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西看了一个小时的文件,看了看时间,才八点。
“走,我带你去海边放烟花。”
傅宴西把林星月抱下来,牵着她去房间。
“我不想去放烟花,我想回学校。”
林星月看他忙完了,很是无奈给他重新说了遍。
“你现在摆脱了渣男,这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就应该去放鞭炮、烟花庆祝一下。”
傅宴西不管她,拉着推开侧边的衣帽间,都是他给她准备的衣服包包珠宝什么的。
林星月没想到,里面会有那么多珠宝,整个人都愣了,呆呆傻傻站在门口。
“别看了,我当时让人给你买的,看看尺码对不对?”
虽然他确定尺码都是对的,但还是假意让她自已去试试。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和包包的,尤其还有什么粉钻、蓝钻的。
“这些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一年一副珠宝,今年的还没给你准备。”
“当时给你买房子时,是怕你去张家不好过,也好让你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但萧北说你在张家过的很好,你表姨与那位张先生对你很好,所以这里的房子,就没了用武之地。”
傅宴西从身后拥住林星月,下巴抵着她的头,不急不缓说着,林星月却看着这些东西,想到五年以来的事。
她的姨夫对她还不错,但她表姨是继母,又没有自已的孩子,在张家的位置有些尴尬。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她过的其实一点都不好,寄人篱下,本就谨小慎微敏感,更何况张家的龙凤胎兄妹不喜欢她,时不时就针对她。
那时候,她其实想去学校住校,但几次,她都怕提出来,让表姨难做,一直忍着。
只是没想到,会在五年后,看到傅宴西给她准备的房子,她心口一阵酸涩,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尤其这套房子购买的目的,还是为她遮风挡雨,她忍不住更难过,心里一阵湿软酸涩。
“怎么哭了?”
傅宴西不知道她怎么了,刚给她房产证都没哭,怎么现在哭了?
难道张家对她不好?
想到这个可能,傅宴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把把人搂入怀中,轻轻给她擦去眼泪。
“告诉我,你在张家是不是过的不好?”
傅宴西语气冷了几分,眼眸漆黑如化不开的墨,又如黑夜的天幕看不透,让人不敢对视,脸色更是铁青,多了几分阴狠。
“没有!”
林星月擦了擦眼泪,摇摇头,只是三年而已,这两年她过的很好,除了重大节日回去看看表姨,其他时间,都不会回张家。
傅宴西垂下头,把人紧紧搂入怀中,心口一阵抽痛,他重重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不说,但在张家一定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终究是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她没有过好。
“对不起。”
傅宴西搂紧人,在林星月耳边轻轻开口,满是歉意,又满是自责。
“你没有对不起我傅宴西,不需要向我道歉。”
林星月想推开傅宴西,但傅宴西抱得更紧。
“我后悔没把房本早些送给你,尤其在你需要的时候。”
傅宴西沉声靠着林星月的肩膀,眼尾都红了,是气的,气张家没照顾好她,也气自已那时候没再上心些,更气萧北都没查清楚就告诉他,他却信了。
林星月听到他的话,心里一软,鼻头微酸,张家能收留她,她已经很开心了,更别说还让她去了贵族学校上学。
“五年前,我回去找过你,当时我给你找了户人家,夫妻两多年没有孩子。”
“只是我没想到,我还没回去,你就被人接走了。”
傅宴西想回到五年前,给自已一个巴掌,狠狠打醒自已,让自已早些认清自已的心思。
“谢谢你傅宴西,你帮了我,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林星月是真觉得傅宴西很好,但让她接受他,她又做不到。
她觉得自已挺不要脸的!
“不说那些,穿上外套,我们去放烟花。”
傅宴西给林星月拿了件外套,帮林星月穿上,林星月看他是真不打算送自已回学校,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
郊区空地。
林星月不知道傅宴西从哪里弄来的鞭炮,长长的红炮仗,就如条红色长龙卧在地上散开。
“来,拿着!”
傅宴西知道女孩子家放炮仗都是点根香,然后远远放,以前刘雅芙就是这样做的,所以他也给她点了根香,让她拿着。
“去点它,从今以后,你跟我哥那段就如这炮仗,放完就没了。”
“大家再见,就是尘归尘,路归路,过往云烟皆散。”
傅宴西搂着她,让她过去,林星月看着那么长的炮仗,她不敢去,怕炸到自已,但又觉得他说的对,放完了,以后再见就是沈先生。
“我,我不敢。”
林星月的手都在抖,不知道为什么这炮仗的线头就那么长,她真怕自已反应不过来,就炸到自已。
“不放也得放!”
傅宴西黑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说这话时,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粗糙的大手死死握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就过去点。
林星月没法,只能闭着眼,手伸得长长的,傅宴西看她这么怕,不由好笑,但还是不打算帮她,而是握着她的手,点燃了线头。
噼里啪啦......
林星月吓到了,背过身就要捂自已耳朵,但一双温热宽厚的大手,早她一步,给她死死捂着,她莫名心里一暖,看向傅宴西。
69書吧
傅宴西被炮仗的响声弄得耳朵疼,不自觉龇牙,一脸难受。
林星月推了推他的手,示意他去给自已捂着,但傅宴西不挪开手,就是死死捂着她的耳朵。
林星月没法,只能努力踮起脚尖,伸手去给他捂。
傅宴西看目的达到了,不自觉弯下腰,对着她如偷腥成功的猫,勾了勾嘴角。
林星月无奈,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没拿开手。
也不知道傅宴西买了多少发,这么久了,一直还在响。
随后他们头顶绽开了烟花,漆黑的夜景被照亮,远处的车灯与天空的烟花形成呼应,两人不由给对方捂着耳朵,然后看向了天上的烟花。
烟花就如巨大的棉花糖,一圈一圈从内炸开,又如画家笔下的星空,在漫天的黑幕中蔓延开来。
“林星月,我喜欢你!”
傅宴西低下头,认真跟林星月表白,眼眸深邃如水,水光潋滟,却盛满了深情。
林星月不知道自已怎么了,对上他好看的眉眼,不自觉心口慌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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