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朝着城墙上的一众守将大喊:“我没有恶意,能否请守城将军下来一叙。”
一众守将左看右看,交头接耳,竟然没有谁主动下去。
看着咄咄逼人的大猫,自已这些人能一口一个,谁敢主动啊。
这时,有个守将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可否请仙长上城一叙。”
薛定看了看紧闭的城门,丝毫没有要开启的意思,无奈地回应道:“烦请打开城门。”
那守将赶忙解释说:“仙长有所不知,响箭一发,不得城主令,不得开门,擅开者死。还是仙长上来吧。”
薛定顿时犯了难,心里想着这城门不开,让我怎么上去,随后恍然大悟,原来这帮人是把自已当成绝世高手了,还以为自已能飞上去呢。
本想着干脆狐假虎威一番,可转念一想,现在时间紧迫,可不能在这儿耽搁了,于是他赶忙从身上拿出令牌,高高举起,大声喊道:“我要见桃先生。”
众人疑惑,城里似乎并没有姓桃的先生。那守将紧接着开口问道:“请问是哪个桃先生,可有姓名?城中好像并无姓桃的先生,要不仙师您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薛定听闻这话,心里越发焦急起来,暗自思忖着,难道是大猫速度太快跑错了城,还是那个老者故意诓自已的?忽然瞧见上空飞来了两个人,只见他们轻飘飘地落在了城墙上,稳稳站定。其中一人身披银甲,头戴一副泛着银光的漂亮头盔,脸上还罩着黑巾,根本看不清楚模样。而另一个人,则身披灰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仔细一看,正是那晚见到的白胡子老头。那白胡子老头见到薛定后,凑到银甲人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朝着身边的弟子示意了一下,让其前去查探一番。
只见一名同样身披灰袍的中年男子,应了一声,便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快速奔跑了几下,来到大猫面前。他刚一靠近,大猫就做出了警惕的动作,吓得他身形一滞,一时间也不敢再往前凑了,只是伸出手,客气地说道:“仙师可借令牌一观。”
薛定也不含糊,奋力将令牌扔了出去。灰袍中年抬手稳稳接住,仔细看了一眼令牌后,脸上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拱手说道:“确实是家师令牌,仙师请随我来。”
薛定此时也解开了身上的绳索,缓慢的从大猫身上下来,走了两步,顿时感觉手脚发软,胃里翻涌不止。强忍着不适,缓缓地将背后的老莫放到地上,赶忙探了探老莫的鼻息和心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朝着城墙大声喊道:“我的兄弟中毒了,现在危在旦夕,请赶快救救他吧。”
灰袍老者听到这话,转身对着银甲人说了几句,得到对方同意后,便飞身从城墙上下来,立刻蹲下身子查看老莫的脉搏,又掰开老莫的嘴,从怀里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喂了进去,接着单掌放在老莫胸口推拿起来,还扶起老莫的身体,在其胸前胸后点了几指头。做完这一系列的救治动作后,老者站起身来,对着薛定说道:“此人的伤情,我暂时用功力压制住了,不过具体的解救之法,还得等城中的高手前来细细医治才行。小友先将他交给军医吧,小友您就随我来吧。”
紧闭的城门吱呀呀地缓缓打开,老者接着开口道:“小友,此山灵该如何安置,要是让它进入到城中,怕是会吓坏了妇儒小孩。”
薛定来到大猫面前,凑近它低语了几句。然后张开怀抱,大猫的大头在薛定的胸前蹭了蹭,唰的一下,大猫猛地一个跃起,瞬间就飞到了五十米开外。这一下,可把众人吓得不轻,就连那灰袍老者也下意识地做出了戒备的姿态,一脸警惕地盯着大猫远去的方向。
薛定在心里暗自感慨,今天可真是再次刷新了对大猫的认知,这家伙这是吃了多少弹簧,居然有这等的弹跳力。
薛定跟随老者进入了城中,老莫已被军中医护抬走,灰袍中年恭敬地递上令牌:“即是家师好友,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不过老师姓姚,并不姓桃,令牌之上其实是个姚字。”
薛定顿时错愕不已,赶忙接过令牌,仔细一看,还真是个姚字,只是这字的连笔太过潇洒了,自已一时没认出来。连忙哈哈地笑着,试图掩饰自已的尴尬,说道:“原来是我认错了,真不好意思。”
“无碍,小小误会而已。之前也有人经常认错了字,习以为常了。”灰袍老者笑呵呵地捏着胡须道。背后手指暗暗掐诀,劲气成音,对着弟子道:“赶快把其他令牌的字都改了,字写清楚点,快去,若是再有人认错,就打断你的腿。”两人在前面走着,灰袍中年慌慌张张,无声无息地连忙转进其他巷子。
不多时,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城主府前。抬眼望去,城主府气势恢宏,透着古朴典雅的韵味,那朱红的大门仿佛承载着岁月的厚重,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两人拾级而上,跨过那高高的门槛,才算真正踏入了城主府内。
城主府大堂,早已火烛摇曳,灯火通明。一边的珍宝格子摆满奇光异彩的物件,一边的兵器架子摆上样式各异的兵器。
正中的主位上,一位身披银甲的人正襟危坐。此人长得是肩宽体阔,一双眼眸犹如朗星般明亮深邃,透着不凡的气度。在他宽厚的鼻子下方,长着两道胡须,那胡须笔直如剑,漆黑如墨,一看便是精心修剪打理过的,更添几分威严之态。
见薛定等人前来,这位银甲城主并未起身相迎,只是微微抬起手臂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姚老赶忙引着薛定来到右手边的座位上坐下。
刚落座,便有侍女捧着各种碗碟如翩翩蝴蝶纷至沓来,碗碟分别端到了各个桌子上,每个座位上都留下了一个侍女,侍女优雅地将每个碗碟摆放好,用细小的筷子,做了一番修饰,然后往酒杯里斟满了酒,那酒水在杯中荡漾,似也在为这场宴席增添几分热闹的氛围。
薛定随意地瞅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菜品倒是颇为丰富,只是实在没什么胃口。
这时,银甲城主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宴席便正式拉开了帷幕。姚老率先举起酒杯,脸上满是笑意,声音洪亮地说道:“今日,我谨代表金峡城,热烈欢迎贵客的大驾光临啊!”说罢,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薛定连忙举杯相迎,仰头将酒灌入喉中,顿时胸中一片火辣。
姚老放下酒杯,目光转向薛定,眼中满是欣赏与好奇,接着说道:“小友那日壮举,如今我金峡城都铭记在心,相隔数里,一举斩落敌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实在是令人钦佩。敢问小友尊姓大名,家乘何许,师乘何人?”
薛定听闻,赶忙连连摆手,脸上露出几分窘迫之色,赶忙说道:“哪有您说的那般厉害。在下薛定,家住小石村,早年学过打铁,师承王二狗。”
端坐在城主位置的人,端着酒杯,差点喷出酒水,使劲憋住笑意。
薛定身形拘谨补充道:“姚老实在是谬赞了,斩落敌酋,翻手为云的人可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真的是另有其人呐。”
姚老眉头一皱,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哦,老朽当日亲眼所见,难道是老朽老眼昏花了不成。”
薛定硬着头皮,眼眶微红,声泪俱下地说道:“反正不是俺,俺当天正在家中劈柴,突然贼兵闯进家门,将俺们同村的人尽数赶到战场,一到战场,一看竟还有好多的老弱妇孺,俺们便组织起来,坚决反抗。突然间,空中传来几声凭空惊雷,虽说那声音不算大,可咱们还是听得真真儿的。紧接着,就瞧见敌人的骑兵瞬间乱了阵脚,好似被什么可怕的力量击中了一般,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而后,又是几道雷声响起,那战场后方的敌军头头,直接就被弄死了呀。您说说,那些贼兵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那就是想把俺们赶尽杀绝呀,结果敌人直接被雷劈死,简直就是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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