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婆子,贱女人,你这个心机女,老妖婆!你才应该永世不得好死!吸了自已的夫君能量,只为打败我!你才是最邪恶的恶魔!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哈哈哈哈,就算你得到地星又如何,现在的地星就是一个空壳子,什么都没了!就连天脉山的灵脉也被朕吸了!
你什么也得不到!得不到!哈哈哈哈”
疯狗昊峪还在喊叫着,挣扎着,他一瘸一拐试图逃过浮生环的光束,逃过南洛给他余生定下的命运!
可浮生环怎可能让他跑了,柔和的神光牢牢锁定他的气息,看似柔弱实则霸道,一阵强光过后,浮生环瞬间收走了他,从此之后,这世间再无疯狗昊峪!
南洛身后的青烟怨灵,见疯狗昊峪已进浮生环,二话不说,全部跟着钻了进去,只有真正的在这疯狗昊峪身上发泄出了仇恨,他们的灵魂才能释然,才能再度转生!
终于,世界安静了……
魔界上空,阳光挣脱了阴霾的束缚,迫不及待地倾洒而下。
像是被一双轻柔却有力的大手瞬间拂开,厚重的云层迅速向四周退散,只留下澄澈湛蓝的天空,如同一块被刚刚擦拭过的巨大蓝宝石,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南洛身姿轻盈,如随风飘落的花瓣,缓缓落地。
启蛰和离鸾刚想上前询问尊上是否真的不在了,但看到她身上宛如实质的神力光芒,感受那巨大的威压,他们的脚步硬生生的被压了下来!
南洛或者说魔后,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有资格对话的人了!
她是星盟星主!
星盟是异世界的存在,就像那个疯狗昊峪所言,他们是只是地星蝼蚁,如今就算和南洛说一句话,怕是也要用用尽半身修为了!
启蛰在心里已经默默放弃了,追寻真相就算尊上真的不在了,就算尊上的失踪真的与南洛有关,他们又能说什么吗?
前方的南洛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浮生环,此刻的她心中空荡荡的!
苍烛没了!
面具天帝也没了!
一时之间,她有些失重的感觉!
她茫然转身,走向魔王宫!
路过广场那根根黑曜石石柱时,她仿佛看到了苍烛温柔的笑眼……
推开魔王宫的青铜大门,她仿佛看到了苍烛伸过来的手,他要牵着她,走向余生,他要牵着她,走向未来……
走过红毯,空荡荡的大殿里,此时空无一人,但她还是看到了那一双双祝福的眼睛。
抬眸看向高台,启蛰那高声朗读的誓言,一字一句的传入她的耳中:
“以混沌为证,以魔焰为引。苍烛、南洛将灵魂相契,共掌魔界,逆者皆诛,黑暗永继。今立血誓,魂命交融。魔界为基,权势为刃,征伐诸界,暗夜不朽。”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苍烛的真心,没有想象过苍烛不在的日子!她甚至想到过要和苍烛一同战死!
她都知道苍烛会陪在她身边!
苍烛教会她自保,教会她坚强,教会她隐忍,教会她判断人心!
苍烛教会她什么是朋友间的喜欢,什么是真正的爱!
可苍烛不在了,因为她变强了,因为他们势均力敌了,所以,她可以吸收苍烛了!
因为苍烛是她自已的肉身。
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会被她遇到!
一步深一步浅,她依旧漫无目的向前走着。
直到看到了他们的寝宫。
南洛一掌推开了宫门。
地上,苍烛的喜服东一件西一件皱巴巴的散落各处。
南洛眼眶中的泪珠失去了控制,一颗连着一颗不停的冒出,可是还不能宣泄她心中的痛,终于这颗颗泪珠穿成了一串,变成泪瀑汹涌的冲出她苍白的脸庞,打湿了地上的喜服!
南洛慢慢的跪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件喜服,这上面还残存着苍烛的味道,那种阳光里带着桑叶和龙涎香的味道!
这一切都这么真实!
苍烛这么大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是她是附庸品!
怎么就被她吸收了!她不要,真的不要!
如果说合体是为应对危机,是为了打败那个疯狗昊峪!
如今,她已经打败了!她不用这么强大了!苍烛,你可不可以再回来!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世界仿佛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像是被命运遗弃的孤魂,独守在这空旷的魔王宫里。
曾经,苍烛在时,她的双眸犹如璀璨星辰,灵动而明亮。可如今,那眼眸中所有的光芒已然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死寂,犹如寒潭深渊,让人望之生畏。
她的眼神呆滞地凝视着前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往昔与苍烛在一起的时光,此刻都化作了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
她那如瀑布般的长发,不再如往日般柔顺亮泽、随风轻舞,而是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更添几分憔悴与凄凉。
南洛缓缓抬起颤抖的双手,无力地悬在半空,似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却好似也无法唤醒她已然破碎的心。
随着她内心最后一丝温暖被抽离,一股强大而冰冷的力量从她体内汹涌而出。
这股力量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弥漫了整个魔王宫。
魔王宫的墙壁上,眨眼间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冰棱如利剑般垂下,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地面上的石板也被冰霜迅速覆盖,每一道缝隙都被填满,变得光滑如镜,却冷得让人不敢触碰。
南洛的身体渐渐被冰霜包裹,从脚尖开始,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壳迅速蔓延向上。
她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冰霜将自已吞噬。
当冰壳完全将她笼罩,她的身影在冰层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被封印的绝美雕像,定格在了这绝望的瞬间。
魔王宫此刻已然变成了一座冰窖。
往日那些精美的装饰、华丽的摆设,都被厚厚的冰层掩埋,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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