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从哪里来的?”秦漠看了看,窗户完整,肯定不是自己忘了关上。
兔子会开门吗?
他有些疑惑,之前他受伤时,也见过这只兔子,怎么好像她一直围绕在他的身边?
并且,白雪去哪里了?
秦漠敏锐的察觉到,白雪从来没有和这只兔子同时出现过。
白雪急的蹬了蹬腿,被秦漠抓在手里凝视,这种感觉真的好危险。
不行,得像个办法,白雪逐渐放松了身体,看起来很乖,不会乱动的模样,秦漠微微放松了手指。
白雪顺利的落在了他的被子上,但白雪的目的,是像之前一样,趴在他的腹部,这样她只要和秦漠进行神魂交流,他就会瞬间睡着。
就像是之前给他治疗时,她用的方法一样。
这算是一种她独有的“双修”手段,但现在用来让秦漠昏过去正合适。
白雪呆萌的看了看秦漠,歪着脑袋,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指,示意他放开自己。
秦漠鬼使神差的,对上那一双熊猫眼,伸手抚摸了一下眼前小兔身上毛茸茸的毛。
手感这么好?
他又来回摸了好几遍,发现眼前的兔子怎么好像呆呆的?
秦漠戳了戳小兔的脸颊,却看见小兔连忙开始洗脸,忍不住愣了愣。
这是不喜欢自己戳她脸颊的意思?
“我看看你是公是母,”秦漠一边说,一边去转动白雪的身体,“我猜是母的。”
白雪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夹着尾巴,两条腿也闭起来,不肯让他看见。
她的前爪推着秦漠的手,希望他能转开头,别纠结这些事情。
但秦漠还是很坚定的掀起她的尾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蛋蛋,才把兔子放下。
“果然是母兔子,我这样摸,会不会……”
秦漠才想起来,他小的时候也养过兔子,知道了母兔子到达一定年纪,就不能再这样随便摸后背。
可能会让兔子假孕。
“哦,对不起,你没事吧?不会过几天大肚子吧?”
白雪气哼哼,张开嘴,咬了他手一下,只是克制着力道,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
她矜持的拉过自己耳朵,开始梳理毛发,哼,她还没有到发情期,不会假孕,但往后就说不好了。
秦漠原本以为,白雪应该是出去上厕所,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秦漠站起身,拿起手电筒,就在院子里开始找人。
“你现在这呆一下,等会儿我找到人再过来解决你的问题。”秦漠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兔子听不懂,但他还是说了、
白雪一脸黑线的看着,秦漠把自己塞进鸡窝关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姿态,进入鸡窝,平时她都是来鸡窝里,伸手掏鸡蛋的,现在变成兔子,和一旁被惊醒的母鸡,大眼瞪小眼。
“我不是坏兔子,你别吓着,明天不下蛋怎么办?”
鸡没有开灵智,严格来说和白雪不属于同一个物种,白雪和她沟通不了,只有个模模糊糊的意思。
母鸡让开屁股后面的洞,笼子漏了个缺口,母鸡平时用屁股挡住。
白雪连忙跳了跳,从缺口一跃而出,又跳回了屋子里,变回了人身。
光溜溜的人,连忙穿上衣服,往外面跑,见秦漠从后院转了回来,她连忙叫他。
“好像家里有老鼠,我听见门外面有声音,是个白色的老鼠,你看见了吗?”
秦漠松了口气,连忙走回来,上下打量白雪,确定她没事,“那不是老鼠,是兔子,我放在……”
“咦?兔子呢?”秦漠无不遗憾的抬起头来,从鸡窝面前走开。
两人进了屋,秦漠还在到处看,“怎么逃走了?样子很可爱,你见到应该会喜欢。”
“哦,我还以为是来偷粮食的,起来追着那小东西跑了一路,绕到仓库里就没了影子,我找了一圈也没看见。”
白雪睁眼睛说瞎话,又抱怨了两句,希望完全打消掉秦漠的怀疑。
她躺在床上,还在想着丢失掉的那瓶血液的事,总感觉不太安全,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
“周大全?周大全?出来出来!”
周大全睁开迷茫的双眼,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这里的人才会让他睡觉。
他实在是太困了,但是看守所里的人,知道他没有钱交保释金,就对于他的遭遇视若无睹。
进来的第一天,他吃的是馊了的馒头,喝的是凉水。
半夜,他已经拉的快要虚脱了。
但是一排大通铺,旁边是厕所,他睡在茅坑旁边的那个床位。
还因为他多次拉肚子,臭味引起了所有人的反感,遭到一顿毒打。
而且白天,他还要去外面劳动改造,再这样的折磨之下,周大全已经完全丧失了人形。
周大全现在走路一瘸一拐,人已经极度虚弱,别说逃跑,就连快走都是一种折磨。
“你就是那个花盖王八?还签了赌债是吧,哈哈,出来吧,你可以走了。”
看守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那个把老婆拉出去,给别人欺负来赚钱,还欠了一屁股债,撺掇老婆偷盗的男人。
不仅仅是看守的人看不起他,就连狱友也看不起他。
周大全再一次看见外面的阳光,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他刚刚以为,获得了新生,却不料身后攀上一只粗粒的大手。
“小子,出去就忘了我?呵呵……”这种毛骨悚然的笑声,让周大全浑身哆嗦。
怎么回事?为什么监狱里的老大,那个欺负他的男人,也跟着一起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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