已傍,就算真让自已傍,他也不敢啊。
姬隮说是他大哥仁义,但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和tm钱多瑜啥关系?
所以说,想当皇商这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
没办法,钱多瑜可太知道自已是什么吊样子了,一没科技,二没系统,三没知识,四没脑子。
就这个配置,除了比开局一个碗强一点儿外,好像也米有好到哪去。
何况人开局一个碗的最起码自已脑子够用。
钱多瑜有脑子?别闹了。
之所以现在还能考虑这么多,也米有其他特殊的原因,只能说受过半高等教育的钱多瑜同志不傻罢了。
一切的一切最终都包含在了“我在想还要不要和你继续做兄弟了。”这句话之中。
钱多瑜的深思与姬隮的震惊显然成了正比。
“不是吧老钱,咱们可是亲兄弟啊!”姬隮震惊的叫着。
“别闹,咱们连表的都不算。”
“血浓于水啊!”
“净扯,你可没喝过我的血啊。”钱多瑜继续反驳。
69書吧
“睡过一张床啊!”
“那是因为没地方。”
“哇!”姬隮明显被钱多瑜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用手指用力的朝着钱多瑜指点,嘴里则是:“你、你、你、你~~~~~”
良久后,姬隮终于组织好语言,眼神坚定且带着失望的神采看着钱多瑜说道:“这么多年兄弟,你就这样对我。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
抬手打掉姬隮指向自已的手,钱多瑜满脸无奈的回应道:“那么多年了,我怎么对你了。这又不是电影,你少给自已加戏。”
“哦!好吧。老钱电影是啥?”
“电影就是~恩~~~”钱多瑜思索后说道:“电和影。不重要,别问,水很深,说不清。鸿胪寺怎么走。”
“哦,那边。”
姬隮给钱多瑜指了个方向,二人随即在某处路口分了手。
独自走在去鸿胪寺的道路上,钱多瑜脑子一直在飞速运转。
没办法,既然智商不够那就只能转速来凑,何况这脑子总归是要用一用才行,不然早晚锈死。
其实问题也并不复杂,眼看着傍皇子这条路走不通了,那就只能靠当官了呗。
好在现在钱多瑜是一名光荣的公职人员,而且这地儿可没有“为人民服务”的口号。
当然了,就算有也米有关系。只要修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大厅,正对着进出口大门位置在修建一堵背景墙,用金色或黄色的颜料写上这五个字就算齐活。
或许用红色的也行,反正就是图一醒目。
一定要醒目,这是关键。
黑的?黑色的肯定是不行。
面子是面子,里子是里子,不能把里子抠出来直接给人看,这事儿三岁小孩儿都知道。
话又说回来,当官这事儿钱多瑜虽然不懂,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话,他可是从小就听。
说的是什么?
说是一个人啊,当清官三年,累出来的病十万两银子都治不好。
咱们举个简单的例子,就说痛风这个病吧。很严重的。如果钱多瑜没记错的话,这个病好像叫不死癌症。得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咱就说这病十万两治得好?二十万也白费。
又当然了,当官当官,说着很难,干起来倒是简单。
此时钱多瑜脑海中已经有了一整套完整的行政计划。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修路。
对,要想富先修路。
打好条子,开头得写上两个,不对,应该是三个,也不对,反正就是两三个字吧,叫“领导~冒号!”
这是上半年要干的事儿。
而后下半年也有计划啊!计划也是修路,而且上半年的路到了下半年还没修完呢。
可不能修完了,这钱多瑜懂啊。对!他一没当过官的都懂。
眼看到了年根底儿,得赶在过年之前竣工,好让视察的看到自已伟大政绩的具体样貌。
至于明年~
对,明年把路在挖开重新修一遍。同样是打条子,不过这次开头的两三个字得写大一点儿,最起码要大一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既然没办法傍皇子,那就只能回家当个好官了。
不过这样也好,天高皇帝远,总有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情况,只要巴结好上司,钱多瑜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大风险。
思来想去间,脚下的脚步可没有停下。三转两转后钱多瑜还是来到了鸿胪寺。
别看是京城中的一个官署,但门面可不算大,甚至还有点儿年久失修的意思。不过这些钱多瑜根本不在意。
仔细看,此中当值的人可是不少。
表明身份,说明来意。钱多瑜被带领着进了正房。
此行目很简单——见鸿胪寺卿。
对于这个帮了自已一把的上司,钱多瑜还是很感谢的,虽然有着大皇子这层关系。
“这位大人~实在感谢。”
钱多瑜作为一个没有什么文化水平的人,自然也说不出来什么像样的话。
不过书案后面奋笔疾书的鸿胪寺卿倒是也不在意。
赶忙起身将钱多瑜让到一旁椅子上与钱多瑜攀谈起来。
“钱大人,大家都是一家人,全然不用客气。”
“是是是,小生~晚辈~”想来想去觉得称呼不对,钱多瑜还是从电视剧中找出一句话来:“下官惶恐,还不知寺卿大人尊姓大名。”
打开场面,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更加简单了。
原来鸿胪寺卿姓孙,任寺卿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之后就是正常的家长里短。
最后,钱多瑜找了个空当插了一句:“孙大人,晚辈有一事儿想问问~”
见对面鸿胪寺卿仍旧满面春风,钱多瑜继续开口:“晚辈想问问,就是我何时离京去地方上任,具体是在哪个地方当官。”
对面孙大人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回应道:“钱大人,鸿胪寺少卿乃京官一员,何来外出就任一说?况且我国以数十年来没有出国外交事宜,只需在京当值即可。”
说起来,目前的鸿胪寺机构根本没有重大工作任务,所以凭借着钱多瑜和姬隮的关系,姬隮与大皇子的关系,他根本不用在鸿胪寺坐班,点个卯就可以走也。
眼见着钱多瑜神情恍惚的从鸿胪寺走了出来,转头望了望府衙牌匾后,脸上遽然转出怒色,随后抬脚就在门口的石像上踢了一脚。
结果可想而知,抱着脚吃痛一会后,钱多瑜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去。不过双手一直攥着拳,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玛德,不让回家,在哪都不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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