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听到薛定的连番夸赞,也乐得开启话匣子:“应该不少吧,女子可以当将军,咱们商颂帝国可是独一份。商颂三百年前立国的时候,开国国师叫什么尹路平,直接立法,说女子也是半边天,所以女子自此以后可以上私塾,可以从军,自然可以当将军。不过好多家族绵延上百年,族规甚严,咱也不知道啥情况。老汉我啊,许久没有出过远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老先生已经是博学通古了,比那城中医馆的老先生,都懂得多。”
老汉听后哈哈大笑:“我就喜欢和你们这些后生说话,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上过几年学堂呢,各家的春联都是我写的。”
薛定对这个国师尹路平产生了极大兴趣,能在强权林立的古代独树一帜,做出这么先进的制度,并且提倡女子平等,这人绝不简单。
两人又聊了一些话题,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正午时分。薛定在碗底偷偷留下银锭,便起身告辞。老汉一家热情的挽留,薛定推辞有公务在身。老汉不舍的将薛定送到村外,薛定骑上黄马挥手告别。
与老汉田间一别后,自然是回到了薛府。此时薛定,惬意的吃着馒头,大口咬着酱猪肘子。
不断被人投来询问,问为啥没去上班,薛定直接报之以白眼。
69書吧
上班,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今天是不可能的。居然有人冒充文瑾萱的军令,那还得了。自已嘚嘚的跑去到军营,还得解释一番为啥上班迟到。不如直接翘班抗议,等着文瑾萱给自已一个答复。
周志刚几人来到薛定的院子,薛定先说了下梦境细节。接着讲了上午被人假传军令,诱骗到山谷中的事情。然后对着几人大吹特吹,如何打破十六个人的围攻,最后如何反败为胜。
于大头听到中途突然一拍大腿,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那些人这么卑鄙,居然围攻你。”声音变小,嘟囔道:“还有打架也不提前通知的,少挣好多钱啊。”
薛定一头雾水,忙问:“什么少挣好多钱?”
于大头讪讪笑道,连忙打着马虎眼:“我是说,萧辰真是贱。”
薛定还不知道自已每次和文大玉打架成为营地焦点的事情,现在薛府的几间屋顶已经成为了热门景点。这么精彩的战斗,居然没有收到门票,于大头感觉错过了几个亿,心中暗骂萧辰宇王八蛋。
薛定接着说:“今天还有一件事情。这一段时间比较忙,听医馆的人说老莫康复的差不多了。我们今天下午去看看,如果好了就将老莫接回来。”
“怪不得你的马屁股上放了那么多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追哪个姑娘呢?”于大头揶揄道。
“那些花,都是在山上采摘的。一会咱们买点水果,做个果篮,意思意思。别让人家说我这营长摆架子,不关心伤员。”
周志刚声音洪亮,插话道:“应该不会的,老莫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我想他可能不是那么想回来。”
“为什么?”苏晓妍疑问道。
周志刚嘿嘿一笑:“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众人驾着马车,带着一肚子疑问,一路颠簸的来到了一处街道。
若是有时间,一定要做些弹簧出来,将马车改良一下,这么颠来颠去,短时间还好,长时间谁也受不了。
离了一条街,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不用找人问路,几人径直地来到医馆门前。
医馆的门面不大,但是人来人往。抬头一看,红木匾额上写着四个烫金大字,金城医馆。
踏入医馆内,一阵淡淡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堂内,几张长条凳子上坐着等候的病人。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年,手捂肚子,眉头紧皱;旁边的老妇轻咳,安慰怀中啼哭的孩童。
一侧,一道古旧屏风半掩,隐隐看到一位老者身影。被人称为徐郎中,花甲年纪,身形清瘦,手指细长。脸庞如岁月雕琢的枯木,沟壑纵横,泛着古铜色。一双眼睛格外的锐利。颌下,几缕稀疏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此时,他表情严肃,正在专注的为一位中年男子诊治,一手搭在男子腕间,片刻后,松开手,仔细询问症状。
“阿茵,取三钱柴胡,两钱半夏。”老者高声吩咐。名叫阿茵的女弟子应声走出来,她面容端庄,目光温柔,一袭淡蓝色布裙。莲步轻移,来到抽屉密密麻麻的药柜前。熟练地拉开抽屉,拿起黄铜小秤,称量药材。快速包好药材,将药包递给男子。
随后又走到等候的病人面前,轻声询问病情,耐心安抚。声音如同和煦春风,令人心神安定。
薛定上次送老莫来治疗时来过一回,与徐郎中交流过几句,倒是没有见到过这名女子。然后眼神一转,用询问的表情看着周志刚。
周志刚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于大头笑道:“这老莫可以啊,有这么个美丽女护士在。要不是人家医馆专门两次派人来薛府让领人,他能住到天荒地老。”
阿茵看到几人,看到薛定手中的花束,快步走到跟前说道:“这是灵璧草,你来的真及时,正好缺这味药了。”阿茵快速在钱袋里取出十枚铜钱塞到薛定手中,然后接过花束,简单处理后,放入药格。
薛定表情尴尬,没想到随手扒拉一堆的花,竟然是一味药材。这是把我们当成采药的了。
连忙解释道:“我们是来找老莫的,我们接他出医馆,这些时间多谢你们了。”
“哦,原来你是找那个姓莫的,他在后院花开富贵房间,你们去找他吧,他的医药费将军府已经帮你们结清了,直接带走就行。”
薛定连忙称谢,带着几人就要走。
“你先别走。”阿茵忽然叫住薛定,上前仔细观察薛定的额头,缓缓说道:“我观你眼球突出,神庭微胀,魂光黯淡,眉心隐隐有黑气萦绕,这是病重的预兆。我觉得你应该让我的师傅看看,以免英年早逝。”
薛定可是坚定的科学主义者,坚决不信灵异说辞,反问道:“姑娘竟如此厉害,莫非是有什么神眼不成,还能看到眉头黑气?”
“我并不是能直接看到黑气,这是我多年行医的经验,是我的一种感觉,信不信由你。”阿茵说完,扭头就走。
苏晓妍听到后,关切的问道:“薛定,你是不是最近哪里不舒服,还是让人家郎中看一下吧。”
薛定表情凝重,自已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濒死的时候吃了那青云果,生命就已经走进了倒计时。时不时的脑袋就会产生针扎般的疼痛,头痛的时间有长有短,不过再也没有像上次战场上那样的剧痛,也没有像上次战场上能够再次瞬间看到所有人的信息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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