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昊峪高坐王座,表情佯装凝重,实则内心得意非凡,他微微抬眼,扫视一圈,看着众仙群情激奋的要讨伐南洛,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旋即又恢复那副沉痛模样。
突然,他的王座之下传来一阵震动,紧接着整个大殿颤抖了起来,巨大的梁柱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墙壁上的砖石也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缝,尘埃簌簌落下;殿顶的琉璃瓦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大殿的地面上涌出的一道道奇异的灵力光影,这些光影如灵蛇般游动,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将整个大殿映照得如梦如幻。
“是天脉山的灵脉异动了!是谁引动了天脉山的灵脉??!!!”墨白仙子惊声尖叫道,众仙面面相觑,眼中透露出惊恐和不安,纷纷将目光投向脚下的大地,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天脉山灵脉是天界灵力的无尽源泉。从灵脉核心逸散的灵力,如细密银线,蔓延至天界每个角落,滋养天地万物。仙树受其润泽,结出的仙果蕴含强大灵力,助仙人提升修为;灵泉在灵力催化下,汩汩涌出,饮之能洗筋伐髓、净化仙体。
对众仙而言,天脉山的灵脉是修行的根基。只要靠近灵脉修炼,吸纳灵力速度剧增,修炼效率呈几何倍数提升。
众仙就是在灵脉之力加持下,才突破境界桎梏,飞升更高仙阶,维持天界仙力阶层的稳固。
天界繁荣仰仗天脉山灵脉,它是力量之源、秩序之基,深深烙印在天界的每一寸土地与每位仙人的灵魂之中。
如今天脉山的灵脉却被人引动了,天界的根基莫不是也要动摇了???
“该不会的藏在天脉山的妖女南洛在破坏灵脉吧?”上生仙君胆战心惊的猜测着,他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地下喷涌而出,直接冲击在大殿的底部。大殿猛地一晃,仿佛遭受了一记重击,一些脆弱的部分甚至开始崩塌。砖石、木料纷纷掉落,扬起一片尘土,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眼看大殿的穹顶就要崩塌,忽地,一道白光完美的托住了它,使众仙免于其难。原是高台上的天帝昊峪,使出灵力托举了整个大殿。天帝一边云淡风轻的稳住大殿,一边愤恨的想到:
“南洛啊南洛,稍给了你喘息的时间,你就敢动朕天脉山的灵脉,朕今日定让你彻底消亡。”
他以苍烛的记忆里知道如今的南洛之是堪堪恢复了原本三成的神力,即使有那个魔蛟器灵,对他而言,也无足为惧!
今日再加上两万天兵定将此女斩杀!
如今,南洛在地星胡作非为的罪名已经坐实,就算星盟再派人前来,给他们看这些证据也足够了,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南洛!!
“北冥战神听令,即可随朕统领两万天兵前往天脉山剿灭星盟入侵者南洛!”天帝昊峪沉声下令。抬手一挥,大殿中央浮出一幅南洛的巨型画像,画像上南洛一袭红衣,黑发垂地,眼含星辰,手持长枪,美的不可方物。
上生仙君赶忙用新的留影珠记了下来,他要在地星全面通缉南洛,此画像最合适不过。
“诺”北冥战神沉声应道,转身就去调离天兵。
天帝昊峪扫视殿内众仙,见众仙皆有些惶恐,朗声到:“天脉山灵脉奈创世之时孕育,其根基无比深厚,异端之士根本无力破坏,众仙君可安心”。
像是回应天帝昊峪的话语一般,大殿之下的灵脉猛然恢复了正常,不再躁动,众仙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天帝昊峪收回灵力后,便不再多言,直奔天脉山与北冥战神汇合,上生仙君,墨白仙子紧随其后。
才到山前,就见两万天兵整装待命,北冥战胜首当其冲,见天帝昊峪,赶忙行礼道:“帝君,末将率大军已厉兵秣马、整军备战,时刻听候调遣。”
天帝昊峪看了一眼军队,本想对着军队讲几句,不想眼光却被天脉山前的景象引了过去!
众仙随着天帝昊峪的目光也望向了天脉山,却没看到往日巍峨的景象,只看到一道道狰狞的沟壑,久负盛名的禁地天绝谷竟真的不复存在了!这现场远比上生仙君的画面来的震撼。
天绝谷可不是一般的存在,这万年来进去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结果南洛妖女却是一枪毁了这里!众仙心中打鼓,不由在心中暗叹,南洛妖女不愧是星盟的使者,战力着实惊人。
天帝昊峪看到这战斗痕迹,心下也是吃了一惊,这与苍烛记忆里的南洛明显不符,难道苍烛的记忆也不准确,这南洛又进阶了?
想到这,天帝昊峪非但不怕,反倒是嘴角轻蔑一笑,心内想到:
\"哼,不重要,就算你今天神力全然恢复,朕也有办法把你埋葬在这天脉山里!你不是要救你的情郎苍烛么?那就和苍烛一起生生世世的埋葬在这天脉山里吧!”
冷笑够了,他转身对众天兵道:
\"众将士听令!朕命你们即刻前往天脉山,务必将星盟入侵者南洛缉拿归案。此妖女狡黠多端,法力也不容小觑,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进山之后,需严密搜索,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若遇反抗,无需留情,全力围剿。若能成功擒获妖女,朕必论功行赏,绝不亏待。但要是让她逃脱,你们都提头来见!出发,速速将妖女给朕带回来!”
“诺”两万天兵齐声应道,惊的天脉山中仙鸟纷纷奔逃,之后便按北冥战神的指示兵分五路,全面挺进天脉山。
天帝昊峪与先锋部队从天绝谷进入,越往里走,他面色越是难看,平日的威严此刻被阴霾所取代,气氛凝重的近乎窒息,上生仙君,墨白仙子和北冥战神大气也不敢喘。
猛然间,天帝昊峪在一个石台边停了下来,他紧攥着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眼圆睁,死死盯着下方那方石台,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此刻竟有几缕凌乱地垂落在脸颊边,更衬出他的狼狈与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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